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凶了一嘴,没反应过来,等另一个女子过来,她便黑着脸对那女子道:“卿卿,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姐竟由着她的婢女辱骂我,真是乡下来的没有半点礼数。”晋萱儿没有计较这女子的话,唤了声:“卿卿表妹。”聂卿卿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声音有些生硬:“让你的婢女同雪君道歉吧,别刚来就惹了事,这可是国公府的嫡女。”又是国公府嫡女,晋萱儿这才发现这女子是梦境里晋绥宁的跋扈侧妃,没想到这就碰上了。莲香一脸委屈,不过还是不想惹事,正打算道歉,晋萱儿将她拉到身后。
那女子被凶了一嘴,没反应过来,等另一个女子过来,她便黑着脸对那女子道:“卿卿,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姐竟由着她的婢女辱骂我,真是乡下来的没有半点礼数。”
晋萱儿没有计较这女子的话,唤了声:“卿卿表妹。”
聂卿卿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声音有些生硬:“让你的婢女同雪君道歉吧,别刚来就惹了事,这可是国公府的嫡女。”
又是国公府嫡女,晋萱儿这才发现这女子是梦境里晋绥宁的跋扈侧妃,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莲香一脸委屈,不过还是不想惹事,正打算道歉,晋萱儿将她拉到身后。
“这位是秦姑娘吧,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替莲香同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雪君一脸倨傲地“哼”了一声。
“罢了,看在卿卿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卿卿,我走了,你们府上闲人太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
聂卿卿连忙跟上:“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我会叮嘱她们别在你面前乱晃。”
等两人走远,莲香道:“这卿卿姑娘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晋萱儿道:“是啊,她跟小时候变了许多。”
那会儿还是个要她抱的小团子,如今这样了。
看起来十分冷漠,好像不待见她。
刚好夜里大表哥来她院子里坐,提到了卿卿。
她也这般同大表哥说了,聂华誉道:“她这是在记恨你当年不声不响地离开呢。你忘了,她那时候多粘着你啊。”
晋萱儿叹了口气:“当时我离开也是无奈之举,应该跟她好好告别的。”
“自你走了,府上便没有陪她玩的人,祖母也念着你,便慢慢地接纳了许多表妹进来。可卿卿却一个都不愿意亲近。”聂华誉道。
聂家有不纳妾的规定,所以聂家子嗣不丰。整个家族真正的也就只有聂卿卿和晋萱儿这两个女的,都是当珍宝宠着。
聂卿卿娇纵了些,却也无人敢说她什么,渐渐地便越来越离谱。
“昨夜卿卿跑出去酒楼喝酒,喝得烂醉,又打了人,我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爹娘也不敢罚她狠了,祖母总是护着她。我只怕她以后闯出大麻烦来。”聂华誉道。
晋萱儿道:“原是如此。大表哥你放心,我是她姐姐,既然我来了,我便要将从前的卿卿带回来。”
聂华誉一脸得逞:“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管她了,你可是祖母的心肝宝贝。”
晋萱儿笑着看了他一眼,这表哥还真是没改变,总喜欢变着法子套她,想来也是故意来说卿卿的事给她听。
“表妹,听闻你有个养兄,为何他这次没有来?”
“他……忙着学业,还有在邡城有一些产业要顾,没空过来。”晋萱儿道。
“你下次来将他带上,我也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能怎么样,就这样。”晋萱儿道。
“才不是呢。我们家大公子生得俊逸非凡,知书达理,玉树临风,而且文武双全呢。最重要的是,他对姑娘是一顶一的好。”莲香插嘴道。
“噢?那我更想认识他一番了。”聂华誉道。
晋萱儿只好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表哥,你先跟我说说卿卿最喜欢去的地方。”
聂华誉便将聂卿卿的事告诉了她。
聂卿卿跟秦雪君交好,平日里都会在“酥梨坊”相会。
这名儿听起来真好吃,可这地方开在一艘大船舫上。
“这名字是梁家大小姐和九王爷一起给起的名字,那时候两人也不过是个稚儿。”
“梁为姗也会去那里?”
“自然。世人皆知她对九王爷有多情深,即便九王爷已经失踪了好些年。她日日去酥梨坊,至今还未说亲。”聂华誉道。
晋萱儿挑了挑眉,暗自骂道,就应该带着晋绥宁过来跟她相认,两人好生在一起,别再祸害晋家。
看到秦雪君那会儿,她就猜到了会与梁为姗有交集,贵女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不正好遇上了。
过了几日,晋萱儿的伤好了些,本想着去找聂卿卿,却不见她踪影。
便带着莲香跟着聂华誉来到贵女云集的“酥梨坊”,若非有表哥带着,寻常人还真轻易来不得。
这“酥梨坊”华衣贵女翩翩起舞,或者弹琴作诗,十分文雅,还有人执笔作画,随随便便就画出了精妙绝伦的画作。
贵女们个个身边簇拥着婢女小厮,最前头坐着的是五大氏族的人和贵胄千金,穿着艳丽高贵的秦雪君和一个白衣女子并排坐着。
白衣女子脸上漫不经心的,眼眸一片淡漠,晋萱儿看了过去。
是梁为姗,跟记忆里大火中的那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聂大公子来了,可他身后带了个女子。”
“那姑娘是谁?聂公子可从未带女子过来。”
秦雪君起身过来,对晋萱儿笑得极其甜美,全然没有那日的鄙夷不屑。
“聂公子来了,这位表姑娘也来了,那日我们也见过面了。”
聂华誉道:“哦?表妹并没有同我说。”
“我记起来了,那日见了秦姑娘,秦姑娘说我是来攀亲戚家的破落户呢。”晋萱儿眨了眨眼眸,十分单纯地道。
如今她可是在聂家,说她狐假虎威也罢,她可不会给秦家人一点好脸色。
光是梦境那次,还有头上手上的伤,她都要跟秦家两个嫡女好好算算账了。
只是不知秦雨嫣在何处。
聂华誉嘴角微沉:“秦姑娘这样说过?”
秦雪君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几分,却又理直气壮地道:“不过是个误会,你们聂家这么多表小姐,我怎么知道她才是真的表小姐。”
聂华誉声音冷冷的:“还请秦姑娘慎言,聂家的人还轮不到秦姑娘置喙吧”
秦雪君从未被他这般冷言冷语过,一下子脸涨红,她瞪了眼晋萱儿。
晋萱儿道:“表哥,不要紧的,秦姑娘身份尊贵,怎么懂得谨言慎行这个道理呢。”
这不就是在说她没家教?
旁人可没见过秦雪君被如此奚落,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