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与妇人们交谈,仿佛她们并不是寄居在自家庄子上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而是相处多年的老友。此时的钟夫人俨然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虚心向左岭右舍讨教怀胎的经验。乌云遮住了夏日的烈日,田间徐来阵阵清风。曲念悠望着眼前妇人们的笑脸,方才还犹豫不决的事情顿时有了主意。“夫人本名可是唤董云娘?”待二人走到无人处的石桌前坐下,曲念悠才出声问道。听曲念悠叫出了自己的全名,钟夫人没有丝毫意外。她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平静地道;
钟夫人领着曲念悠走在田间的小路上,田间劳作的妇人们看见钟夫人纷纷上前打招呼。
“夫人来了。”
“夫人您小心些,月份尚小,胎气还没坐稳呢。”
“刘大家的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夫人吉人天相,小少爷有菩萨保佑定然会平平安安降生的。”
刘大家的有些懊恼自己嘴拙说错了话,赶忙找补;
“对对对,老爷和夫人心地善良,小少爷有菩萨保佑,定然会平平安安降生的,瞧我这张破嘴,真是一点也不会说话,夫人,您不要介意啊。”
钟夫人没有半点富家太太的架子。
她笑着与妇人们交谈,仿佛她们并不是寄居在自家庄子上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而是相处多年的老友。
此时的钟夫人俨然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虚心向左岭右舍讨教怀胎的经验。
乌云遮住了夏日的烈日,田间徐来阵阵清风。
曲念悠望着眼前妇人们的笑脸,方才还犹豫不决的事情顿时有了主意。
“夫人本名可是唤董云娘?”
待二人走到无人处的石桌前坐下,曲念悠才出声问道。
听曲念悠叫出了自己的全名,钟夫人没有丝毫意外。
她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平静地道;
“骆大人蕙质兰心、观察入微,方才老爷情急之下喊妾身云娘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董云娘这个名字与楚楚未入烟雨楼时的名字出现在万胜赌坊账册的同一页。
所以,曲念悠对这个名字印象格外深刻。
“先前调查蒋、朱、全三人的行程时,是我与宋大人去的贵府见的钟老爷与夫人,张修齐并未见过夫人,可他方才见到夫人的第一眼就说你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钟夫人一直怜爱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面色平静地听曲念悠分析。
“我原以为是张修齐见的女子多了,将长相与钟夫人相似的记混了也说不定,若不是钟老爷唤了夫人一声云娘,你的过往与身份或许会就此永远掩埋。”
“查蒋、朱、钱三人的行程时,他们死前曾一起去过钟府,我与宋大人去钟府拜访时,钟夫人身子不适卧病在床。”
曲念悠看着钟夫人玉手搭着的小腹,神色有些复杂;
“想来那个时候你是妊娠反应严重吧,后来查凶手查到楚楚头上,烟雨楼的苗妈妈说昔年自愿入烟雨楼的有三个人,楚楚、窈窈,还有一名几年前遇到如意郎君离开了的姝姝。”
听到“姝姝”二字,钟夫人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楚楚一心求死,放火烧了囚禁自己的庄子,却阴差阳错地逃了出来,她亲手杀了将自己推入无边黑暗的父亲,走投无路与一起逃出来的姐妹一同入了烟雨楼。”
“姐妹三人本就生得貌美,再加上在庄子被人精心调教过,正值妙龄的她们很快就在烟雨楼有了一席之地,一时间京都纨绔子弟趋之若鹜,纷纷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机缘巧合之下,姝姝认识了一名气质儒雅又肯真心待她的商人,她甘愿抛下一切离开烟雨楼与成为商人的续弦,商人不在乎她的过去、不嫌弃她曾为妓子,二人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姝姝原本以为后半生会与自己的夫君在一起一直幸福下去,却没想到美满的生活一夕之间险些被打破,上门做客的蒋、朱、钱三人认出了她是曾经被囚禁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