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却只是盈盈一笑,并未饮茶。不过屋子里气氛融洽,所以并未有人觉得钟夫人此举不妥。满脸祥和的钟老爷约莫四十来岁。他不似寻常商人大腹便便的模样,身着青衫反倒多了几分书生大儒的气质。“张大人抬举了,我与夫人只不过是尽了些绵薄之力、为她们提供了一处住所罢了,她们住在庄子上与农户一起播种劳作,说到底也是自食其力。”钟老爷说着,握住身旁钟夫人的手,眼中溢满了柔情。钟夫人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身姿窈窕、面若桃花。
被解救出来的女子得了身契。
有的去投奔了亲戚、有的像曾经的楚楚一样去了青楼做了花娘。
至于那些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愿沦落风尘的,则由大理寺出面联络了京都郊外的济慈院。
济慈院是曲念悠与宋文查与蒋、朱、钱三人有关的线索时,查到的一名与这三人有生意往来的钟姓商人出钱建的农庄。
修建这个农庄最初的目的就是收容无家可去的妇女、乞儿这些可怜人。
“钟老爷与钟夫人心善,在下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张修齐举杯敬茶。
虽然平日里有些不着调,但他骨子还是善良的。
他对于眼前收留了那些可怜女子的钟氏夫妇,由衷地感激。
钟老爷喝了张修齐的敬茶。
钟夫人却只是盈盈一笑,并未饮茶。
不过屋子里气氛融洽,所以并未有人觉得钟夫人此举不妥。
满脸祥和的钟老爷约莫四十来岁。
他不似寻常商人大腹便便的模样,身着青衫反倒多了几分书生大儒的气质。
“张大人抬举了,我与夫人只不过是尽了些绵薄之力、为她们提供了一处住所罢了,她们住在庄子上与农户一起播种劳作,说到底也是自食其力。”
钟老爷说着,握住身旁钟夫人的手,眼中溢满了柔情。
钟夫人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身姿窈窕、面若桃花。
她对着自家夫君温柔一笑,朝着对面坐着的曲念悠几人大大方方地说;
“妾身还要多谢诸位大人将这些可怜人从魔掌里解救出来呢。”
曲念悠对这位生得温柔美丽的钟夫人颇有好感,也端起茶杯;
“我也敬钟老爷与钟夫人一杯。”
见曲念悠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钟夫人笑道;
“骆大人豪爽,乃吾辈女子之楷模,妾身理当敬您一杯才是。”
钟夫人手刚碰到茶杯,却被人一把拦住;
“云娘,大夫说了你不能饮茶。”
钟夫人怀孕月余,大夫千叮咛万嘱咐,日常入口之物万不可小心大意。
钟老爷在外人面前一向尊称自己的妻子夫人。
见钟夫人要饮茶,钟老爷情急之下唤了妻子的名讳。
他语气关切,眼中满是一名丈夫对妻子的关怀。
钟夫人娇嗔一声:
“老爷,大夫说的是不可过多饮茶,你这也不让妾身吃,那也不让妾身喝的,哪有那么矜贵啊。”
老夫少妻当着众人的面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曲念悠却是在听到钟老爷叫出钟夫人名字的刹那间醍醐灌顶,仿佛费了许久的功夫终于在一团乱麻里抓住了线头。
“云娘,云娘。”
曲念悠喃喃自语。
万千思绪瞬间从心头涌起,万胜赌坊账册上写着的千万个名字一一从眼前划过。
在蒋、朱、钱剥皮案中一个自始至终都被忽略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宋文用手肘撞了撞自言自语的曲念悠;
“骆大人,骆大人。”
曲念悠回过神来,看着对面夫妻情深的钟氏夫妇,心情复杂。
喉间有些干涩,曲念悠端起茶壶又续了一杯茶;
“许久未出城了,钟夫人可否带我去庄子四周逛逛?”
“骆大人不嫌弃庄子简陋粗鄙,妾身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