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掌柜的心都在滴血啊,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是大雨绵绵,这突然说干旱就干旱了。那些粮食如果现在卖,那可是足足能翻五,六倍的价格啊。他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前段时间他因为做成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被主家厚赏了很多东西,地位比沈记其他铺子掌柜高了不少。如今……前几天他有多风光,多让其他人羡慕,如今他就有多狼狈,回去定要被主子罚了。掌柜苦涩一笑,心中恨惨了那个卖粮之人,真是害惨他了。见他这么说,下面的管事们对视一眼,这人看起来不像是骗他们的。
谋害小皇孙的事情似乎也随着秦夫人的自缢而结束,睿明帝让人调查了整整半个月,最后依然没找到幕后之人。
睿明帝震怒,可不等他再让人深入搜查,各地突然出现了旱灾,京城也已经有一个月未曾降雨。
马上就要到了丰收的时,如今干旱这么一个月,作物全都干瘪,颗粒无收。
一时间,百姓们人心惶惶,开始大肆购粮,而粮商们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大幅度提高粮食价格。
“不是我们不卖,是我们沈记铺子也没有任何存粮了。”掌柜急的额头都是汗,不断朝着面前围的各府下人解释。
“掌柜,你开玩笑吧,以往哪次旱灾,你们沈记缺过粮食,不就是要银子吗?我们尚书府愿意出五倍价格购买,赶紧把粮食卖给我们。”一个管事打扮的男人不耐烦道。
“我们将军府也愿意拿五倍价格买,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以后都是要在京城长久做生意的,价格不要提的太过分。”其他各府管事见状,也连连出声附和。
装柜抹了把额头的汗,真是欲哭无泪:“我真的没说谎,沈记现在也真的是一点存粮都没有了,剩下的只够府上自己吃。”
“前段时间来了个男人,他把沈记铺子所有粮食都买走了,那时候我们派了好多人运送,诸位跟附近店铺一打听就知道,我们是做商人的,哪有说来生意不做的道理,是真的没有粮了。”
说出这话,掌柜的心都在滴血啊,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是大雨绵绵,这突然说干旱就干旱了。
那些粮食如果现在卖,那可是足足能翻五,六倍的价格啊。
他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前段时间他因为做成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被主家厚赏了很多东西,地位比沈记其他铺子掌柜高了不少。
如今……前几天他有多风光,多让其他人羡慕,如今他就有多狼狈,回去定要被主子罚了。
掌柜苦涩一笑,心中恨惨了那个卖粮之人,真是害惨他了。
见他这么说,下面的管事们对视一眼,这人看起来不像是骗他们的。
的确,沈记可从未有来客不做生意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众人一慌。
“那掌柜可知是谁买走了这么多粮,粮食又运到了哪里去了。”有人急急开口,若是没买到粮食,回去定要被责罚。
因为主子们不爱吃陈粮,所以府内都不会存太多粮食,他们毫无准备,也是因为知道沈记得粮食供销不会缺。
如今,沈记竟然没有粮食卖了,府内粮食最多在坚持一个月啊,这可怎么办。
其他人也都紧盯着掌柜,等他给个答复,不管是谁买了这么多粮 肯定吃不完,必须得卖给他们一些。
“我也不知道。”掌柜顶着这些视线,声音有些心虚:“那人戴着面具,还变了声音,我真不知道他是谁。”
众人此时真想上前掐死这个不靠谱的掌柜。
……
叶王府
屋内熏着淡淡的幽香,叶桑宁放下手中的医书,她拿起茶抿了口。
“哦,城外已经有从其他地方逃荒来的难民了吗?”
司琴道:“是,钦天监夜观天象,说是后两个月内都不会下雨,这次旱灾十分严重。”
叶桑宁放下手中医书,嘴角弯起:“大哥的生辰快要到了,我准备的礼物也要快点才好。”
只是旱灾可不够。
司琴现在一看到少女这个表情,就浑身一寒,就知道这个魔鬼又要做什么了伤天害理的事了。
可就算知道,她也不敢去和任何人说,何况也根本不会有人信。
前段时间,状元府的一位孟公子突然跑到官府告郡主不但给他的朋友下毒,还生生挑断了他的手筋。
要求官府去抓了郡主。
当时这件事很轰动,把整个京城百姓和其他府邸都惊动了,再听说他竟然污蔑长平郡主后,根本没人相信他,甚至引起了群情激愤。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受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直接以污蔑郡主的名头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还在牢房里待着。
所有人都不信,可司琴听到这件事时,却是当场打翻了手里的茶盏,她知道,这件事这个魔鬼的确能做出来的。
叶桑宁心情愉悦,准备去小奴隶那里看看:“不用跟着。”而后起身走到笼子前,伸手把里面缩成一团的兔子抱了出来。
这些日子吃的很好,原本不大的兔子竟然胖了一圈,少女抱着都有些吃力:“团团,你要是在胖下去,让我抱不住了,我可就把你烤了。”
叶桑宁眯起眼睛,温柔的摸了摸它柔顺的皮毛,她起身出了韶光院。
走在抄手游廊里,她摸着手下柔顺的触感,这身洁白的兔毛倒是漂亮,若是用几百只做条大氅,小奴隶穿上一定很漂亮。
叶桑宁只想把小奴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出去,就是给所有人展示,这么漂亮的人是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禁翘起。
走到假山时,她看到前面一幕时,嘴角的笑意立即消失,面色冰冷,眼中隐隐透着疯狂。
前面一男一女。
穿着翠绿色裙子的丫鬟含羞带怯的将手里的荷包递过去:“裴,裴贺安,送给你。”
裴贺安神色淡淡,他刚刚要回去就被这个丫鬟拦住了,他往后退开一步,确保两人之间距离够远。
“我不要。”留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后,他转身就要离开,丫鬟一慌,突然伸手过来就要抱住他的腰。
她咬了咬唇:“裴贺安,我喜欢你。”
裴贺安五感灵敏,几乎瞬间躲开了,但还是被丫鬟碰到了,他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恶心从胃里传来。
他因为容貌出色,流落在外时,遇到了很多龌龊的事,不管男女,都对他起过恶心的心思。
所以他十分厌恶和人接触,之所以任由叶桑宁碰触,一是他的命掌握在对方手里,不得不得低头。
但更多的是叶桑宁是唯一让他接触没有恶心感觉的人,或许是她身上总是带着清新的草药味。
很好闻,让他很舒服。
“我不喜欢你,若再有下次,你的手就别要了。”裴贺安眼神冰冷,抽出腰间的长剑指着丫鬟。
丫鬟原本羞怯的面色瞬间白了,她颤抖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十分出色,喜欢她的侍卫小斯数不胜数,如今向一个奴隶表明心意还被拒了,顿时恼羞成怒。
“要不是看你容貌出色,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隶罢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勾引郡主不成。”
“他就是本郡主的人。”不待裴贺安开口,一道冰冷的女声插入。
叶桑宁抱着兔子从假山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她这次看向裴贺安的眼中不再是以往的温柔喜爱。
这词带着怒火,还有隐隐的厌恶。
“郡……郡主。”那丫鬟面色刷一下白了,扑通一声跪下了。
知道刚才的话都被叶桑宁听到了,但她也未怕,因为府内众人都知道郡主温柔好说话,想来这次也顶多扣一些月钱罢了。
丫鬟自动忽略了刚刚叶桑宁那句话。
裴贺安在注意到少女眼中的厌恶时,不知怎么的心猛得一揪,他抿了抿唇。
主动开口:“郡主,对不起,我应该更小心些,不应该被她碰到。”知道刚刚的一幕肯定都被少女看到了。
叶桑宁淡淡睨了眼地上的丫鬟,嘴角冷冷勾起,她一只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拔出裴贺安手里的长剑。
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