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同样的回答,轮到第五位副将汪向天。汪向天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像是在快速的思考什么,两秒后,方道:“将军打仗时,好像没有带夫人的遗像。”司南南忽然抬眸,“爹爹对娘亲感情深厚,他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带着娘亲?”汪向天苦笑一声。说到这对夫妻,真是一对令人又羡慕、又惋惜的鸳鸯。“夫人在世时行事低调,不喜欢招惹是非,故而她生前的画像只有唯一一张,如果在打仗时磕着、或者碰坏弄丢,将军怎么舍得?”
全是大老爷们的军营里,忽然飘出来一道绵软的嗓音,叫所有人都愣了一跳。
扭头一看,竟见小丫头头上顶着两簇树枝,不知从哪溜了进来。
“小姐!”
“是小姐!”
他们神色大喜,急忙迎了上去,不等欣喜,司南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有皇上钦派的御林军驻守军营,千万不要声张,若是将他们引来便麻烦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士兵们立即四下散开,去周围放哨,五名副将则将司南南迎入营帐内,纷纷单膝跪在她跟前:
“小姐,将军他……”
关于南渊与北疆蛮夷的这场两国大战,司南南略有耳闻。
北疆是贫苦之地,半是高原、半是雪山,冬天极冷,夏天极炎,那里生长着性情凶悍的蛮夷,天性好斗,为了争夺资源,百年来,不断攻打南渊,企图南迁。
三个月前,爆发大战。
爹爹挂帅亲征,他的兵力、行程、布防图、打仗癖好等,司南南皆了如指掌。
半月前,定是爹爹麾下的心腹副将,盗走了军事布防图,才会陷爹爹于不义之地。
她沉着眸底的心思,扫了一眼面前的五人。
这五人皆是爹爹的心腹,亦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叔叔,却有一人狼披羊皮,混迹其中。
她抿唇,“我爹爹暂被关押天牢内,罪名待议,分别前,他叫我来查一件事,可助他脱罪。”
话音刚落,眼看五人正要激动献身献计,立即道:
“我需要对你们单独问话,而且单独说的都是秘密,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好!”
五人都满口应下,可出去时,却有一个穿着青衣、长着一把胡须的中年副将侧了头,颇带深意的看了司南南一眼……
第一个问话的是副将吴胜。
司南南沉思片刻,便开口:“我爹爹把我娘的遗像放哪了?”
吴胜愣了一下:“这……”
虽知将军与夫人鹣鲽情深,即便夫人逝去五年,一直不纳妾、不娶续弦,可将军打仗时,还带着夫人的遗像?
“这,小姐,请恕卑职无用,卑职不知。”
“好了,无事,你先出去吧。”
“是。”
吴胜有些狐疑,小姐怎么突然提此问,但出去看见其他四人,因小姐方才交代过是秘密,守信的只字未提。
第二个进来的是副将杨安。
司南南问了同样的问题,杨安有些踟躇,又有些歉意的回答:
“抱歉,小姐,我从未在将军身边见过此物。”
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同样的回答,轮到第五位副将汪向天。
汪向天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像是在快速的思考什么,两秒后,方道:
“将军打仗时,好像没有带夫人的遗像。”
司南南忽然抬眸,“爹爹对娘亲感情深厚,他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带着娘亲?”
汪向天苦笑一声。
说到这对夫妻,真是一对令人又羡慕、又惋惜的鸳鸯。
“夫人在世时行事低调,不喜欢招惹是非,故而她生前的画像只有唯一一张,如果在打仗时磕着、或者碰坏弄丢,将军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