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气度不凡的赵玄意,想起那他看萧令光的眼神,徐斐就忍不住嫉妒和愤怒,咬着牙恶狠狠道:“你别得意太早,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赵玄意不以为意,嗤笑:“逞口舌之快没用,等你能活到那天再说。”徐斐面色一白,便是他不愿,到了这里,已容不得他。侍卫押着他,进了庄严的大殿,穿过文武百官,到了殿中央,厉声喝道:“跪下。”徐斐一身狼狈,目光痴痴地看着座上的窦妙瑛和萧凌。侍卫哪里知道徐斐和窦妙瑛之间那些隐秘的事?只知道他毒害大长公主,如今已不是高高在上的驸马,而是罪人。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马车上,徐斐被蒙住眼睛,黑暗放大了恐惧,方才周围还有人声,如今死寂得可怕,他忍不住心慌,颤着声音问道。
“一个不会让你失望的地方。”
赵玄意原本坐在一旁小憩,嫌他吵,冷冷出声。
“是你!你们要干什么?”
徐斐这时候才发现身边有人,听声音,是那天和萧令光去密室的小倌。
他气得咬牙,恨不得跳起来把赵玄意撕碎,可惜双手被缚,根本使不上力气。
赵玄意看他人模狗样,便是如此狼狈,这张脸还是难掩绝色,当真是除了脸,什么都不可取。
想起那天在密室,萧令光眉间那抹孤冷和落寞,他恨不得在他胸口再补两拳。
也许是他不经意间的杀气外露让徐斐感受到了威胁,他咽了咽口水,很怂地选择了闭嘴。
说话的功夫,宫里终于来人,要宣证人。
徐斐方才还急哄哄想知道带他去哪儿,直到摘了他面巾,他才发现竟是带他去大殿。
他错愕,“你们.....这是带我进宫?”
赵玄意勾唇嗤笑:“怎么,你不是求之不得吗?”
徐斐面色一紧,他不是傻子,若进宫,自然不需要他们来带。
且瞧着是去大殿的方向,今日,不会是什么好时机。
他停下脚步挣扎着不愿走,“放开我,我不去!”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赵玄意冷冷扫他一眼,也不知此人当初是如何中的探花?
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还学不会审时度势?
徐斐关在密室几天,身上衣衫带着血迹脏污不堪,相比同样容貌俊朗,飘逸俊雅,气质出尘的赵玄意,他如今就像躲在终日见不得光的脏污之地的过街老鼠,一身恶臭狼狈不已。
看到如此气度不凡的赵玄意,想起那他看萧令光的眼神,徐斐就忍不住嫉妒和愤怒,咬着牙恶狠狠道:“你别得意太早,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玄意不以为意,嗤笑:“逞口舌之快没用,等你能活到那天再说。”
徐斐面色一白,便是他不愿,到了这里,已容不得他。
侍卫押着他,进了庄严的大殿,穿过文武百官,到了殿中央,厉声喝道:“跪下。”
徐斐一身狼狈,目光痴痴地看着座上的窦妙瑛和萧凌。
侍卫哪里知道徐斐和窦妙瑛之间那些隐秘的事?只知道他毒害大长公主,如今已不是高高在上的驸马,而是罪人。
便不客气地抬脚就把他踢倒,怒喝:“大胆,见了陛下和太后还不下跪!”
徐斐以狗吃屎的姿势跪趴在地上,丑态百出,哪里还有当初风流倜傥探花郎的风采?
窦妙瑛眼睁睁看着徐斐在她面前受辱,又气又急,乱了全乱,却不能公然站出来保护他。
原来萧令光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就等着她踏入陷阱!
她心中后悔万分,当初就不该让萧令光活着!
她眼中杀机乍现,无论萧令光知道多少,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是对她和萧凌最大的威胁!
她就该死!
徐斐出现,同样震惊的,还有窦谦。
他万万没想到,萧令光会把徐斐带到大殿上。
在他心里,窦家的前程大于一切,萧凌的身份绝对不能有任何暴露的可能,否则窦家地位不保。
所以,徐斐今日必须死!
他看向座上的窦妙瑛,见她面色惨白,他不由得皱紧眉头,清咳两声提醒:“启禀太后娘娘,既有证人,此案并不复杂,还请娘娘下旨处死此等狼心狗肺之徒!”
“不.....”徐斐身子僵住,怎么都没想到,竟是窦谦要杀他。
他突然明白过来,今日萧令光之所以让他进殿,便是打的这个主意。
而瑛儿,她会救他吗?
不,不能承认下毒之事,只要他否认,瑛儿会想办法救他!
徐斐心中计议,眸光一亮,高声道:“在下冤枉,被萧令光屈打成招,这一身的伤便是证据,还请太后娘娘和各位大人明察。”
萧令光冷眼看着他做垂死挣扎,心中冷笑。
窦妙瑛如今只怕在想着如何摆脱掉他,怎会给他机会?
“你倒是敢做不敢当。你倒是说说,本宫身上的毒从何而来,你母亲的贴身丫鬟又为何给本宫端来致死的药引?”
徐斐面色一变,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只要他不承认,有瑛儿在,萧令光也拿他没办法!
他极力否认:“信口雌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惠春山庄都是你的人,他们都听你的,想栽赃陷害轻而易举。”
他目光落在窦妙瑛身上,眼中自带一股隐秘的柔情,似哀求似控诉:“在下从无害人之心,还请太后还在下清白。”
窦妙瑛被他瞧得心口直跳。
这一幕落入萧令光眼中,她只觉得胃中翻滚。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狗男女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借口如此拙劣,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难道你以为,大长公主会给自己下毒,就为了陷害你,徐驸马,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就在这时,跟着证人进来的赵玄意冷哼出声,温润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自殿中响起,也令朝中百官嗤笑看向徐斐。
此事说到底是大长公主的家中事,若不是因为方才窦谦提起,都没必要提到这大殿上来说。
“你.....你们是一伙儿,自然为她说话。”
徐斐眼看殿中官员在嘲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
赵玄意见他事到如今还胡乱攀咬,当真是死有余辜。冷哼着缓缓道:“这殿中,有的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是非曲直,自有他们做定论,轮得到你一个杀人凶手颠倒黑白吗?”
“你.....”徐斐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发作不得。
谢绍荣点头道:“这个自然,想必你们几位是证人,便把你们知道的如实说来,若有隐瞒,大理寺不介意将你们下狱彻查。”
“是。”
碧荷和林大夫就是证人,两人哪里敢隐瞒,把徐斐如何向萧令光投毒,徐老夫人又如何吩咐毒死萧令光的事都招了。
萧顿得知徐斐竟敢如此设计毒害大长公主,无故谋杀皇族是重罪,他作为皇室宗亲,怎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气愤骂道:“竖子狼子野心,胆大包天,其罪当诛!”
“确实罪不可恕。”孟冉义此人向来公正,无论徐斐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毒杀皇家公主,此举已经触犯东越国律法。
他和萧顿一样,主张治死徐斐。
“不,这不是真的。”
徐斐脸色一白,他还不想死。他求救的目光看向窦妙瑛,瑛儿,瑛儿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