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一道气势凌冽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穿透她被痛苦层层堵住的耳膜,在脑中炸响,她的心也跟着为之一颤。随即,一股温热液体被灌了嘴中,那略带腥气和苦味的东西,很快顺着食道流向四肢百骸。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身体内部蒸腾而出,席卷而上,直冲天灵。热浪如同战无不胜的将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那些不断折磨自己的刀斧钢针“碎尸万段”,最后连颗渣滓都不剩!皇后顿觉脑中一派轻松,仿若卸掉了上百斤的重负,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轻飘飘起来。
皇后感觉十分痛苦,就像有一柄锋利的刀斧在拼命劈砍着自己的头,剧痛不堪,又如同有万千钢针在自己脑中翻搅,似要把整个脑袋撕成碎片。
潮水般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时将脑袋摘下来,狠狠摔到地上,摔个稀巴烂才好!
很快,疼痛让皇后开始无法呼吸,耳朵也发出嗡鸣,她想要发出声音求救,却发现根本用不出一丝力气。
太医呢?!玳瑁呢?!
本宫的头好痛啊!
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就在皇后以为自己会被生生痛死时,残存的一点意识,感觉到自己的两颊被人强行钳住,嘴巴被迫张开。
“灌!”
一道气势凌冽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穿透她被痛苦层层堵住的耳膜,在脑中炸响,她的心也跟着为之一颤。
随即,一股温热液体被灌了嘴中,那略带腥气和苦味的东西,很快顺着食道流向四肢百骸。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身体内部蒸腾而出,席卷而上,直冲天灵。
热浪如同战无不胜的将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那些不断折磨自己的刀斧钢针“碎尸万段”,最后连颗渣滓都不剩!
皇后顿觉脑中一派轻松,仿若卸掉了上百斤的重负,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轻飘飘起来。
此时,更有一双手,恰到好处的按压揉捏着自己的头部,极大的冲散了刚才的噩梦,延长了现在的轻松感,皇后此时仿若置身仙境,直接舒服的喟叹出声。
“太好啦!娘娘醒啦!”
“乐安县主太厉害了!”
好吵……
周围的声音让皇后的意识渐渐回笼,从刚才的极致享受中脱离出来,她不悦的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皮,就看到玳瑁噙着热泪,略显激动的脸庞。
“皇后娘娘,您觉得怎么样了?”
“玳瑁……”
皇后疑惑的摸上脖颈,微微蹙眉,声音怎么这般粗糙了?
“皇后娘娘,您先饮了这杯热茶吧,嗓子会舒服一些。”
恰在此时,身后伸来一只素白的手,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汤递到皇后面前。
刚醒过来的皇后还有一些迷茫,看着眼前的茶水,听着温婉的声音,只怔愣了一瞬,便接过一饮而尽。
瞬间,通体舒泰。
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一双凤眸看向玳瑁。
“本宫的头疾又犯了?”
随即,皇后眼神中透露出茫然,声音恢复了?
而且为何这次头风之症好的这样快?
以前每次发作时,自己都会痛的死去活来,就算喝了药也会再疼上好一会儿才会缓解,可这一次不仅没有脱力感,反而浑身舒爽。
而姚妃作为全程作壁上观的人,见到皇后无恙,却比对方来的更加震惊。
她原本扩大的笑容陡然凝固,看起来表情十分怪异。
皇后居然醒了?!
怎么可能?!
这个小蹄子怎么会如此好运?!
当时她还在心中嘲笑白芷莽撞,拿着一张不知从哪淘出的破方子,就敢给当今皇后用。
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白芷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可皇后已然大好的结果,活生生摆在面前,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自己脸上。
白芷竟然真的治好了皇后!
突然,姚妃对上白芷满含深意的目光,脊背瞬间僵硬。
等姚妃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的眼神吓住,不由恨得暗自咬牙。
当她想从气势上重新扳回一局,却发现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姚tຊ妃一阵气闷,手帕被指甲狠狠掐住,揉作一团。
随即想到什么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且让你再得意一会儿。
这边皇后问完,不等玳瑁回答,便将目光定在一旁的太医身上,“辛苦张太医了,不知这次换了什么方子,竟如此见效?”
张太医尴尬的看了眼白芷,“回皇后娘娘,您的头风不是微臣治好的,而是乐安县主。”
“嗯?县主治好的?”
皇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竟依靠在白芷身上,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绪。
玳瑁上前服侍,趁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又突出重点的告知了皇后。
顿时皇后看向白芷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
原来半梦半醒间,自己听到的那声铿锵有力、坚定无比的“灌”字,是出自乐安县主之口。
正要道谢,却被尖细的嗓音打断。
“皇上驾到!”
姚妃一喜,皇上终于来了!
“怎么把皇上叫来了?!”
皇后心中不悦,美眸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最终锐利的目光落在面带得意的姚妃身上。
这个贱人!
自己发病时,姚妃眼中的恶毒和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还有刚刚她醒来,姚妃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失望,别以为她没看见!
皇后甚至有理由怀疑,自己头风突然发作,就是这个恶毒蛇蝎女人搞的鬼。
姚妃仗着自己受宠,对上皇后阴冷吃人的目光也丝毫不惧,遥遥一拜,笑容灿烂。
“臣妾也是担心皇后娘娘,想着皇上乃真龙天子,定能消除一切灾厄,这才自作主张将皇上请了来。现在看来,果真奏效!”
皇后心中冷笑,这样拙劣的借口都能想出来,姚妃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眼角瞥到明黄色的身影大步走进坤宁宫,皇后连忙收敛心神,带着众妃嫔行礼问安。
厉容时很是急切,人未到,声先至。
“皇后如何了?”
待看到担忧的人面色红润,美目流转,一点病态也无的模样,厉时与不由心中疑惑,却没有表露出来。
“都是下人们不懂事,小小头风,竟还惊扰了皇上,以后臣妾定当仔细约束下人。”
皇后温柔浅笑,陪皇上入座。
“诶~话不能这样说,你是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你有事,朕自是要来的。只是朕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推了与容王的对弈,没想到你已经大好,难道这一次不是头风之症?”
“是头风之症,这次还要多谢乐安县主,不然哪有这样轻易。”
“喔?县主还有这等本事?”
厉容时大感意外,颇为怀疑的看向白芷。
“回皇上的话,臣女曾看过几本医书,上面便有治疗头风的方法,家母孕期偶染头风,便是用这个方法治好的。”
白芷滴水不漏的回答让厉皇双眼微眯。
“只是读了几本医书,便能治好皇后长久以来的头风,可见县主的医学造诣比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们高太多了,你说是不是啊,张太医?”
张太医擦擦额间的虚汗,强笑道,“县主的天赋确实在微臣之上,微臣自愧不如。”
“皇上和张太医真是抬爱臣女了,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又有神佛护佑,这才让臣女误打误撞成功了,还请皇上和娘娘治臣女僭越之罪!”
白芷跪伏于地,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