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丫鬟欲言又止,她很想劝郡主穿的素雅些,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妃王爷面色很沉重。正院气氛也很压抑,但就这么一会功夫,少女已经出了院子,她只能快步跟上。等叶桑宁走进正院屋内时,挑了下眉毛,叶家四口竟然罕见的聚齐了。“女儿给母亲父亲请安。”她敛眉,上前屈膝行礼,长长的大红袖摆刚好遮住了她的手背。在看到她今日的装扮时,叶靖北的眉头就深深皱起,但也未开口,但是旁边的叶王妃却是重重的把茶盏放下。
翌日一早,天光破晓。
叶桑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听到动静的司琴掀开帘子端着水盆进来。
她将脸帕递给叶桑宁,突然注意到少女手背上那狰狞的伤口愣了一下:“郡主,你的伤口奴婢帮您处理一下吧。”
伤口已经是暗红色了,明显不是刚刚弄的,昨天回来时天色太暗,她竟然未发现叶桑宁手上的伤口。
她忍不住心里一突,这……明显是指甲的刮痕,昨晚郡主去宫宴时是没有的,这只能是在牢房弄的。
这……郡主在牢房里到底做了什么,又或者说了什么,竟然在手背上被人抓出这么深的伤口。
“不用。”叶桑宁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不在意的放入水中,顿时一股刺疼传来,还未愈合的伤口很快将清澈的水染上淡淡粉红。
她却面不改色。
司琴看的胆战心惊,却不敢在开口。
而这时外面有丫鬟匆匆进来,她是主院的大丫鬟,朝着叶桑宁屈膝行礼:“郡主,王妃叫您现在去主院一趟。”
她呼吸不稳,脸上带着薄红,明显是脚步匆匆而来,显然事情很急。
叶桑宁放下脸帕,不疾不徐道:“我还未梳妆,等一会。”她站起身,坐到了妆奁前,那丫鬟张了张口,想说王妃很急,但看了眼少女凌乱的头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没必要惹郡主不快,不管事情多重要,也不可能有郡主重要,王妃那么宠爱郡主,等一会应该也不会生气。
她就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叶桑宁收拾。
司琴知道王妃等着,就想给叶桑宁梳个简单的发髻,可少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从盒子里挑选了支红宝石翡翠镂空步摇。
“今天我心情好,打扮的鲜亮华丽些。”看来天牢已经传来了消息,她要好好送秦伯母一程。
无奈,司琴只好又重新给她梳头,最后少女头上梳着飞云髻,头上插着华丽璀璨的红色步摇。
叶桑宁没有穿往常的白色,反而罕见的挑选了件铅丹并蒂莲金丝对襟长裙,姣好的面庞在光辉下莹光白皙,美的惊心动魄。
“走吧。”她放下口脂,起身往外走去,那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活灵活现,随着走动荡开优美弧度。
正院的丫鬟欲言又止,她很想劝郡主穿的素雅些,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妃王爷面色很沉重。
正院气氛也很压抑,但就这么一会功夫,少女已经出了院子,她只能快步跟上。
等叶桑宁走进正院屋内时,挑了下眉毛,叶家四口竟然罕见的聚齐了。
“女儿给母亲父亲请安。”她敛眉,上前屈膝行礼,长长的大红袖摆刚好遮住了她的手背。
在看到她今日的装扮时,叶靖北的眉头就深深皱起,但也未开口,但是旁边的叶王妃却是重重的把茶盏放下。
“阿宁,你今日穿的像什么样子。”她语气带着怒气。
“母亲……我穿的有什么不妥吗?”叶桑宁诧异,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无辜。
“你穿的这么鲜艳做什么,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到像那些供人取乐的妓子。”
“母亲!”旁边的叶暮白面色一变,严厉打断,他急忙看向少女,就见少女面色惨白,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母亲,是阿宁哪里惹您不快了吗?您为什么要这么说女儿。”叶桑宁眼眶通红,一脸委屈,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明显是伤心到了极点。
叶王妃只感觉头痛欲裂,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让她控制不住想发泄出来,鼻间似有似无的传来少女身上的幽香,却让她越发烦躁。
“我不过是说你一句,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是想让府内下人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苛待了你不成,收回你这矫揉造作的模样,一个郡主,天天摆出这副妾侍作派给谁看。”
这话一出,屋内一静,屋内伺候的下人们都是满脸震惊的看向叶王妃。
这是真的是这个素来宠爱郡主的王妃说出的话吗?这些难听刺耳的话,哪有一个母亲会对女儿说的啊。
叶少云都眼睛微微瞪大,难以置信看着自己这个素来温婉端庄的母亲。
“娘,你,你今天怎么了,我知道您和秦夫人关系不错,她突然离世您伤心,可您也不能把这份悲疼发泄到姐姐身上啊。”他心疼的看了眼正低下头的叶桑宁,眉头深深皱起。
“阿云,你说什么,秦伯母怎么了。”少女猛得抬起头,眼里还是红红的,眼含急切的看向他。
随着她的动作,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似乎越发浓烈了。
不等叶少云答话,叶王妃冷冷道:“秦夫人今早在天牢里以死自证清白了,叶桑宁,你瞧瞧你穿的像样子吗?我们和永安侯府是有亲事的,那秦夫人就是你未来的婆母。”
“你竟然还穿一身红,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你安的什么心,我听说你今天要去给姜世子治腿,你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还未成婚呢,就打扮花枝想着怎么吸引姜世子注意,真是不知廉……”
啪——
一声响亮清脆的那巴掌声在这屋内清晰响起,也足可以听到这一巴掌有多用力。
叶靖北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发麻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柳容,你今天是餍住了吗?这是你作为母亲该对宁宁说的话吗?”
柳容,叶王妃的闺名,足可以知道叶靖北此时有多生气,这些天叶王妃因为头疼的毛病脾气越发易怒,但他体谅她的痛苦,都可以忍受。
但他真没想到,叶王妃竟然只因为一件衣服,当众说出如此难堪的话下贱他的女儿。
“你打我。”反应过来的叶王妃捂住火辣辣的右脸,眼中含泪,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成婚二十多年,她和叶靖北一直夫妻恩爱,府内一个侍妾都没有,叶靖北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
别说动手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可他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儿女的面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