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沅沅回来时已是傍晚。见她回来,卫霍迎上去:“乐儿……”卫沅沅浑浑噩噩,脚步虚浮,卫霍刚一碰到她,她就双腿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乐儿?!”卫霍惊慌失措。她睁着双眼,里面却没有一丝光芒。她看着房顶,低声喃喃道:“她……成了晋宁公主,贤妃要裴御礼做她的驸马……兄长。”卫霍闻言,眉心直皱。纵然他知道那枚玉佩一直挂在卫沅沅的腰间,却无法为她证明,因为他们是亲人,会被说包藏祸心,皇上也不会信。眼看着别人顶替了卫沅沅的身份,他再生气,却也不能做什么。
裴御礼在皇宫门口等着卫沅沅。
可是从晌午等到日暮,还是没有等到她。
最后还是一个太监来告诉他,卫沅沅已从另一个宫门离开了。
饶是不太明白,裴御礼还是抬步就要离开,去往卫府。
还没等走出两步,他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叫住。
“哎哟白大人,你在这里,可真是给老奴省了不少麻烦。”大太监笑着道。
裴御礼不解地看着他,问:“王公公,有什么事?”
只见大太监拿出诏书,神色严肃:“裴御礼听旨。”
裴御礼心下一惊,单膝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锦衣卫都指挥使裴御礼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超群绝伦,特赐婚于晋宁公主为晋宁驸马,择日成婚,钦此——”
话音落下,裴御礼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大太监。
大太监却又笑起来:“白大人,还等什么呢,快接旨啊。”
“……晋宁公主?”他紧皱眉头,“上官知诩?”
“自然是上官家的小姐,现在已经是北桑的晋宁公主了。”大太监回道。
裴御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问:“怎么回事?!”
“哎呀白大人……”大太监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磕磕巴巴说,“慈幼局张嬷嬷的事和晋宁公主没有关系,自然是卫捕快在说谎。”
什么念头在裴御礼脑海中闪过。
他一瞬就明白了卫沅沅为何没有从这扇宫门出来。
来不及多想,裴御礼站起身就骑上马,绝尘而去。
“哎——白大人,你还没接旨呢——”大太监在他身后,欲哭无泪。
……
卫府。
卫沅沅回来时已是傍晚。
见她回来,卫霍迎上去:“乐儿……”
卫沅沅浑浑噩噩,脚步虚浮,卫霍刚一碰到她,她就双腿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乐儿?!”卫霍惊慌失措。
她睁着双眼,里面却没有一丝光芒。
她看着房顶,低声喃喃道:“她……成了晋宁公主,贤妃要裴御礼做她的驸马……兄长。”
卫霍闻言,眉心直皱。
纵然他知道那枚玉佩一直挂在卫沅沅的腰间,却无法为她证明,因为他们是亲人,会被说包藏祸心,皇上也不会信。
眼看着别人顶替了卫沅沅的身份,他再生气,却也不能做什么。
“不过是一个公主,有什么稀罕的?”卫霍忿忿道,又像是在宽慰她。
“我不想做公主,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佩……还有裴御礼,他不爱上官知诩,却还是要娶她……”卫沅沅说着,眼泪缓缓流淌。
卫霍无声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皇命不可违,谁也不能。
“贤妃下了命令,不准我见裴御礼……”卫沅沅强撑着起身,转身走向厢房,“兄长,若是他来,便替我回绝。”
她蓦地站住脚步,抬头看了眼天边的云彩。
“我与他,怕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
裴御礼赶到卫府时天色已黑。
卫霍坐在正厅中,像是早就在等他一般。
看见他,裴御礼一愣:“卫兄。”
卫霍伸出手掌,是人让他不要再往前走的意思:“白大人,请回吧。”
“我有急事见卫沅沅!”裴御礼却并不听,抬步就要向后院走去。
下一瞬,一把铮亮的剑就横在他的喉咙前。
“白大人,这一次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乐儿她……”
卫霍抿抿唇。
“她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