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流言四起,沈小姐毒性刚刚减弱半分,丞相大人为正家风,便要她削发为尼。”“沈小姐自是不愿,王爷便带府兵围了丞相府。被陛下知道后,罚了他二十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王爷怎么能受住啊……”如雷轰般,在血肉糜烂的双腚上再仗责二十,我不敢细想他会有多痛。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携着枕下那瓶紫色丹药匆匆赶去。书房那张床榻上,梵修虚弱的趴伏着,毫无血色。我双手颤抖着,瓶口却堪堪倒出两粒药丸。
‘情真意切’四字如火焰般灼伤着我的心。
胸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我苦涩一笑。
竟……是一场骗局。
四肢似是被桎梏,禁锢着我无法脱身。
这便是所谓的执念吗?明知真相却不甘放手。
我不由呢喃:“若我还能挺过第二次天罚,我便与司命回去。”
再等等吧,我还想与他告个别。
与那个困在执念中的自己,也与用全力爱过的他。
天罚来之前,我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是那个痴心爱我的王爷。
……
翌日清晨,身旁空荡荡,他竟是一夜未归。
我长叹一口气,满是苦涩。
坐在梳妆台前,凝着那张疲惫苍白的脸,我不由一惊。
我曾被誉为三界最为洒脱之仙,如今却沉溺于情爱之中。
为自己的一厢情愿甘之如饴。
沉思之际,刘景忽而闯入屋内。
跪在离我三寸之地,声泪涕下:“王妃,求您想想法子,救救王爷吧。”
“近日流言四起,沈小姐毒性刚刚减弱半分,丞相大人为正家风,便要她削发为尼。”
“沈小姐自是不愿,王爷便带府兵围了丞相府。被陛下知道后,罚了他二十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王爷怎么能受住啊……”
如雷轰般,在血肉糜烂的双腚上再仗责二十,我不敢细想他会有多痛。
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携着枕下那瓶紫色丹药匆匆赶去。
书房那张床榻上,梵修虚弱的趴伏着,毫无血色。
我双手颤抖着,瓶口却堪堪倒出两粒药丸。
司命活了上万年,才得此一瓶,尽数给了我。
若不是靠它,我恐怕早死在第一次天罚时了。
若分他一颗,自己不知还能不能捱过第二次天罚。
可凝着他痛苦万分的模样,我终是不忍,没有半分犹豫将它喂入他嘴里。
不过片刻,梵修便恢复了血色。
他摸了摸逐渐愈合的伤口,满是不可置信。
他惊喜的翻身坐起,端起我的双手:“这是何药,竟有此等疗效!”
我看着他渐好,拧着的柳眉舒展开来。
未等我回应,男人便自顾自说道:“太好了!知韵有救了。”
我身子一僵,凉意沁入骨内,痛意席卷上心头。
我声音有些微颤:“可王爷,这瓶药仅此一瓶,只剩一颗了。”
梵修不以为然,轻飘飘道:“救她一命,足够了。”
眸中的光在一瞬间被湮灭,心似四分五裂。
我终是哽了声:“可王爷,没这颗药我会死的。”
闻言,梵修眸色瞬间一黯,他沉声道:“没那么严重,好好补补便是了。”
是了,他定以为自己是无病呻吟。
毕竟黄太医都说过了,只是心火而已。
我紧紧攥住药瓶,扬起那张倔强的脸:“我若是不给呢?”
我凝向梵修那双冰寒的眸,冷冽冽的目光却似刀片般刮在我身上,割得生疼。
他脸色愈发阴沉,冷冷道:“妒念一起,你竟全然不顾她人生死。”
“若不是你,她又怎会服毒?这是替你消了你的罪业。”
不加思索,轻飘飘的将罪名安在我身上。
相识七年,成婚三年,竟换不来他的信任。
忽而,门外雷声乍起,这是天罚的预兆!
竟这么快……
梵修抬头凝着屋外,屋外电鸣不断,可他的声音却变得无比清晰——
“姜梨尔,你看,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