那每一片花瓣都是饱满圆润,层次分明,栩栩如生。而花蕊上点缀的小小一颗的红玛瑙更是有点睛之笔之妙,太阳光线照在玛瑙上面,折射出迷人的光泽。花瓣下面几近透明的碎玉流苏随风飘摇,更是闪烁着晶莹剔透。在场上的公子和小姐们见了,皆是移不开眼。“雪妹妹,你头上这根簪子甚是别致,是在哪家铺子买的?”万念好奇道。“家里人送的,应该是找不出第二支了。”凌雪笑笑。她猜测左云送的这支簪子是她压箱底的宝贝,否则左云一个从烟地来的,哪有钱买如此精致的簪子。
萧月之无动于衷,“林默默你就在那坐着,我们坐后面就行。”
说完,她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凌雪今日也会来,几人好几天没见了。
“雪姐姐!”萧月之挥挥手。
凌雪大病初愈,脸上泛起红润。
左云心想,看来这二百两花得值,凌雪竟然有枯木逢春的感觉。
她很快注意到了那支熟悉的簪子。
簪子头部使用上好的翡翠玉打底,雕刻了个芙蓉花苞。
那每一片花瓣都是饱满圆润,层次分明,栩栩如生。
而花蕊上点缀的小小一颗的红玛瑙更是有点睛之笔之妙,太阳光线照在玛瑙上面,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花瓣下面几近透明的碎玉流苏随风飘摇,更是闪烁着晶莹剔透。
在场上的公子和小姐们见了,皆是移不开眼。
“雪妹妹,你头上这根簪子甚是别致,是在哪家铺子买的?”万念好奇道。
“家里人送的,应该是找不出第二支了。”凌雪笑笑。
她猜测左云送的这支簪子是她压箱底的宝贝,否则左云一个从烟地来的,哪有钱买如此精致的簪子。
左云脸色僵了僵,没说话。
万念嘀嘀咕咕:“就是问一嘴,还特意强调没有第二支,讨厌。”
整个京城都知道她爹娘骂她的事,都张牙舞爪地过来欺负她。
瞧瞧这个新复任礼部尚书的女儿哟,对她也早已没了往日的尊敬。
古来素有马球场相看的佳话,三夫人一大早便赶萧承泽骑马出门。
叮嘱他一定要在马球场上好好表现自己,俘获苏妍儿的芳心!
场上的公子很快分成两支队伍,一支以康定王府为首,一支以安国公府为首,红蓝两队,队员额头上束着不同颜色的彩带,以作区别。
“安国公府对上康定王府,今日的马球赛绝对精彩啊!”
一语出,其他贵女纷纷应和。
安国公乃老康定王爷的得力心腹,两家在祖父辈一同征战沙场,捍卫疆土保家卫国,才得来今日的荣耀。
而如今两家的孙辈马球场上的对拼也有种旗鼓相当的意味在。
老安国公年轻的时候生得威猛高大,即使已至暮年,身姿依旧挺拔伟岸。
他的儿孙也很争气,身上的肌肉一个比一个猛,尤其是他的嫡长孙,两只手臂壮硕无比,人高马大。
若是在野外遇见了,不仔细瞧,也许会误认成一头大大的野熊。
今日安国公府嫡长孙霍弘义也在场上,辨识度极高,左云很快也认出他来。
“安国公府同样也是三个公子,这次马球赛,说是娱乐,但也能叫外人分辨两家孰强孰弱啊!”有心者拿着团扇遮面,声音不大不小。
左云亦是见到红队走在最前面的萧遮年。
他身骑白马,身姿卓然,端正坐在马背上,仍旧是玄色衣袍,不过今日的衣袍上秀了云纹。
右手握着弯月形球杖,剑目眉心,神态清冷。
不得不承认,萧遮年这长相,一出场便是马球场焦点瞩目的存在,惹得不少世家小姐掩面遮笑,甚至有大胆者惊呼出声。
可他心无旁骛,依旧清冷高高在上。
如此一来,那些贵女们对他就更加念念不忘了。
“真羡慕你,月之,哥哥长得如此俊美,能日日见到,想来只是吃饭见到便会心情大好多吃两碗。”安国公府的小姐霍星说道。
她们位置离得并不近,霍星还要回头才能与萧月之对上话,可霍星仍旧不辞辛苦。
萧月之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左云的手撑起下巴,偶尔观察贵女间的交流,再次感叹康定王府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见过大世面,在自家活蹦乱跳地跟小孩子似的,一出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月姐姐,我来了!”左瑶又睡过头了。
她不明白,为何康定王府的小姐还得早早出门,只要萧月之想,到哪都有位置坐。
当左瑶看到萧月之旁边的位子坐得满满当当后,脸立刻垮了下来。
竟然连个位置都没有给她留!
随后两眼放光,一路挤到万念旁边:
“万小姐,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坐吗?”
恰好空着!那日她与万念说左云不会游泳之事,不到半个时辰后左云就脚滑落湖了。
此等交情,万念应该不会不舍得一个位子。
“你是谁?”万念轻蔑地挑眉,“就算月之不愿坐,也大把人能坐,但绝不是你的位子。”
烟地来的破落户,利用她对付嫡姐,就以为能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万瑶,大多数人幸灾乐祸地挂着笑。
萧月之脸色不好看,但也不说话帮她。
虽丢了康定王府的脸,但一切都是万瑶咎由自取。
场上的男子骑马在看台走上一圈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哥哥!”萧月之想给亲大哥助威来着。
可其他贵女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的,根本没有她插话的机会。
萧遮年淡淡走过,掠过三人,未对任何人多作逗留。
“世子真是淡漠啊!方才我喊得这么大声,世子确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怪叫人伤心的!”万念叹气道。
“好在世子爷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念姐姐放心。”旁边的小姐妹安抚道。
“这倒是。”万念心情舒畅。
吃不上没关系,别人也吃不上就行。
左云心中呵呵一笑,全京城的人都被萧遮年给骗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小元烟来了,一股脑找左云,全场云姐姐地喊。
左云熟练地抱起元烟,“今日为何如此晚?”
“因为……我哥哥换衣服换了好久,他特地为姐姐而来的。”元烟凑上左云耳朵,小声道。
左云哪会信此等鬼话,不过她仍是故意娇羞一笑:
“可别乱说,姐姐我会误会的。”
马球赛开始了,两支队伍对峙而立。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马背上的公子们迅速动了起来。
在一众黑棕色马匹中,萧遮年的白马最为显眼,毛色雪白干净,皮毛发亮,似冬日白雪。
“我哥接到球了!”萧月之轻声激动道。
马球场中央,萧遮年眉头微挑,手中的球杖轻轻一挥,稳稳接住马球,他一边勒住缰绳控制白马的速度,一边环顾四周敌队成员的动作。
他一路穿过蓝色束带的人群,奔驰来到敌方旗帜正前方。
“击中旗帜!年哥哥就能赢了!”万念喊道。
蓝色队元洲早已在后方等候多时,“遮年,对不住了,今日马球赛,我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