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砚礼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不知不觉的竟把自己也套进去了。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时辰倒是过得快了一些。而京都城内,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靖北王要迎姜家二小姐做侧妃,这个消息大到宫里的达官贵人,小到街边贩车走卒,全都知晓了。而任公公此刻已回到皇城,继续在太后身边任职。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可谓是胆战心惊,叶欣柔此刻正在写字,他在旁磨墨,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的,站在一旁都影响哀家写字的心情了。”叶欣柔有些不悦的说道。
姜鸳若有所思的盯着卫砚礼看,看的他有些发毛,“怎,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叶欣柔眼光倒挺好的,谁都没看中,就相中你了,那雍北厉对她掏心掏肺的,可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
“而且,这次你能这么顺利解除罪臣之身,她应该也从中出力周旋了,你心里也清楚,不然也不会这么胜券在握,你们还真是绝配啊!”
卫砚礼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赶忙解释道,
“我对她全然没有那种想法,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过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我知道她肯定会帮我回京。”
“那是因为她愧疚,她对卫家愧疚,我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想多了,误会了。”
姜鸳见他着急的神情,心中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但面上却不显,她轻咳一声,
“咳,这样啊,那倒是我误会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准备回京,一大堆事情呢!”
次日,返乡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毕竟北渊寒冷,又地处偏僻,应该没有人会想要留在这个地方吧。
离开军营的岔路口,陆云铮牵着一辆马车站在那,看见卫砚礼坐着轮椅,他上前道,
“兄弟,此一回京,必定危险重重,兄弟我职责所在,无召不得回京,只能送你到这了。”
“这马车和车夫,就替我护送你回去吧,希望你能得偿所愿,重振卫家雄风,到时你我重聚京都,再把酒言欢至天明!”
卫砚礼拱了拱手,“陆兄仁义,北渊一别,你我好日子皆在后面,你何时来卫府,大门何时为你敞开,陆兄来喝酒,必扫榻相迎。”
“有你这话就够了,行了,话不多言,上路吧!”
柳姨娘还有姜鸳等人将行李什么的都放到了马车上,最后卫砚礼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与陆云铮遥遥相望,最后叹息一声,
“咱们走吧。”
车夫“驾”的一声,车轮响起,马车向前驶去。
姜鸳见卫砚礼情绪不高,知道是因为与兄弟别离的原因,便问道,
“陆云铮他守在北渊,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回京都,他没有亲人么?”
卫砚礼叹了口气,回道,
“陆兄满门忠烈,一家子都为了保护大雍,战死沙场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一个长刀高,那时他哥哥刚去世没多久,陆家就剩他一个遗孤。”
“我父亲奉旨来此平息战乱,他那时便跟我说,倭寇一日不除,他一日不回京,如此便过了十多载。”
姜鸳感慨道,“想不到这陆云铮平日里看着不着调,确是如此重意守诺之人,龙骧二字,配他再合适不过了。”
虽说陆云铮是他兄弟,可听着阿鸳夸赞,他这心里怎么颇不是滋味,嘴巴张了又张,后来还是没忍住说道,
“他也不是一直呆在北渊的,也不是一直都在打仗,这次是边境他们有点不老实,他来震震场,过几日他便回去了。”
“而且当初,他可真是京都城出了名浪荡子,酒楼花楼没有不认识他的,你可别把他当什么好人。”
姜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子,那你总跟你在一起,岂不是也是天天逛酒楼花楼,也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我……”卫砚礼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不知不觉的竟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时辰倒是过得快了一些。
而京都城内,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靖北王要迎姜家二小姐做侧妃,这个消息大到宫里的达官贵人,小到街边贩车走卒,全都知晓了。
而任公公此刻已回到皇城,继续在太后身边任职。
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可谓是胆战心惊,叶欣柔此刻正在写字,他在旁磨墨,欲言又止的。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的,站在一旁都影响哀家写字的心情了。”叶欣柔有些不悦的说道。
任公公立马跪了下来,“太后恕罪,小人当值不专心,该罚。不过这小人心中确实装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既知不该讲,又何必说出来,罢了,你赶快说,哀家不治你的罪。”
任公公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叶欣柔,而后说道,“小人在外面听闻,靖北王他,要纳侧妃了。”
叶欣柔写字的手一顿,半晌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他年岁也不小了,这王府一直空置总归不是事,可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姜家的二小姐,姜狸。”
沉默,寂静无声,任公公冷汗都流下来了,是大气也不敢出啊!
“姜家的姑娘啊,他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叶欣柔嘲讽一笑,而后正色说道,
“去,你到库房里去挑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派人送到王府,王爷纳侧妃,总归也是件大事。”
“虽不及娶妻,但也是头一回,场面一定要弄得漂漂亮亮的,总要给他长些脸面的。”
任公公的脊背都湿透了,这太后真是杀人诛心啊!这哪里是去送礼的,这简直是去送命的!
叶欣柔心中有些烦躁,将手中毛笔一扔,“都怪你,影响哀家的心情,晦气,白白污了这幅好字。”
“奴才该死!”
说罢,叶欣柔便抬脚离开了,而任公公则跪在地上舒了一口气,半晌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桌上那副字上有一个明显的墨点。
任公公长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而当宫里的礼物如流水一般送到靖北王府的时候,雍北厉的脸黑的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杀了一样。
吓得那送礼的小太监连唱礼都没说,扔下单子就跑了。
雍北厉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珍稀奇宝,满满登登的摆了一屋子,气极反笑,
“好,当真是好极了,这叶欣柔如此对我,这是吃定我了啊,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娶妻纳妾,呵,我可真是个笑话,全京都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