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长街上却越发热闹起来。时瑜草草收拾了一番,踏出厢房门时,却瞧见难得打扮回中原人模样的江成屹。他收敛所有的野性,又变回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穿着一袭墨染白衫,长身玉立。他听见身后动静回头,在看见时瑜的时候浅笑。模样一如当年。时瑜不由得愣了瞬,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她走到江成屹身前,忍不住发问:“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江成屹随着她的话,垂头打量了自己两眼:“这样看起来很奇怪吗?”
江成屹没想到时瑜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愣。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只是仍旧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笨拙地将那盏花灯塞进她的手中,叠声叮嘱:“既然如此,那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接时将军!”
时瑜没有再应声。
她敷衍着点了点头,随后就回房休息。
江成屹站在将军府门前目送她背影,眼底难得有着奕奕神采。
……
翌日。
暮色四合,长街上却越发热闹起来。
时瑜草草收拾了一番,踏出厢房门时,却瞧见难得打扮回中原人模样的江成屹。
他收敛所有的野性,又变回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穿着一袭墨染白衫,长身玉立。
他听见身后动静回头,在看见时瑜的时候浅笑。
模样一如当年。
时瑜不由得愣了瞬,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她走到江成屹身前,忍不住发问:“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江成屹随着她的话,垂头打量了自己两眼:“这样看起来很奇怪吗?”
时瑜看着他举动,也无心和他多说这些有的没的。
她绕过江成屹,阔步往前走去:“先去烟火会,晚了人多观景台便没位置了。”
江成屹察觉到她的敷衍,眼底闪过一瞬落寞。
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快步跟上了时瑜。
烟火会上热闹非凡。
这也算是京州为数不多的庆典,百姓们都走出门来。
两旁是灯火眼光,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不少杂技正在登台表演。
时瑜和江成屹一前一后地走在长街上。
很快,江成屹就察觉了不对。
他快步走到时瑜身边,有些拘谨的问:“时将军,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时瑜正在看花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你说。”
身边人却迟迟没有开口。
时瑜等的有些不耐烦,放下手中提着的兔子花灯,转头正要问江成屹想说什么,便听他开口:“我今日这身打扮很吓人吗?”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问的时瑜满头雾水。
她眼神从江成屹身上上下扫过,平静回答:“不吓人,寻常公子打扮罢了。”
“若是这般……”江成屹眸光却更加为难,“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躲着我,甚至有些厌恶我。”
听见这话,时瑜才后知后觉地往周围看去。
他们周围一直围聚着不少人,脸色各异,但又一点愤懑是相同的。
从前之事,也不过是过去了三年。
曾经经历浩劫的人还活着,且有不少都见过江成屹。
想到这里,时瑜顿时懊悔不已。
一定是这两日事情太多,她竟然将这一茬给忘了。
江成屹身份本来就不可言说,她还带他来这种人多的地方。
为防江成屹从众人口中知道些什么,她得赶紧处理才是。
她正要和江成屹开口解释,忽然从斜里蹿出个人来,对着江成屹破口大骂:“你这反贼,竟然还敢回来!”
而江成屹眸光一凛,顿时起了杀意。
他克制着问时瑜:“时将军,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口中的反贼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