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似乎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温抚柳都满是不安。突然——还在昏睡的温抚柳又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叫醒——“嘭——”她感觉一股大力从床上一把拽起,一睁眼,便对上了杀气腾腾的裴清川!男人咬着后槽牙,双眸散发着寒冷的光,一字一句道:“温抚柳——我母亲中毒,可是你干的好事!”
温抚柳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急切的叫她,但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临死的那天——
她病入膏肓,只剩最后一口气。
裴清川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烈火在他身后燃烧,他明明可以走,却冲着她笑:“抚柳,我们生不同寝,然若死能同穴,是不是也算结成夫妻?”
“如果有来世,你可否看看身后的我?可否选择嫁我?”
“不要……裴清川你走啊!”
活下去啊。
她想喊,却发现喉咙想被石头塞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却又感觉有人在抱着她,轻轻安抚她,温热的帕子擦过她的颈脖,在她耳边喊她,声音似熟悉,似陌生。
是谁?
“温抚柳,温抚柳!”
“啪啪啪!”
温抚柳蓦然惊醒,额间冒汗,大口喘着粗气。6
“嘭!”
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婆子急匆匆跑进来,看着她瞪着眼睛半坐在床上,立即刻薄责备:“太妃病了,宣立刻去侍疾!”
望着婆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温抚柳叹了口气,疑惑的摸了摸冰冷的脖子,抬眼望向四周。
潮湿寂静,空无一人。
她摇头自嘲一笑:
梦终究是梦。
很快——
温抚柳被急匆匆拉到了萧太妃的寝房,跪着伺候了一天的汤药。
夜间,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房,却在回去的路上,意外碰见了沈安然。
沈安然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朝她迎面走来,路过她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透露出淡淡的得意。
“哎,姐姐现在也真是狼狈。”
温抚柳不想理会她,侧身便想绕开她。
谁知,沈安然却往旁一挪,挡住了她的去路,左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小肚子。
“我听说你当初成亲时,求了王爷帮你娘伸冤,想找到你娘被我害死的证据,要我给你娘偿命?”
“但我不仅活的好好的,还怀了王爷的孩子,你说气不气人?”
温抚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喜欢勾引别人的丈夫,生出你来也是一样的下贱!你沈安然,终究只是个一辈子跟在我身后的庶女罢了!”
“你!”
沈安然脸色一变,褪去了平日里的娇俏天真,一脸阴毒的看着她道:“温抚柳,你如今就只剩嘴硬了,你好好瞧着,不论是爹的宠爱,还是这王妃之位,只有我才配!”
“随你。”
温抚柳轻飘飘撂下两个字,便不再与她争辩,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温抚柳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扑倒在锦被上,累晕了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温抚柳都满是不安。
突然——
还在昏睡的温抚柳又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叫醒——
“嘭——”
她感觉一股大力从床上一把拽起,一睁眼,便对上了杀气腾腾的裴清川!
男人咬着后槽牙,双眸散发着寒冷的光,一字一句道:
“温抚柳——我母亲中毒,可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