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绣制工期已过了半月,如今已赶制的差不多,不出七日,便要到离开西夏的日子了。宴好垂了垂眸,眼帘遮住眸中的情绪,浅淡地说了句:“送去吧。”那宫女抬起头看着宴好:“五公主不用再试试,是否贴身?”宴好张了张唇。哪里还需要试,司制房又不是第一次制作她的婚服,尺寸早便有记载。只是她到底没有说出口。宴好刚要说话,身后便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五妹妹又不是第一次穿婚服出嫁,司制房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宴好回过神看去,正是江唤云,身后依旧跟着个唯唯诺诺的江玉竹。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
青檐下,雨珠似珠帘一般,顺着青石砖的缝隙,缓缓淌如新泥。
春风吹了一夜,日头刚升,昨夜一切尘归尘,消散不见。
自那一夜起,江暮行大病一场。
四月中,谷雨。
皇宫内,司制房。
宴好看着宫女手上捧着的婚服,上还绣有金丝龙凤图,针脚细密,一看便是用了心。
“五公主,这是司制房三十三位绣娘连夜赶工制成的婚服,还有些细节需要处理,五公主若是满意,奴婢便吩咐底下的人继续赶制。”
宴好看着那上面金丝线绣成的图腾,掰算了下日子。
婚服绣制工期已过了半月,如今已赶制的差不多,不出七日,便要到离开西夏的日子了。
宴好垂了垂眸,眼帘遮住眸中的情绪,浅淡地说了句:“送去吧。”
那宫女抬起头看着宴好:“五公主不用再试试,是否贴身?”
宴好张了张唇。
哪里还需要试,司制房又不是第一次制作她的婚服,尺寸早便有记载。
只是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宴好刚要说话,身后便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五妹妹又不是第一次穿婚服出嫁,司制房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宴好回过神看去,正是江唤云,身后依旧跟着个唯唯诺诺的江玉竹。
江玉竹懦懦地抬起头来,正巧和宴好一个对视。
随即她便慌忙低下头去,看上去十分胆小。
宴好眯了眯双眼,打量着江玉竹。
这江唤云当真是不管到了哪里都要拉着江玉竹。
宴好勾了勾唇,看着江唤云说道:“是啊,妹妹都嫁了两次了,这就算轮也该轮到姐姐了,怎的到如今都嫁不出去?”
宴好说完,抬眸看着江唤云的眼睛,故作惊讶地说道。
“莫不是这西夏的王公贵族都知晓姐姐的跋扈凌厉,不敢迎回府门?”
江唤云眸色一凌,怒声斥道:“放肆!别以为你现在有楼兰人给你撑腰,就敢骑到我头上来!”
宴好也不理会江唤云,模样淡然。
此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男子,语气轻扬:“哟,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桑洛就站在司制房的门口,抱着手臂看着三人。
江玉竹看见桑洛的一瞬间,脸色便泛起红色。
桑洛走到那婚服面前,看着那婚服点了点头:“都说这西夏的工艺一绝,如今看来确是如此,倒是这面料差了些,待你随我回了楼兰,多的是绫罗真丝。”
桑洛说着,还挑了挑眉眼,看向宴好。
后者面色无异,似乎并未把桑洛的话放进心里。
倒是一旁的江玉竹刹那间变了脸色,一张脸变得苍白,紧咬着唇。
江唤云看着桑洛和宴好,鼻尖发出一声江哼,十分不屑。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怎的如今倒是成了抢手的物件,看来楼兰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江唤云说着,挑着眉眼看着宴好。
“你说,若是这楼兰王子见了你从前满脸红斑的骇人模样,还会娶你吗?本宫可听说,江暮行哥哥就是因为你面上的红斑,才休妻另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