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供结束后,就要去往主殿参加晚宴了。季延歧率先走在最前面,身边是凌晏秋随侍。而他们的身后,便是那些后妃。刚踏出寝殿,就有一个后妃追了上来。她对着季延歧欠了欠身,言笑晏晏,“陛下许久未来过妾身宫里了,妾身近日专门为陛下习得一支舞蹈,宴会过后,陛下可否来妾身宫里点评一番?”季延歧停下脚步看向她,一身奢华的服饰衬得她贵气十足,艳丽的长相比起其她后妃要好看几分,但眼中的野心过于明显,整个人也过分张扬。
中秋宴会在晚上开始,但在这之前,需要月供,也就是祭月。
便是由皇帝亲自拈香行礼,之后再由宫中的妃嫔依次行礼,祈求阖家团圆,平安喜乐。
月供的地点在帝王的寝殿。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延歧终于见到了原主的那一群后妃。
不说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那也是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可惜了,原主那么多年,守着这些美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动。
而他借尸还魂之后,虽然能够人道,但他洁身自好,有一人便够了。
这些后妃好看是好看,却也只能仅限于看看。
月供结束后,就要去往主殿参加晚宴了。
季延歧率先走在最前面,身边是凌晏秋随侍。
而他们的身后,便是那些后妃。
刚踏出寝殿,就有一个后妃追了上来。
她对着季延歧欠了欠身,言笑晏晏,“陛下许久未来过妾身宫里了,妾身近日专门为陛下习得一支舞蹈,宴会过后,陛下可否来妾身宫里点评一番?”
季延歧停下脚步看向她,一身奢华的服饰衬得她贵气十足,艳丽的长相比起其她后妃要好看几分,但眼中的野心过于明显,整个人也过分张扬。
而这些,都是原主宠出来的。
后宫还没有立后,便是面前这个女子位份最高,是贵妃。
由此可见,原主对她的宠爱程度有多深。
若现在还是原主听到这番话,肯定会立马应下来。
甚至还会一把揽过身边的美人,与她一同前往宴会。
但原主已经死了,魂魄已入轮回,从前种种,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现在的季延歧肯定不会应下。
毕竟,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他身边那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了。
原本他还想着,这个贵妃是他的好弟弟送进皇宫的,自然也就是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探子。
那他还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从对方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如今看来,这条路不可行。
身边的醋坛子快要打翻了,他哪里还敢冒险。
思索再三,他在贵妃满脸期待的注视下,冷声开口:“贵妃有心,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如就在宴会上跳给朕看吧。”
余婉儿一愣,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她入宫这两年来,虽然没有侍过寝,但帝王的恩宠没有少过,凡是她开口,他都会应她的。
可这次她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此前季宇望找到她,同她说皇帝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她还不信。
如今这样的情形,却是不得不信了。
只是受尽恩宠的她,又怎么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冷淡呢?
余婉儿不死心的上前一步,大着胆子伸手想要去拉那明黄的衣袖。
季延歧早有准备,在她伸手过来时,便将手背到了身后。
“贵妃想要讨好朕,也得分清楚时机和场合,刚刚才祭月结束,你这般拉扯是何意?”
他停顿片刻,眼眸透出危险的寒光,见余婉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才微微低头,倾斜上半身,语调带着几分恼怒。
“若是因你的举动,导致天上的仙人觉得我们祈福不够诚恳,到时候降罪下来,这后果,贵妃承担得起么?”
余婉儿听到这话,哪里还有心思想办法接近季延歧,她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说着:“妾身知错,请陛下恕罪。”
季延歧垂下眼眸斜睨了她一眼,最终一甩袖子走了。
有了余婉儿这个前车之鉴,后面那些嫔妃都老实的远远跟在后面,没有人再敢上前作妖。
走出一大截之后,凌晏秋才缓缓开口:“陛下还是心软了。”
“嗯?”季延歧侧目看向他,眼中尽是疑惑,“什么心软?”
“她是宇王的人,陛下为何还留着她?是因为舍不得对美人下手?”
“……”
这醋劲还没过呢?
“你想多了,朕没有舍不得。”
“呵。”
“……”
看样子确实没有过,这醋劲还大着呢。
季延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头在四周看了一圈,尤其是身后。
凌晏秋看着他的动作,正想冷笑着嘲讽他是不是心疼那下跪的美人了。
怎料他还没有开口,手腕处徒然一紧,他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拽了过去。
四周的景象快速在眼前闪过,最后只留下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凌晏秋愣了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张脸在眼前放大,随后便感觉唇上一热。
他惊得瞪大了双眸,脑子在这一刻也变得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季延歧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被对方卷了起来。tຊ
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季延歧却先一步退开了。
这让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这种滋味并不怎么好受,但他还做不到主动亲吻季延歧,也只能作罢。
而季延歧在退开后,看着皱起眉,明显不悦的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我刚刚退开,是怕你挣扎得厉害,把人给引来。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影响你的威名不是?”
凌晏秋眉头蹙得更紧,他转头环顾四周,才看清他们现在身处假山后面。
这处假山并不怎么隐蔽,只要有人从旁路过,就能看到他们。
而他现在,被季延歧抵在假山上,后背被他的手抱住,让他的背没有受到假山的伤害。
只是那滚烫的温度有点灼人,让他的身体也变得有些燥热,呼吸都不自觉加重了不少。
他们现在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一对野鸳鸯。
但季延歧刚刚说的话,他不怎么喜欢。
“陛下是怕影响了奴才的名声,还是自己的名声?既然那么害怕被人看见,陛下就不应该拉着奴才做这种事。”
“?”季延歧被这阴阳怪气的话说得懵了一瞬。
他刚刚说的话,还有这层意思呢?
仔细回想过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凌晏秋可能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