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下意识把手放在佩剑上。他顺势说:“白大人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可裴御礼是下了决心要见到卫沅沅,他抽出腰间绣春刀,低声道:“多有得罪。”卫霍眼疾手快,没有一丝犹豫拔出剑。“铛——”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为什么不让我见卫沅沅?”裴御礼面色无异,仿佛对抗卫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卫霍的力气的确不敌裴御礼,在他的逼近下,卫霍渐渐有些吃力。“跟你在一起,乐儿就没有平安过。”卫霍道。闻言,裴御礼一愣。
那日之后,卫沅沅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步都不曾踏出。
不管卫庆和卫霍在门口怎样劝说,她都不肯打开房门。
卫庆公务缠身,不能一直在家中看着女儿,便没再给卫霍任务,让他留在家中看护卫沅沅。
“乐儿,”卫霍手中端着碗白粥,站在卫沅沅的房门外,低声唤她,“出来吃点东西吧。”
“兄长,不了。”她闷闷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卫霍叹了口气:“乐儿……”
还要说些什么,下人来报。
“少爷,白大人到了。”
卫霍皱起眉,将那碗粥放在了下人手中:“知道了。”
卫府正厅。
裴御礼站在厅中,身上还穿着飞鱼服。
见到卫霍,他拱手:“卫兄,多有叨扰。”
卫霍轻蹙眉,回了礼:“不知白大人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裴御礼看了后院一眼,缓缓道:“我有些担心沅沅……”、
“白大人是有婚约在身的,就莫要和家妹走的太近了。”卫霍语气不善地打断他。
“我并不心属上官小姐。”裴御礼抿唇,但眼神却坚定,“我会解除和她的婚约。”
卫霍冷淡地瞥他一眼:“那便等白大人解除婚约了再来吧。”
说完,他就要抬步离开。
“就让我见沅沅一面。”裴御礼伸出手臂拦住他。
卫霍下意识把手放在佩剑上。
他顺势说:“白大人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可裴御礼是下了决心要见到卫沅沅,他抽出腰间绣春刀,低声道:“多有得罪。”
卫霍眼疾手快,没有一丝犹豫拔出剑。
“铛——”
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见卫沅沅?”裴御礼面色无异,仿佛对抗卫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卫霍的力气的确不敌裴御礼,在他的逼近下,卫霍渐渐有些吃力。
“跟你在一起,乐儿就没有平安过。”卫霍道。
闻言,裴御礼一愣。
趁着他松懈,卫霍一个抬手,那把绣春刀就脱手掉落在地上。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裴御礼在原地不禁出神。
初遇那次,是他有危险,她舍身相救。
黑赌坊那次,是她扮作青楼女子,单枪匹马地与犯人周旋,险些被犯。
官银那回,也是与他在一起,差点被暗箭伤到。
见裴御礼这副模样,卫霍继续道:“锦衣卫和六扇门虽然同为皇上办案,却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你和乐儿,到底还是殊途的。”
裴御礼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渐渐浮现。
他看向卫霍,一字一句问:“你对沅沅……”
卫霍身形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他望向裴御礼的眼神里却尽是平静,语气也很平淡:“她是我妹妹,我只想保护她安稳地过完这一生。”
两个男人相对而站,互相都有自己的心思。
“兄长,白……ⓨⓑγβ阿泽?”卫沅沅的声音蓦地在厅中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
“乐儿。”
“沅沅。”
卫沅沅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仿佛此时外面吹进一阵风,她就会随风倒下。
卫霍抵开裴御礼,先一步扶住她坐下,喊道:“来人,把饭菜热一下!”
“你怎么来了?”卫沅沅的目光却是看向裴御礼,“官银丢失的案子,解决了吗?”
裴御礼也想去调查张嬷嬷的死,但是被皇上拒绝了,原因是他对卫沅沅的感情不单纯。
他便只能继续去查官银失窃的案子,卫沅沅在家,这案子只剩他一人调查。
裴御礼颔首,眉毛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你怎么这么憔悴?”
卫沅沅有些心虚,微微偏移视线:“……我没什么胃口。”
“吃一些吧。”裴御礼的语气中竟带着些恳求。
她抬眼看向他,心跳不受控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