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吃过早饭后,二人将剩下的披萨用油纸包好,背着竹篮,翻过墙院,和守在冷宫门口,对此见怪不怪的摸鱼侍卫们笑眯眯地抬手打过招呼之后,便沿着后院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朝着种着樱桃树的冷宫方向,悄悄咪咪地走了过去。“诶,阿柠,这院儿里的樱桃树下,好像有人诶......”徐瑶坐在墙头上,一边伸手将沈柠往上拉,一边同她道。“有人??我需要躲起来么??”“遇到问题不要慌,你被贬冷宫,此处也是冷宫,横竖都是冷宫,有什么可躲的。”
“阿柠,你确定今天要跟我一起翻墙出去么??”天才刚刚微蒙蒙亮,徐瑶便已经在前院,跳完了一整套健身操。
半个月前,裴行川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轻功,让她实打实的羡慕了许久。
加上这段时间,伴随着姐妹二人冷宫薅羊毛,后院种菜养鸡,莲花池里钓鱼等一系列的操作,完美地解决了初入冷宫吃不饱的问题后。
现在的徐瑶,比起刚刚穿过来那会儿,有了更高的追求。
——做个女侠,从每日健身开始。
“去啊,家里的活儿都干得差不多了,而且,你不是说,冷宫有处樱桃树,上头的果子,已经熟透了吗?咱们过去摘一点,拿回来烤成樱桃蜜饯儿什么的。增加一点下午茶的种类.....”
说话间,沈柠端着一大盘裹满蔬菜,肉和秘制酱料的披萨,从后院走了过来。
原本空荡荡的冷宫院落,经过沈柠与徐瑶二人小半月的辛勤改造后,如今已变得初具规模。
后院用竹条编织的篱笆,将养在院中的鸡鸭与菜地隔开。
前院那棵曾经长了蜂窝的老榕树,如今垂着一个秋千架,秋千架旁,是用砖块与木板拼成的矮木桌,院前四周,除了徐瑶平日里经常翻墙的位置,用旧木头搭建了木梯以外,其余全都种上了从御花园或者其余冷宫处薅来的花花草草。
——当然,也不是什么花都会往院里挪,菊花清肝明目,金银花清热解毒,佛桑消肿解毒,牡丹花调经活血,千日红祛风退热......
不消沈柠吩咐,徐瑶便十分自觉地拿着竹藤编制的小板凳,蜷着jiojio,坐在砖头与木板拼成矮桌前,她手脚麻利地接过沈柠递来的早餐,咬下一大口,“这披萨味道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缺了点儿灵魂....”
“救命,这冷宫连头奶牛都没有,我上哪给你整灵魂去?”
披萨的灵魂是什么,当然是一口下去,满满拉丝的芝士啊。
芝士是用什么做的,当然全脂牛奶啊。
这套美食公式,沈柠这位美食博主的脑子里不是没有。
可问题是,牛都没有,她上哪整灵魂去.....
“嘿嘿....”徐瑶吃着披萨,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沈柠笑了笑,然后用商量地语气道,“阿柠,咱今天摘完樱桃,若是时间还早的话,可以一起去挖点笋么?”
挖笋?
新鲜的竹笋炒回锅肉的确是件不错的选择。
只是,由于那位裴大统领的铁锅迟迟没能到位,这半个月来,她二人的吃食,大多是用后院砌的那个熊猫土窑给烤出来的。
再看徐瑶那一脸扭捏又十分渴望的神情,沈柠忽然就会意了,“瑶瑶,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在这冷宫给你做螺蛳粉吃吧??”
“姐妹....你看我像是那种刚脱离贫困线就开始挑食的人吗?”
“你不是像,你分明就是.....”
“哪有...”
“行吧,那你告诉我,挖笋做什么?”
“咳...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想吃螺蛳粉了,你就说你给不给做吧。”
“太麻烦了,不给做....”
都已经住冷宫了,还想吃螺蛳粉,就离谱。
“啊....姐妹,你不爱我了吗??”徐瑶双手捂着胸口,一脸浮夸,一副身受情伤的样子。
“爱不动。”
“姐妹~~阿柠~~柠柠~~”猛女撒娇见过吗?现在就是了。
沈柠一边吃着披萨,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先说好,我不保证一定能做得出来。”
毕竟,螺蛳粉里的酸笋,就算知道如何发酵,也会在发酵的过程中,受到天气,器皿,菌群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从而导致翻车。
“爱你(づ ̄3 ̄)づ╭❤~。”徐瑶抱着沈柠的脸,猛亲了两口。
说干就干。
吃过早饭后,二人将剩下的披萨用油纸包好,背着竹篮,翻过墙院,和守在冷宫门口,对此见怪不怪的摸鱼侍卫们笑眯眯地抬手打过招呼之后,便沿着后院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朝着种着樱桃树的冷宫方向,悄悄咪咪地走了过去。
“诶,阿柠,这院儿里的樱桃树下,好像有人诶......”徐瑶坐在墙头上,一边伸手将沈柠往上拉,一边同她道。
“有人??我需要躲起来么??”
“遇到问题不要慌,你被贬冷宫,此处也是冷宫,横竖都是冷宫,有什么可躲的。”
徐瑶之所以如此理直气壮,除了裴行川指导的那套诡辩理论以外,更主要的是,蹲在樱桃树下那人,从背影上看,完全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屁孩嘛。
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这有什么可躲的?
竹筐往墙角下一扔,二人左手牵着右手,齐齐地跳下了墙头。
樱桃树下, 原本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捡着樱桃吃的刘弃,在听到动静之后,小小的身子打了个激灵,仓惶地回过头来。
该怎么形容这小孩此刻的模样呢?
嘴巴里鼓鼓囊囊塞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偷东西被发现后,一动不动的小仓鼠似的。
他望着刚刚落地的沈柠,黑葡萄的双眸带了一丝困惑,待到回忆起了沈柠这张脸,困惑的神情,立刻被惶恐取代。
似乎担心沈柠会责怪他,于是刘弃连忙童声稚气地率先开口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母后???
沈柠与徐瑶望着眼前这位又脏又黑又瘦,明显还有些营养不良的小仓鼠,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纳尼??”
“阿柠.....你你你.....”不是形婚吗?为什么会有崽儿??
“瑶瑶.....我我我.....”沈柠也很慌啊,有崽就算了,这崽为什么会在这宫中混得如此落魄?
沈柠还没发话,刘弃想走又不敢走,豆苗似的小身板,直挺挺地往满是樱桃核的地上跪,“儿臣,拜见母后。”
呀呀呀.....这这这,干嘛呢这是.....
沈柠哪里好意思让这么小的孩子跪在地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弃的跟前,扶着他的手臂,一把将他从地上薅起来。
不薅不要紧。
一薅....
藏在袖袍底下的胳膊,怎么细得跟个麻杆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