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拒绝,她应该走了。她拉着行李箱准备走,罗靳延却不肯松手。“就这么急?”江黎的指尖都凉了:“一个答案而已,要想多久?”罗靳延笑着推了推眼镜,拉着江黎的手就着行李箱往回拽了拽。“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想让我说什么?”江黎面色坦然,视线却有些躲闪:“要和不要,怎么不能说?”罗靳延“嗯”了一声:“你跑来香港一趟就为了问我要个已知的答案,没听到就要走,真的甘心?”江黎有些不耐烦了,像是块被按在案板上的肉,一下下被折磨,不知道刀何时落。
弥敦道车水马龙,只是这一刻江黎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还回荡着自己的声音,她的耳边轰鸣,所有的感官都被心跳所带动。
罗靳延站在原地,握着行李箱的手一寸寸收缩。他看着江黎,那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恍惚了、听错了。
他抿了下唇,还要再确认一遍。
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黎又对他说:“这是我的主动,你的呢?”
“是拒绝,还是被动接受?”
江黎心里那阵紧张感已经消散了,话说出口了胆子也变大了,她突然坦荡起来了。
机会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她一直在为自己的人生争取机会。
被拒绝了又怎么样?过了今天,她还是骄傲的江黎。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呼吸也渐渐放的平缓。
罗靳延望着江黎,突然觉得她变得有些不同。
不同于之前他主动靠近时的拘束,他好像又看见了四年前在港珠澳大桥见到的那个主动跑过来吻他的葡萄。
江黎说:“罗靳延,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
说与不说,全在他。
罗靳延突然笑了,这个笑有些无奈。江黎垂下眼,拉着行李箱的手往后缩了缩。
这应该算是拒绝,她应该走了。
她拉着行李箱准备走,罗靳延却不肯松手。
“就这么急?”
江黎的指尖都凉了:“一个答案而已,要想多久?”
罗靳延笑着推了推眼镜,拉着江黎的手就着行李箱往回拽了拽。
“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想让我说什么?”
江黎面色坦然,视线却有些躲闪:“要和不要,怎么不能说?”
罗靳延“嗯”了一声:“你跑来香港一趟就为了问我要个已知的答案,没听到就要走,真的甘心?”
江黎有些不耐烦了,像是块被按在案板上的肉,一下下被折磨,不知道刀何时落。
她抬手捂着耳朵,闹脾气似的皱着眉:“听不懂你们香港人的弯弯绕绕。”
罗靳延躬身凑近她,两人的距离拉近。呼吸热洒间,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我诚心说要,你信是不信?”
江黎看着他镜片下的黑眸,里面有笑意也有认真,她一时分不清。
“让我数数你的心跳,数过我就信。”
罗靳延笑着站直身子,半伸着手对江黎挑眉。
江黎上前环抱住他的腰,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隔着衬衫,他还能感受到他的温热,发丝在面料间摩擦。
“沙沙、沙沙”
罗靳延一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遮住她的另一侧耳朵。
那朵小巧粉白被他掌心扣下,他捂着她的耳朵问她。
“这样会不会听得更清楚?”
车流声被隔绝,朦朦胧胧间,她好像真的听到了罗靳延的心跳声。
江黎闭上眼,一下下数着。
“咚咚”
一下。
“咚咚”
两下。
她紧贴着自己的心口,这一刻耳边的震动好像与掌心下的跳动开始同频。
江黎笑出了声,从罗靳延的怀中抬起了头望着他。
罗靳延的手顺着她的耳朵抚摸到她的脸颊,笑着问她:“数了多少下?”
江黎想了想:“比上一次你在京北时跳的快一些。”
罗靳延挑着眉,突然想起在京北那一晚她喝醉了酒,坐在他怀里摸他的胸口。
原来她在数心跳。
“那它有没有告诉你答案?”罗靳延问。
江黎笑了笑,抱在罗靳延腰间的手紧了紧:“它说它要。”
罗靳延贴着她:“在没见到你之前,它一直很冷静。”
江黎想了想刚才的频率与自己相合,她说:“现在也很冷静。”
罗靳延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着。
“还走吗?”
江黎摇头:“我现金没带够,更没有定酒店。”
罗靳延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这就敢来?”
“我就带了一颗心来,你要我我就跟你走,不要我就一个人走。”江黎说,“想带我去哪里,全凭你。”
罗靳延笑了一声,抬手勾着她的下巴抚摸着,逗猫儿一样。
“这么乖?”
“你答案答得好,我难得乖一次。”
罗靳延接过她的行李箱,牵着她的手走向那辆普尔曼。
“我来得急,公司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先等我,晚点带你回家。”
车子划过街区驶向中环,最终停在了大楼前。
罗靳延牵过江黎的手下了车,江黎顿了顿,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
罗靳延不明所以,回头看了她一眼。
“乜事?”
江黎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身着职业装的男女不断进出,她露了怯,压低声音说道。
“这里人这么多,你牵着我会不会不太好?”
罗靳延一脸坦然:“自己的女朋友,哪里不好?”
江黎抿了抿唇,随着罗靳延的步伐从旋转门一路走进电梯。
大厅里人来人往,视线聚焦,她带着口罩和帽子想来也不会有人认出,她回头看着罗靳延,男人倒是面不改色。
刚确认的关系,下一秒就大摇大摆被带到人前来,还是以这样亲密的方式,江黎却突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偷情感。
她低着头跟在罗靳延身边快步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合的瞬间长舒一口气。
罗靳延看着她那副模样轻笑:“做乜嘢?”
江黎睨了他一眼:“你刚有没有看到有人在看我们?”
“怎么?”
“她们会不会私下也八卦今天你带了哪个女人来公司,还是一个挽着手看不见脸的女人,”江黎说,“罗先生,为人要低调。”
罗靳延笑了笑,话说起来毫不客气。
“整栋大楼都姓罗够不够低调?只要在这里上班一天,八卦也是一种罪过。”
港媒报导的不错,果然是龙头世家的太子爷,说起话来都格外有分量。
江黎在心里腹诽。
她口罩下小声呢喃:“最好是不要碰到什么相熟的人……”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
门外的男人一身蓝色西装,刚好打起照面。
“喂,唔系啊嘛,罗生去边度呀,人都揾唔到!”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黎抬起头,正对上电梯外的几双眼。
陈义文看着电梯里挽着手的两个人,沉静了几秒后,突然大手一拍。
“江小姐,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