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在前面开路,恨不得把任公公一干人等远远的抛在身后。又走了大概半柱香后,他们才终于到了大山深处的军营驻扎地,也就是流放的人栖身之地。任公公见前面的陆云铮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他赶紧跑了两步,但身体实在太弱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陆将军的腿脚可真贵,杂家是怎么撵也撵上啊!”陆云铮干巴巴的说道,“那是因为陆某一介武夫,常年又在这山上窝着,对这路况熟悉,走的快一些也正常,像任公公常年居于皇城里,自然比不了。”
雍北厉将王府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我就知道,那女人对卫砚礼贼心不死,她就是还惦记着他,怎么着,想着办法把人从北渊捞回来了,现在,该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管家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一个劲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雍北厉出气出的差不多了,管家才开口道,“王爷,那姜家的小姐又来找您了,您看看要不要见见?”
雍北厉正在烦躁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情见她,满脸阴鸷的喊道,“让她滚!”
最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状似疯癫的问道,
“她不是不喜欢我么,不是不在意我么,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为她守着,有的是女人想进我王府的大门。”
“呵,那门外的那个,姜狸,你去跟他说,本王不日将上门纳礼,迎她做侧妃,让她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管家为难的看着他,“王爷,您这是真的要……”
“本王的事,何须你来置喙,只需要照办即可!”雍北厉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管家无奈,被训斥了一脸,只要照办。
当门外,马车内的姜狸听到这件事时,如遭雷击,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本来按照她的计划,现下正是两人互有好感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快!
姜狸心中有些气闷,她本就是冲着王妃之位去的,如今只给她一个侧妃,这让她如何能满足!
那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她装作一脸惊讶,带着三分羞涩,四分震惊,“多谢管事告知,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突然,王爷他……”
姜狸欲言又止,那管家其实泛泛之辈,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姜小姐,王爷对您情根深种,虽是时间有些短,但情意只深不浅。”
“王爷又洁身自好,您来了之后,府中也就只有您一位主子,后院中您说的算,就连老奴,以后也得要仰仗您的照拂了。”
这话真是说到姜狸的心坎里了,她以帕子掩面,做羞涩状,说道,
“管事说笑了,您是府中的老管事,王爷的性子还有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您操心,若我真能进府,也该是我仰仗您才对。”
一番恭维下来,两个人心里都挺满意。
“有劳管事了,姜狸这就回去,此事重大,还需回去与家父商议,我在府上,静候王爷佳音了。”
管家拱拱手,姜狸的马车渐渐走远。
任公公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在屁股坐散架之前到达了北渊,刚一下马车就后悔揽这个破差事了。
这里可谓是十分荒芜,十分的寒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站在这片土地上,连呼吸都十分的淡薄。
陆云铮身穿铠甲,带着一小队人马前来迎接他。
“任公公一路风霜真是辛苦了,北渊地势严峻,我等特地在此处迎接任公公。”
任公公掐着嗓子,举着兰花指,看着对面那几位五大三粗的汉子,显得十分柔弱的说道,
“多谢陆将军了,要不是将军屈尊来接杂家,这路啊,杂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才好。”
陆云铮平生最看不上的就是此等阉人,但是现在为了兄弟,他只能忍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勉强说道,“那就走吧,公公。”
说罢,就在前面开路,恨不得把任公公一干人等远远的抛在身后。
又走了大概半柱香后,他们才终于到了大山深处的军营驻扎地,也就是流放的人栖身之地。
任公公见前面的陆云铮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他赶紧跑了两步,但身体实在太弱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
“陆将军的腿脚可真贵,杂家是怎么撵也撵上啊!”
陆云铮干巴巴的说道,
“那是因为陆某一介武夫,常年又在这山上窝着,对这路况熟悉,走的快一些也正常,像任公公常年居于皇城里,自然比不了。”
说罢,没等任公公说话,就将人都喊来了,其中就包括了,姜鸳和卫砚礼。
“今个,可是个大日子,我身边这位,就是京都城里的任公公,这位可是太后和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今天可是带着圣旨来的。”
任公公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昂首挺胸的站在前面,双手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如同一只战胜的公鸡一般。
“圣旨到!众人接旨!”
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每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任公公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就算是陆云铮这种大将军,见了他不还是得跪下。
他眉梢稍显傲气,扫视一片,最后看见姜鸳直视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任公公立马抖了个激灵。
也不再傲气,赶紧缩着肩膀,将手上圣旨念完。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旨意早就传达过来了,自己也只是走个过场。
果然,圣旨念完,场面一阵骚动,不少妇人皆喜极而泣,汉子们也都默默地抹着眼泪,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差点他们都以为要在这终老了。
“辛苦任公公了,营地里备了点薄酒薄菜,请公公赏脸。”
陆云铮将任公公支走,剩下的人才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
而卫砚礼转头与姜鸳对视一笑,二人都心照不宣的。
而等酒过三巡后,任公公借故解手偷溜了出来,而姜鸳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藏在黑暗里的姜鸳出来的一瞬,吓坏了任公公,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埋怨道,“小祖宗,你快吓死我了,怎么也不出个声啊!”
“我若是出声,岂不是全营地的人都知道,任公公深夜密会前世子妃了?”姜鸳讽刺的说道。
任公公此刻也不敢再乱说什么了,只能毕恭毕敬的说道,
“世子妃,您之前给的解药如今也没剩多少了,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您看要不就直接给解了吧!”
姜鸳斜着眼笑着看着他,还真是人越老越不要脸了,这才过了多久,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就要看,你带给我的消息值不值我把你的毒全都解了啊,您说是不是,任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