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前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沈斯砚将视线落在窗外,旁边漆黑的车窗上忽然倒映出一张艳丽的脸来,可那张脸上写满了厌恶。他心深深一颤,狠狠别过头。另一边车窗又映出另一张憔悴的脸来,那张脸上布满哀戚。这时,他才发现四周那些黑洞洞的窗口上,全是唐雪倾的脸,或冷漠或痛苦的看着他,让他痛得喘不过气来。“嗡嗡嗡,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深埋进搭在方向盘肘间逃避的沈斯砚拉流出来。不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地金成难得失态地急声道:“沈总,何小姐割腕了!”
沈斯砚脸色一白,上前想要去抓她:“雪倾,我……”
唐雪倾倒退了一步,躲过他的手:“我现在叫关愿。”
她冷下了声音:“沈总,以前发生过什么于我而言都往事,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望着男人怔愣的神情,她一口气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个雪倾,也请您忘记吧。”
说完,唐雪倾转身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没必要纠缠的事情,那就要抽刀断水。
办公楼铝制的门板瞬时闭合,空荡的走廊便只剩沈斯砚一人。
唐雪倾连心痛的时间都没留给沈斯砚,他只能再次一个人品尝着这份苦痛。
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心脏酸胀发疼,
沈斯砚对着严丝合缝的门板站了许久,才准备拖着步子离开。
“沈总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接待呢?”
在经过转角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沈斯砚侧过头,关岱倚着墙看着他,眼神看不出情绪。
看着他,沈斯砚神色未变,开口道:“关岱,把人还给我。”
“沈总的话越来越有意思了。”关岱语气沉了下来,“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东西了?”
沈斯砚语塞,他自知自己理亏,但心里就不是不愿相信唐雪倾真的会不想恢复记忆。
恰好此时关岱出现了,他将他满腔的愤恨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
“她叫唐雪倾,是我的未婚妻。”沈斯砚上前了一步,“你明明动动手指就能查到她的身份,可是你偏偏没有把她送回来,你安的什么心?”
面对他的诘问,关岱不怒反笑,他站直了身子,一米八七的个子在沈斯砚面前毫不示弱。
“沈斯砚,是你先不要的人。”他的声音像是地狱的恶魔低吟,“狗都知道打了一次就有嫌隙,你以为她是什么?”
关岱看着眼前男人陡然一变的脸色,眉宇间的积压的怒意愈盛。
“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的未婚妻吗?哦,我忘了,沈总现在的未婚妻,是何小姐。”
沈斯砚再也承受不住关岱的话语,腿不由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他的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关岱的眼里,他嗤笑了一声:“扔掉的就别回头,沈斯砚,像个男人一点。”
说完话,关岱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和他多呆,转身离开了。
接连被两人怒怼,沈斯砚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
他坐在车里,后视镜里印着他的脸,以往英气逼人的脸庞,此刻被颓丧笼罩,竟显得老了几岁。
路前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沈斯砚将视线落在窗外,旁边漆黑的车窗上忽然倒映出一张艳丽的脸来,可那张脸上写满了厌恶。
他心深深一颤,狠狠别过头。
另一边车窗又映出另一张憔悴的脸来,那张脸上布满哀戚。
这时,他才发现四周那些黑洞洞的窗口上,全是唐雪倾的脸,或冷漠或痛苦的看着他,让他痛得喘不过气来。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深埋进搭在方向盘肘间逃避的沈斯砚拉流出来。
不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地金成难得失态地急声道:“沈总,何小姐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