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这一瞬,偃旗息鼓。唐雪倾眼底的光寂灭,果然,他只是把自己当宠物。也在这一瞬,她掐死了所有跟关岱的旖旎遐想。那边传来窸窣的动静,关岱起身了:“明天需要我陪你吗?”这话现在落在从心悸中恢复过来的唐雪倾耳里,听上去就是对她能力的质疑。她冷冷的回道:“不需要。”“那就等你凯旋而归。”“明天这是去谈合作而已,远远没到计划中收购。”“第一步是奠定后路的基石,很重要的。”唐雪倾看着他,又说不出话来。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她时眉梢一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去约会?”
唐雪倾语塞,她以为关岱这种多情的人,应该也有很多情人需要陪,甚至没时间工作才对。
她想了想,说:“刻板印象。”
关岱笑了:“确实挺刻板的。”
“以后不要再从新闻里找我的消息了。”他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我就在你眼前,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
唐雪倾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帮我?”
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但是更想知道关岱的真实想法。
——他不应该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江京柏告诉你了?”
在镜片后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唐雪倾身上,像羽毛拂过。
她听见关岱说:“我说舍不得看你辛苦,你信吗?”
胸腔里那颗心脏开始跳很快,声响大得唐雪倾整个耳膜都在震动,回荡着心跳声。
李婶的意有所指,江京柏的言外之意,现在她忽然福至心灵的顿悟了。
她攥了攥手,一向理智的头脑此刻紧张得组织不好语言。
下一刻,关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毕竟好不容沈养活的,因为工作没了我也会很伤心的。”
耳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这一瞬,偃旗息鼓。
唐雪倾眼底的光寂灭,果然,他只是把自己当宠物。
也在这一瞬,她掐死了所有跟关岱的旖旎遐想。
那边传来窸窣的动静,关岱起身了:“明天需要我陪你吗?”
这话现在落在从心悸中恢复过来的唐雪倾耳里,听上去就是对她能力的质疑。
她冷冷的回道:“不需要。”
“那就等你凯旋而归。”
“明天这是去谈合作而已,远远没到计划中收购。”
“第一步是奠定后路的基石,很重要的。”
唐雪倾看着他,又说不出话来。
戴着眼镜的关岱像是连人都温柔了几分,没有了带刺的冷嘲热讽,整个人就像雪松一样,无害又清冽。
她收回目光,将最后一分资料叠好,然后跟关岱道别离开了。
隔天。
沈氏大厦,会议室。
唐雪倾深吸了一口气,听说沈氏董事沈斯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两年前破产的唐氏多少人眼馋垂涎,没想到到最后竟不声不响的落进了沈氏的兜里。
她垂眸看着资料上,沈斯砚三个字,不知为何,心脏总是会闷窒的感觉。
走廊里,连串的脚步声砸在墙壁上又回弹。
金成和其他高层跟在沈斯砚身后,他一边走着一边汇报着。
“这次来会谈的是关岱新聘用的人,叫做关愿。”
“关愿?”听到这名字,沈斯砚眉头一蹙,“关岱是没人了么,竟然从他那群私生子兄弟姐妹中挑,可笑。”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门口,金成便按下了要说的话,推开了门。
沈斯砚刚走进两步,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沈总好。”
随之一只莹白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我是本次合作的负责人,关愿。”
熟悉的声音像惊雷落在沈斯砚的耳畔,他猛地顿住,循声望去。
站在人群前的女人,熟悉又陌生。
她和记忆里那个瘦如枯骨的人找不出一丝相似,可这张脸又和他记忆里,另一张饱满灵动的脸,一模一样。
沈斯砚嘴唇翕动:“雪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