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被踹中腹部,也火了,随手拎起一张椅子就要砸向林与诱!椅子刚抡起来,就被一只手抓住,赵公子动弹不得,他一脸凶相地回头,想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拦他!结果就看到程京宴。程京宴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踹开!这一脚可比林与诱重得多了,赵公子整个人都摔在了墙角,捂着肚子惨叫。其他人见状也都停下了手,面面相觑,程京宴垂眸整理着袖口,一句:“今晚就到这里,散了。”众人不敢反对,纷纷离开包厢,最后走的两个人把赵公子也架了出去,赵公子痛得表情扭曲,含糊不清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京宴并不坐在包厢的C位,但能明显感觉出来,他才是这群人要讨好的对象,他抿了口酒,神色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不出喜怒。
音乐进入中段,林与诱按捺住心绪的波动,屏住呼吸,开始慢慢脱掉云肩、斗篷,又缓缓解开立领对襟上衣的纽扣,她的动作很慢,比琳达慢了几个拍。
“宴总,您、您真喜欢开玩笑,哈哈,我要是死了,谁跟您谈合作啊?”
“我说我要跟你合作了吗?”
“您没想跟我合作,那您今晚怎么还愿意来……”
“只是好奇你能用什么理由说服我,结果只是这样,我是高估你了。赵二,你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比你大哥差远了。”
“……”
这位赵公子是私生子,他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转正,但还是经常被人嘲讽“妾室子比不上嫡长子”,程京宴这句话毫不留情地戳中他的痛处,但他不敢对程京宴发火,甚至不敢反驳,只能暗暗将酒杯捏得紧紧的!
他的朋友想要转移话题,化解尴尬,突然就说:“旁边那个怎么回事啊?会不会跳啊,脱个衣服都磨磨蹭蹭的。”
说的是林与诱。
林与诱已经脱了上衣,上衣里面是白色的吊带背心,她僵硬地解开马面裙,但再往下脱,就是内衣裤。
林与诱下不去手,琳达已经开始脱短裤了,一边跳一边对她使眼色,可林与诱终究还是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像一根木头似的僵直地杵在舞台上。
程京宴隔着屏风淡淡地看着她,看到她有些颤抖的身体和发白了的脸色。
赵公子也注意到了,程京宴似乎很关注这个舞女,难道他看上了?
赵公子阴冷地一笑,他不敢动程京宴,但他敢动这个舞女!
他突然站起来,冲过去一脚踹倒屏风,砰的一声巨响!
琳达反应很快,迅速迎上赵公子,赔着笑脸说:“这个妹妹是今天刚来的,今天是她的第一场,她不熟悉,您别生气,我替她向您道歉,我……啊!”
话还没说完,赵公子就一个巴掌呼了过去,将她扇到一边:“什么东西!”
林与诱想去看琳达,但被赵公子一把抓住手,她猛地看过去,赵公子这才第一次看清她的脸,当下就露出了笑:“呦,长得还不错啊,不会跳脱衣舞是吧?老子我教你!”
他直接就去撕扯林与诱的背心和短裤,要把她当众扒光!
林与诱拼命挣扎:“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臭婊子!装什么?!今天老子就要扒光你给所有人看!”
包厢里那么多人都在冷眼旁观,甚至还有鼓掌叫好的,琳达想去帮林与诱,却被其他男人抓住灌酒。
整个包厢的气氛顿时热闹到了顶点,林与诱挣扎得太激烈,赵公子重重一个巴掌打得她眼前发黑,林与诱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她本能地护着自己的胸口,一脚踹过去!
“滚开!”
赵公子被踹中腹部,也火了,随手拎起一张椅子就要砸向林与诱!
椅子刚抡起来,就被一只手抓住,赵公子动弹不得,他一脸凶相地回头,想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拦他!
结果就看到程京宴。
程京宴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踹开!
这一脚可比林与诱重得多了,赵公子整个人都摔在了墙角,捂着肚子惨叫。
其他人见状也都停下了手,面面相觑,程京宴垂眸整理着袖口,一句:“今晚就到这里,散了。”
众人不敢反对,纷纷离开包厢,最后走的两个人把赵公子也架了出去,赵公子痛得表情扭曲,含糊不清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是在对林与诱说,还是在对程京宴说。
而林与诱,经过刚才,已经是头发凌乱,眼睛通红,脸上还有巴掌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坐在地上,神情惊惧。
程京宴捡起她那件宽袖上衣丢给她,林与诱咽了一下喉咙,什么都没说,爬起来,夺门而出。
她一路跑回到休息室,蹲在地上,终于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什么……
光头经理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找了过来,满脸晦气地丢给林与诱几张现金:“滚滚滚!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赶紧滚,别给我惹事,真是的,玩不起就别玩!”
林与诱捡起那些钱,却发现数字不对,她抹掉眼泪,抬起头看他:“为什么是一千?你不是说,一场两千吗?”
光头经理骂道:“你还想要两千?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那是赵家的公子,他要是回来找我算账,你就是倒贴我两千都是我亏了,我肯给你这一千块钱,已经是看在老谢的份上了!”
林与诱不接受:“我不管他是谁,总之,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就是两千,少一块钱我都不答应,你把钱给我。”
光头经理反问:“那你跳完了吗?啊?你衣服脱完了吗?你要是老老实实把舞跳完了,就没现在的事了!你舞都没有跳完,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我没让你赔我钱,已经很讲义气了!”
“……”林与诱确实没把舞跳完,她抿紧了唇,慢慢将手放下。
光头经理气不打一处来,戳着她的脑袋说:“你真是白瞎了我对你的照顾,你要是把客人服务高兴了,一个晚上两万那都是少的!”
林与诱咬牙:“……我不是来卖身的。”
光头经理大笑:“饭都吃不起了,你还他妈想着贞操呢?想要贞操就别进小南国啊!”
林与诱:“……”
“妹妹,沪城,好地方,遍地黄金,小南国,更是好地方,出门随便遇到一个就是有钱人,你想来钱快,就要懂把握,要不然就带着你的贞操去等死吧!”
光头经理说完就走,留下脸色惨白的林与诱。
……是啊,就算她在这里跳脱衣舞,一个月赚十几二十万,也远远不够丢丢一期的医药费。
再说了,都跳脱衣舞了,她又能保护自己到什么时候?
林与诱又去看了琳达,把那一千块钱给了她。
她是缺钱,但这一千块钱,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杯水车薪,几乎没用,而琳达这个刚认识的人那样帮助她,她不能毫无表示。
琳达看出她的窘境,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她说:“你还有得选,你还可以选陪一群人,还是陪一个人。”
林与诱失魂落魄地离开休息室,然后就在走廊上看到了那个男人。
程京宴。
如果……
如果她真的只剩下一条出路,那么,这个男人,反而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