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阿棠身着单薄衣衫,趴在雪地里奄奄一息。忽地,长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阿棠虚弱地抬起眼,看向那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随着马儿的一声长嘶,那身影竟在阿棠眼前停下。“少将军,您怎么了?”另一道身影出声问。“我瞧着,那角落是不是躺着个人?”一个英气的声音响起。“好像是的,不过看样子应该已经没了气息吧,穿的那样单薄,这么冷的天挺不了多久的。”随从回道。听到这儿,阿棠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救救她吧,她还不想死……
漫天大雪,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正是一年始初之际,京城中绽放在夜空中的烟花璀璨夺目,各家各户烛火通明,团团圆圆,欢聚一堂。
唯独阿棠身着单薄衣衫,趴在雪地里奄奄一息。
忽地,长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阿棠虚弱地抬起眼,看向那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
随着马儿的一声长嘶,那身影竟在阿棠眼前停下。
“少将军,您怎么了?”另一道身影出声问。
“我瞧着,那角落是不是躺着个人?”一个英气的声音响起。
“好像是的,不过看样子应该已经没了气息吧,穿的那样单薄,这么冷的天挺不了多久的。”随从回道。
听到这儿,阿棠费力地动了动手指。
救救她吧,她还不想死……
“我看她动了。”少年从马上翻身下来,那云锦的靴子在阿棠的视线中越来清晰。
阿棠又动了动手,极力地向前伸去,就覆上了少年的靴子。
她张了张嘴,细小的声音从嗓子中一点点挤出来:“救救我……”
少年听清了,俯下身一把抱起阿棠,声音中还带着点焦急:“快,去喊大夫!”
救阿棠的少年是当今刚立下赫赫战功的小将军时遇,他的父亲是大将军,但不久前刚刚在与蛮寇的战场上牺牲。
谁也没想到,年仅二十几岁的时遇会击退他父亲没能打败的蛮寇。
而阿棠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被叔叔婶婶抚养长大,但叔叔婶婶对她一直很苛待,直到这一天,她被赶出家门,身上甚至没有多一件衣服。
冰天雪地,两个截然不同的少年却相遇。
几天之后,阿棠终于醒过来。
醒来时,她穿着干净的衣服,躺在厚实的被褥中,屋中都是暖暖的,因为有炭火。
她的眼眶一瞬红润,即使是在叔叔婶婶家,她都没有这么温暖过。
“您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一侧响起。
阿棠抬眼去看,看到一个身穿粉衫的姑娘,年纪看起来大了她些许。
“我……这是在哪?”阿棠缓缓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粉衫姑娘还没开口,一道少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推门而入。
“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吗?”时遇一身云白锦装,腰间一把佩剑泛着寒光。
阿棠怔怔地看着他,眨眨眼,脑海中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只见她一把掀开被子,手脚无力地跌下床榻,就跪在了时遇的面前:“救命之恩,必以命相报!”
时遇愣住,连忙将阿棠扶起:“我刚救了你,你就又要把自己搞病?”
阿棠重新躺回床榻,一双眼睛泪光闪闪。
……
不过半月,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小将军时遇捡了个小姑娘回家,一时流言四起,就连皇上都亲自寻了时遇去。
阿棠自知给时遇带来了不少麻烦,想着报了救命之恩就离开,可是她孑然一身,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时遇从朝堂上回来后,阿棠说起此事,他沉思了很久,最后说:“既然如此,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阿棠愣在原地,一副自己听错了的模样。
时遇轻轻笑起来,解释:“皇上想为我寻一位佳人,但是我在战场出入,生死皆无定数,不想误了别人。”
“你与我成婚,我也定不会碰你,若是我死了,会给你一笔钱叫你日后有个依靠,只是,要误了你的清白了。”时遇抿抿唇,“你若是不愿,我便去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我愿意的。”阿棠倏地打断了他的话,低声说道,双颊通红,“我无依无靠,是小将军救了我,我这条命便都是小将军的。”
闻言,时遇眉眼舒展开来:“如此,便要委屈你了。”
阿棠摇摇头:“不委屈的,小将军夫人,好威风的头衔呢。”
时遇揉了揉她的发顶:“阿棠,我定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