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呈心中疑惑,不知道季延歧有何目的。斟酌半晌,他正欲开口,却听高位上的人说:“看来皇叔在凉城过得并不如意,想来还是自己出生后,自幼成长的地方最佳。”季经呈愈加看不懂他这个侄儿了,他没有作声,只弯着腰,等待他的下文。“这样吧,皇叔在凉城多年,把身子骨都养差了,不如就留在国都,好好的调养身体,如何?”在他说完之后,季经呈惊讶得还没有做出回应,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不行!”
至于是为什么生气……
有可能是欲求不满?
毕竟听他那个字面意思就是这样的。
想了想,季延歧又将脸凑近了些,“那要不……我们再亲一次?”
“???”凌晏秋歪了歪头,表示难以理解。
季延歧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只匆匆说了一句:“这次你记得合上眼。”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又亲了上去。
凌晏秋再一次瞪大双眼,连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人推开。
季延歧反而搂得更紧,甚至在亲吻的间隙,口齿不清的说着:“抓紧时间,闭眼……”
“……”
凌晏秋最终还是乖乖照做了。
直到他听到有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他才捶打着季延歧的肩膀示意。
季延歧心领神会,恋恋不舍的退开,末了,还不忘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瓣,才完全拉开距离。
两人都还喘着粗气,就在那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季延歧忽然又贴了过去,只是与凌晏秋的脸错开了。
他附在凌晏秋的耳边,低沉暧昧的声音自唇边溢出,“九千岁滋味绝妙,可真让人欲罢不能。”
这犯贱的话说完,自然又挨了一记重锤。
位置还是在腹部,凶器仍然是凌晏秋的拳头。
被打之后,季延歧不仅不恼,反而还贱兮兮的乐在其中。
“九千岁果然从不留情,下手还是和之前一样狠。”
凌晏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少嘴贱,就不会挨打。”
这话刚说完,就有宫人走到了假山外。
来的人是个太监,看样子应该是凌晏秋手底下的人。
见他们过分暧昧的姿势,只惊讶了一瞬便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随后低声道了一句:“九千岁,有其他人过来了。”
说完便低头颔首,转身快步走开了。
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知道有人来了。
刚刚季延歧是快步甩掉那些妃嫔之后,才拉着凌晏秋进假山的。
但从他的寝殿去往宴会的主殿,走的便是这条路,那些人早晚会走到这里,所以也是在意料之中。
季延歧先是抬手为凌晏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才将自己身上的龙袍整理了一下。
等到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他才率先从假山后走了出去。
凌晏秋今天作为他的随侍太监,自然也是紧跟在他的身边。
经过刚刚那一顿猛亲,季延歧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别提有多精神了。
去到宴会上,他的笑都一直挂在脸上,看得底下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大臣都是一头雾水。
以往的宫宴,说白了,季延歧这个皇帝就是一个花瓶,只需要在那儿坐着就可以了。
所以在以往的宫宴上,季延歧这个皇帝向来都是板着脸,满脸都写着不爽。
现在这副模样倒是从未见过。
在季延歧敲了敲桌面,示意宴会开始之后,季宇望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拿起酒杯笑得一脸虚假的说:“皇兄今日看上去心情甚好,臣弟心中也开心,臣弟敬皇兄一杯!”
说着,他便把双手捧着酒杯往前一递,弯腰作揖之后,便要将酒杯递至唇边。
季延歧冷眼看着他这个虚情假意的弟弟,眼睛一眯,猛的一拍桌子。
“你什么地位!也配同朕一起开心?!”
此言一出,原本还喧闹的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季宇望已经递到嘴边的酒,也不敢再喝。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马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皇兄息怒,臣弟不知做错了什么,触怒了帝威,还请皇兄明示。”
他抛下酒杯,趴跪在地上,深深埋下的脑袋,将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庞全部掩盖。
纵然他气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在表面流露半分,只能这样埋着头,深埋心中的怨恨。
季延歧在看见他跪下之后,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放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他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指尖在酒杯边缘轻点着,目光冰冷的扫过底下的一众大臣。
凌晏秋的手底下能出现叛徒,那这些忠心他的大臣,也有可能倒戈。
以前的季宇望有原主这个皇帝护着,表面做个闲散王爷,背地里可以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
可若是他这个皇帝不再护着他,不会为了他的事去向凌晏秋求情,那他想要再发展势力,可就难了。
如今凌晏秋还是大权在握,季经呈这个上一代的储君也回了国都,他再上演一个兄弟离心,季宇望恐怕会坐不住。
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他就是在赌,季宇望在这样的压力下,会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在环视一圈过后,季延歧把视线停留在了季经呈身上。
“皇叔今日气色不错。”
季经呈没想到季延歧会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后,他站起身抱拳作揖,“劳陛下挂心了。”
“朕记得,皇叔刚来国都那日,气色不怎么好,如今在皇宫里养了几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季经呈心中疑惑,不知道季延歧有何目的。
斟酌半晌,他正欲开口,却听高位上的人说:“看来皇叔在凉城过得并不如意,想来还是自己出生后,自幼成长的地方最佳。”
季经呈愈加看不懂他这个侄儿了,他没有作声,只弯着腰,等待他的下文。
“这样吧,皇叔在凉城多年,把身子骨都养差了,不如就留在国都,好好的调养身体,如何?”
在他说完之后,季经呈惊讶得还没有做出回应,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不行!”
季延歧面色一沉,不悦的看向季宇望,想听听他究竟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季宇望在厉声之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激了,他连忙又趴跪下去。
殿内随即响起他沉闷的声音,“皇兄,先帝有遗诏,呈王因罪被罚去凉城,永世不得入国都,如今让他进了国都,已是皇兄仁慈,怎能再留他住下!还请皇兄三思啊!”
季延歧听完以后,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有几分认同。
他这副态度落在季经呈眼中,却是让他心中一凉。
果然还是如此,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