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萱儿道:“我早就说过想去上京城了。”“嗯,我知道。你去睡罢。”晋萱儿本也觉得困,她揉了揉眼睛,便回了榻上。迷迷糊糊间不知睡了多久,他唤了她一声。“欠我的几个吻呢?”她还没清醒便被按着脖颈贴向了他,她只好闭着眸子仰面承受。吻了许久他停了下来,与她额头相抵,笑道:“这样也能睡着?”她舔了舔唇,困得实在不行,敷衍地“嗯”了一声。晋绥宁无奈失笑,他将她放入榻中,手指在她唇色按压。他从来没有想过,萱儿竟这样想着逃离他。
晋萱儿本想趁着月色离开,却不想在收拾包裹时晋绥宁出现在她身后。
“萱儿,我帮你收。你再去睡会。”
他这一声猝不及防,吓得她把手上的簪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将簪子捡起来,那簪子上的珠花已经碎了。
“这支簪子不要了。”
晋萱儿心疼地接过簪子:“哥哥干嘛突然出现,害我吓了一跳,这簪子可是我最喜欢的。”
“你总想着离开我,连觉都不睡了。路途遥远,你还受着伤,我怕你不舒服。”
他声音如常温柔,听不出责怪,却总觉得在控诉她像是那负心汉似的。
晋萱儿道:“我早就说过想去上京城了。”
“嗯,我知道。你去睡罢。”
晋萱儿本也觉得困,她揉了揉眼睛,便回了榻上。
迷迷糊糊间不知睡了多久,他唤了她一声。
“欠我的几个吻呢?”
她还没清醒便被按着脖颈贴向了他,她只好闭着眸子仰面承受。
吻了许久他停了下来,与她额头相抵,笑道:“这样也能睡着?”
她舔了舔唇,困得实在不行,敷衍地“嗯”了一声。
晋绥宁无奈失笑,他将她放入榻中,手指在她唇色按压。
他从来没有想过,萱儿竟这样想着逃离他。
手指微微用力,她的粉嫩唇肉被按得愈发殷红,他低头擒住了,手指强势地挤入她的十指之间,与她十指相扣。
晋萱儿被他吻醒了,她瞪了瞪他:“欠你的早就还了吧,你怎么还……”
晋绥宁将她的衣襟拉好,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脖颈处,她缩了缩脖子。
“萱儿瞒着我离开,我不过是讨了些利息。”
晋萱儿心虚地不说话了,她推了推他:“我继续睡了,你快回去吧,别让爹娘看到了。”
若爹娘知道他们已经……她岂不是必定要与他成亲了?
都怪秦雨嫣下的药!
晋绥宁替她关好了门,而后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离开。
他站了多久,萱儿便看了多久,直到眼眸酸涩。
她真的从未离开他这么久时间,竟有些不舍。
她摸了摸自已的唇,叹了一口气。
若没有那些梦境,该多好啊。
只可惜。
她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想法甩掉。
第二日,爹娘和晋绥宁都来送她离开。
她在马车上朝他们挥挥手:“我走了,你们回去吧。”
她偷偷看了眼晋绥宁,他朝她微微一笑,她便放心了。
看来他没有生气。
去上京城的一哭路她都昏昏欲睡,等快到了聂府,莲香轻轻摇醒了她。
“姑娘,快起来,聂家人都在外面侯着你呢。”
晋萱儿擦了擦眼睛,一边整理一边道:“快快收拾一番再下去,不然要被表哥表姐们笑话了。”
莲香正了正她的簪子和耳坠子,却听外面外祖母的声音传来。
“萱儿,快下来吧,外祖母在这儿呢。”
竟是外祖母亲自在车在唤她了。
“表妹定是将将睡醒,先让她缓缓吧祖母。”男子温润含笑的声音传来,是大表哥聂华誉。
她掀开车帘,外祖母拄着玉手杖,左右皆有华衣女子簇拥着,她眼眸有些浑浊,却一直望着她下来,看到她的身影时明显地浮起了雾气。
“外祖母!”晋萱儿走过去便扑到她怀里。
“乖萱儿,一路受苦了。快随祖母回去歇息。你外祖父啊,在府里等着你呢。”
聂华誉道:“表妹,你长高了,这下可不是小萝卜腿了。”
晋萱儿道:“我才不是什么萝卜腿呢。大表哥你都几岁了,怎么还没有表嫂嫂呢?”
聂华誉被噎了一下,大伯母吴氏笑道:“你这个做大表哥的,被表妹嘲笑了吧,可要抓紧相看了。”
聂华誉道:“饶了我吧。”
所有人皆笑了起来。
“萱儿,你小时候住的屋子如今还在呢,没有旁人住过,你喜欢的秋千,木雕,花篮,都还在。你还有什么喜欢的,跟外祖母说。”
外祖母声音缓缓的,却一直在说,紧紧地将她拉在身边,可见她对她的重视和宠爱。
聂家的大大小小的人皆看着她,在聂家可没有哪个表小姐有这种待遇,老夫人最宠爱的便是聂华誉,还有聂家小小姐聂卿卿。
借住的表小姐们更是又羡慕又嫉妒。
再说这晋萱儿生得也是美,那双眸子如同皓月一般明亮淳净,小嘴儿殷红,脸蛋胜雪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如同黄莺鸣叫声,真是哪哪令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晋萱儿跟着踏进了聂府,聂府比多年前来时更加繁华,院子里的摆设极其精妙,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庄严华美。
穿过游廊便来到了正厅,外祖父坐在高位看过来,面容威严,轻声道:“来了。”
晋萱儿乖巧地唤了声:“外祖父。”
外祖母将晋萱儿拉到身边坐着。
“萱儿不必多礼,你外祖父就是这样,听说你来了,昨夜可是一整晚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早起来便在这里坐着,就想着你来呢。”
外祖父咳了咳:“说这么多做什么。萱儿刚下马车,这么多人别吓着她了,都散了。”
外祖母点点头。
大厅里围聚在一起的人纷纷散去,只剩几个主事人。
“这是怎么了?你爹不是个郎中,怎么还弄得自已的女儿一身伤?”
外祖母这才发现她头上和手上都有伤。
晋萱儿笑解释:“是我自已不长眼睛摔了,跟爹爹没有关系。”
外祖母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见爹爹啊。
“是不是受人欺负了?当年我就说要将你留下来亲自养着,你爹不过是个郎中,怎么娇养你?若是在外聂府,外祖母定把你护得好好的。”
“好了,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外祖父沉声道。
晋萱儿道:“哎呀外祖母,你别怪爹爹了,不然我的伤口就开始疼了。”
外祖母握着她的手心疼地道:“好好,不提他了。这回在府上住下,不许走了。”
“好。”晋萱儿道。
“娘,萱儿这么老远过来,这会儿肯定饿了,不如先用过饭再聊?”吴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