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看着他。他看着猫。闻闵之:“……”他捂着心口急喘起来。管家慌手慌脚的:“公子这是怎么了,公子?快来人啊!”这一夜林家人仰马翻。闻公子和猫毛犯克,晕过去了。*苏珣是今年的探花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走路带风。昨夜好友在林府喘厥过去了,苏珣来替他上课。他盘坐在台上,说起自己和闻闵之在国子监里的生活,主要是闻大洁癖丧心病狂的日常,把一群小姑娘逗得花枝乱颤,大半早上就笑过去了。
呦呦规规矩矩地坐好,嫂子‘心平气和’地看她一眼。
【其实应该换个角度思考,我让先生学会包容、谅解、忍耐,还看到了月亮,他们文人就爱看月亮。】
感谢我的话就不用说了,虽然我爱听。
王弥:“……”
闻闵之板着脸陈述他今天的惨遇——也就是说,一系列因为林家小女儿的缘故招致的种种不幸。
然后让王弥拿个态度出来:这学生他可以收,但林家敢让他教么?
王弥保持得体笑容,笑容苦涩。
她和许祭酒招呼过了,呦呦只是去旁听,没有月考的资格,说白了就是去体验学堂生活的二世祖。
久闻状元郎眼里揉不得沙,怕是把呦呦当眼中钉了——
她客客气气地向闻闵之说道:“先生所言在理,我一定会好好说她,只是有一点还需先生见谅则个,她幼时和野兽为伍,回府这么些年,性子野了,总改不过来。”
“这次送她去女学,也是想让她好好向先生们学一点礼义廉耻,将来不至于叫人笑话,却没想到第一天就惹了这些祸事……”
王弥叹了口气。
闻闵之点了点头,听说林家人都很神秘,看来是真的。
大家都以为四姑娘还叫‘林秧’,其实早就改了名。
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那恶劣的秉性是改不掉的。
闻闵之:“因材施教乃是在下职责所在。”
话锋一转。
“但四姑娘似乎对在下的规束颇不满意,若只是学规矩,那么她还在规矩的门槛外,若是做学问,那么她似乎也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请问嫂夫人是怎么打算的?”
呦呦:可我也不想学规矩、学问啊!
【规矩岂是为我辈所设?】
王弥汗颜:“自然是凭先生教化。”
闻闵之:“那好,我会按我的方式教她,另外,她须得尊师重教,否则我只好多下点功夫,直到她改,少夫人可有异议?”
王弥:“她若失礼,该收拾就收拾,全凭先生处置,林家绝不多言。”
【林家一定会追究到底。】
闻闵之似有所觉,抬眸问她:“你呢?”
【我有意见。】
“回答。”
呦呦点头。
【去你娘的。】
闻闵之吝啬的笑了一下。
王弥手指在椅把上轻点。
听说这个闻状元忙着考功名,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有议亲。
呦呦也没有议亲呢。
等过了十四岁生辰,就得给她留意人家了。
王弥对闻闵之很满意。
有担当,家教严,一表人才,前途光明……
【笑得像讨债的,难怪小皇帝不喜欢他,虽然只是把他流放西北而不是砍头……】
王弥:不慌,他亲娘好歹是陛下的堂妹,会救他的。
【当时他刚好和胡殷成亲三年……三年都没圆房,难道是不行?】
【一炷香都挺不住?】
那一息呢?
一、一息也太可怜了吧。
洁癖到这份上,不怪他老娘总张罗着要让小妾再生一个。
王弥:肩宽腰窄腿特长,这种优质的男人竟然洁癖到不举!
太凶残了!
呦呦摸了一颗甜滋滋的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他需要一个良医在脑袋上狠狠来一棍。】
失忆了,就能忘掉自己的洁癖,拥抱红尘。
闻闵之又稍微提点了几句,起身告辞。
管家送他出门。
老人家跟了林国公四十多年,呦呦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怕闻闵之因为呦呦是哑巴便看不起她,说道:“四姑娘平时很乖的,只是和丞相家的小姐不大合拍,她若是在学堂里发脾气,还望先生明察秋毫,等她写完——她不会撒谎的。”
秦管家有些心虚。
闻闵之:“管家无须多虑。”
想起胡殷,他就想起那块点心,想起猫毛,呼吸顿时又不大顺畅了。
突然,屋脊上传来几声尖利的猫叫。
他眼前一花,下意识接住掉下来的肉团。
猫看着他。
他看着猫。
闻闵之:“……”
他捂着心口急喘起来。
管家慌手慌脚的:“公子这是怎么了,公子?快来人啊!”
这一夜林家人仰马翻。
闻公子和猫毛犯克,晕过去了。
*
苏珣是今年的探花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走路带风。
昨夜好友在林府喘厥过去了,苏珣来替他上课。
他盘坐在台上,说起自己和闻闵之在国子监里的生活,主要是闻大洁癖丧心病狂的日常,把一群小姑娘逗得花枝乱颤,大半早上就笑过去了。
最后一节课,苏珣让大家以‘春’为题即兴赋诗,不限韵,不拘律诗、古风。
久闻京城第一美人是个大才女,他就让胡殷口拈一首诗给大家露一手。
胡殷从容自信地站起来。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
这首词叫《青玉案》,是宋代大词人贺铸写的。
胡殷一出口,满屋子人都震惊了。
真特么绝了,天才!我要嫁给你!
掌声雷鸣。
苏珣惊喜道:“不愧是大才女!请问这首诗有何讲究?”
胡殷欣然说道:“我觉得这首诗不能叫诗,而应该称为词,或者长短调,可用音乐佐唱,全词分上下阕,上阙从‘凌波’至‘春知处’,下阙从‘飞云’至‘黄时雨’。”
“好!那你给这首词题名吧!”
胡殷:“《青玉案》如何?”
苏珣笑容一顿,认真问道:“这和词本身有何渊源呢?”
胡殷:“……灵机一动就想到了。”
苏珣恍然大悟,MD,原来是同道中人!
诗歌的韵脚都压在二、四、六句末尾,平声,这首词别出新裁,苏珣一下子就嗅到了文坛要闹泥石流的气息。
对于新鲜事物,他向来秉持谦虚的态度。
“这首词的格式、用韵闻所未闻,胡小姐可否指点迷津?”
胡殷:“……”
背不就得了么,干嘛刨根问底?
我又不是贺铸,怎么回答你!
“不知道,心血来潮就写了,我乱写的,你乱看。”
——
挂个公告,请你们认真的、仔细的看完,没认真看完的人,请回头再看:
一、我难道不配拥有读者、拥有爱情么?嗯?(爆哭)
二、我难道不配拥有爱情、拥有读者么?嗯?(痛哭)
三、我难道不配拥有?嗯?(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