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文身后站着的助理对罗靳延微微躬身,出声道:“陈生等唔到您,急住要走。”罗靳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顺势接过话头。“揾我乜事?”陈义文看了一眼江黎,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耸着肩膀戏谑似的对罗靳延说。“你美人喺怀嘞,喺大嘅事都唔紧要罗!”陈义文的语速太快,江黎听了个一知半解,耳垂稍稍泛红。他说——“你美人在怀,再大的事都不重要。”这一句,甚至不知是在调侃罗靳延还是她。罗靳延松开江黎的手,对助理道:“送江小姐去我办公室,我和陈生有话要谈。”
江黎的耳边“铛”的一声响,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疯狂回忆着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这才想起他是那位在游轮上同她打牌调侃她的其中一位。
她脸色僵了一瞬,心道:好眼力。
她装扮成这样了都还能认出来。
江黎微微点头回应:“好久不见。”
她这一紧张,手心都沁出汗来。
言出法随,话果然是不能随意说。
陈义文身后站着的助理对罗靳延微微躬身,出声道:“陈生等唔到您,急住要走。”
罗靳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顺势接过话头。
“揾我乜事?”
陈义文看了一眼江黎,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笑了笑,耸着肩膀戏谑似的对罗靳延说。
“你美人喺怀嘞,喺大嘅事都唔紧要罗!”
陈义文的语速太快,江黎听了个一知半解,耳垂稍稍泛红。
他说——
“你美人在怀,再大的事都不重要。”
这一句,甚至不知是在调侃罗靳延还是她。
罗靳延松开江黎的手,对助理道:“送江小姐去我办公室,我和陈生有话要谈。”
助理点头,让开身子示意江黎同她走。
罗靳延的手轻拍着江黎的后腰,温声嘱咐:“等我。”
江黎乖巧点头,又对陈义文道了句“回见”。
见江黎走远了些,陈义文才上前撞了下罗靳延的肩膀,压低了声音。
“唔系啊嘛,文德嘅女人,你真系要?”
听到唐文德的名字,罗靳延的眉头不自觉蹙起。
他抬手解着领带朝另一端走,任由陈义文在后面跟着,声音也低了不少。
“纠正一点,江黎,我的女人。”
-
江黎跟着那位女助理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磨砂玻璃下,百叶窗半拉起。
助理推开门请人进去,办公室内宽敞明亮,一整片落地窗相连,将中环的风景尽收眼底。
明艳的光照进来,连空气都泛着罗靳延身上那股木质清香气。
“江小姐在这里稍等片刻,罗董忙完便会过来。”
江黎回身道谢,助理关上门离去。
办公室里恢复寂静,江黎摘下头上的鸭舌帽呼出口气,额头上的汗将发丝打湿,她抬手将头发半挽起,随意扎在脑后。
她认真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一切,这还是她第一次涉足罗靳延的领地,每一处都带有独属于他的气味。
江黎正看着,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
“咔哒”一声上了锁,江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惊呼一声回头去看。
罗靳延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一旁,江黎一愣。
“你不是去陪陈先生了?”
罗靳延伸手作势搂住江黎的腰将人轻轻贴在怀里,话还没说完,唇先去寻江黎的唇。
“他没要紧的事,早点打发走。”
江黎推开他,靠在办公桌上微微后仰着身子:“你就把他那么晾在那里了?”
罗靳延一脸无所谓:“为什么不可以?没一句话说的是我爱听的。”
江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等了你好久,只是为了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
罗靳延吻了吻她的唇角,在分开的那几秒后,又贴了上去。
“我和他说还有个会要开,让他等等。”
他扣着江黎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别躲,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江黎听话的没有再躲,启唇去迎合他那个吻。
唇齿相贴,他的指腹柔软,一下下穿插在她的发间抚摸。
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燥热,闷的人喘不过气,光顺着落地窗照进来,把重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江黎分开他,男人又将唇一下下落在她的侧脸、脖颈。
他抬起头,连唇角都沾染了一抹她的红。
江黎伸出手指替他抹了一把,小声喃喃道:“这个颜色呢?”
白皙的指腹上留下烟粉色,罗靳延抓着她的指尖认真地看了一眼。
“好看。”
他品过,视线又落在江黎花了的唇上。
“味道也不错。”
这样的话题,江黎是不太能不动声色的同他继续讲下去。
她扭过头,转移话题:“我刚刚听那位女士叫你罗董?”
“嗯,”罗靳延沉声应着,手勾着江黎的指尖盘玩,“我说了,这栋大楼都姓罗。”
“那你的那些赌场……”江黎诧异地看着他问。
罗靳延镜片下的眸微微抬起,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古惑仔、洗/黑钱发家的吧?”
江黎眨了眨眼。
她该怎么和罗靳延说,她当真以为他是什么赌场世家。
她对港媒报导了解不深,从她认识罗靳延开始,他就已经接管了从澳门到国外的六十二家赌场。
他极少出现在媒体报导内,财经频道更是寻不到他的名字。
罗靳延无奈放开江黎,对她解释:“罗家有一整条完整的经济链,涉猎的行业各不相同,我不过是接管了其中的赌场行业而已。”
江黎“哦”了一声:“所以你是有正经工作的?我还以为你经常周旋在各个赌场巡逻查岗,看有没有哪个不懂事的进去砸场子,盘算着乱了多少筹码的台子,摔坏了几把椅子……”
这账翻得越来越深,罗靳延抬手用虎口嵌住她的下颌,捏着她的脸颊。
“算这种账?”
江黎弯了弯眼睛:“有机会算还是要算的。”
罗靳延挑了下眉头:“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就不会送你去过关。”
“那你要做什么?”
罗靳延对着她的唇啄了一口。
“扣下来,抵债。”
江黎抵着罗靳延的肩膀将他推开,抬腿坐在办公桌上。
“那你应该在我还那两百万之前说这种话,一百万一个吻,这桩生意我们现在还能做,”江黎拉着罗靳延的领带将人拽到面前,“我能亲到你破产。”
罗靳延笑看着江黎,轻吻着她的额头。
“身份不一样,做的生意也要不一样。”
江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微睁大眼睛,故作单纯地问:“哪里不一样?”
罗靳延的手勾在她的腰上,指腹略起衣摆,去寻她的腰窝。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罗靳延吻着江黎的唇瓣低声说,“不一样的局面,要开不一样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