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真的能让卫沅沅死?”“四年前,你将她从悬崖上推下去,她没有死,现在你也杀不了她。”裴御礼语气平淡,倒真像是不相信她会杀害卫沅沅一样。上官知诩嗤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已经是北桑的公主,还有什么能阻止我?”裴御礼站起身,缓缓道:“你我心中明镜一般,那枚鸾鸟玉佩不是你的,这公主的身份也不是你的。”“谁会在乎呢?没人可以为卫沅沅证明了不是吗?”上官知诩不屑地笑笑。“假的就是假的,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因为假的不会变成真的。”裴御礼看向她,眼中尽是悲哀。
闻言,裴御礼如坠冰窖,浑身一片冰冷。
半晌,他怔怔开口:“……为什么?”
卫霍收起剑,淡淡道:“看你这样着急地来找乐儿,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皇上和贤妃要你做晋宁公主的驸马了吧?”
裴御礼缓缓点头,神色悲恸。
“皇命不可违,更何况你是锦衣卫。”卫霍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喉咙,“你将要成为驸马,就不要再和乐儿纠缠不清了。”
裴御礼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
“那日,上官知诩亲口承认她杀了张嬷嬷,可是皇上派去的人却说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这件事有蹊跷。”他严肃认真地说道。
“没有证据,有什么用?”卫霍厉声厉色道。
裴御礼却忽然抓住他的肩膀,语气坚定:“这件事还要查,卫兄,我们不能让上官知诩顶替沅沅。”
卫霍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与贤妃十六年前走失的女儿今日已寻回,封上官知诩为晋宁公主,两日后与锦衣卫都指挥使裴御礼成婚,钦此——”
……
白府。
“阿泽哥哥,你我就要成为夫妻了,你高兴吗?”上官知诩温柔地笑着说。
裴御礼看着桌上的新郎喜服,沉默不言。
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上官知诩心中升起一股火。
她不再笑,而是面目狰狞地扯着裴御礼的衣领,迫使他不得不看着她。
“卫沅沅有什么好,能让你这般心心念念她?”她尖声质问。
裴御礼不咸不淡地看了ⓨⓑγβ她一眼,冷漠地说:“她哪里都好。”
“不过是一个捕快而已,比得上我这尊贵的公主身份?只要你我成婚,你可以不用再去以命相博,不用再做锦衣卫!”上官知诩完全失去仪态。
裴御礼偏过头,像是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看:“我答应过她,她活,我便陪她活,她死,我便陪她死。”
上官知诩愣住。
半晌,她疯魔般笑起来。
“你信不信,我真的能让卫沅沅死?”
“四年前,你将她从悬崖上推下去,她没有死,现在你也杀不了她。”裴御礼语气平淡,倒真像是不相信她会杀害卫沅沅一样。
上官知诩嗤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已经是北桑的公主,还有什么能阻止我?”
裴御礼站起身,缓缓道:“你我心中明镜一般,那枚鸾鸟玉佩不是你的,这公主的身份也不是你的。”
“谁会在乎呢?没人可以为卫沅沅证明了不是吗?”上官知诩不屑地笑笑。
“假的就是假的,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因为假的不会变成真的。”裴御礼看向她,眼中尽是悲哀。
“上官,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变?”
上官知诩愣住,一时间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色已晚,臣就不留公主了。”裴御礼打开门,已是逐客之意。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知诩皱起上官眉,没有动身。
但裴御礼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门边沉默地等着她离开。
屋外漆黑如水,他的一双眼眸也深如夜色。
上官知诩看着,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裴御礼,明日便是你我大婚,今日可要好生歇息,不要误了明日。”她强撑着说完,抬步就要离开。
“公主还是多关怀自己的身体,今夜可以好梦。”裴御礼淡淡道。
上官知诩深深地看了眼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