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花笙歌骤然站起,不想自己为她说话,谢望舒却不领情。宁惠淑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抬眸看她:“姐姐和我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原来人家谢良娣根本也是拥戴王良娣的。”“呵,好啊,她好歹也出身将门,原来这般胆小怕事,是我看错了她,哼!若我是她,哪里有那一位猖狂的日子。”宁惠淑见她脾气如此之烈,掩嘴偷笑,随即又关切道:“姐姐何必生气,平白坏了身子。”花笙歌又哼了一声,扶了扶鬓角,又整理身上的衣裳,婀娜地坐下,平和了语气。
“宜姐姐管家很好,王爷和贤妃娘娘也称赞万分,我如何敢相争呢?妹妹别再说这样的话,没得叫别人以为我有僭越之心。”
谢望舒心中冷笑,宁惠淑更会煽风点火,花笙歌却是被人用的一块爆碳, 这两个人就想着自己和王宜修翻脸呢,她岂会上当?
“几位妹妹早些回去休息吧。”
便转过身离去,不愿与二人多说,柳氏见状也悄悄跟着一起溜了出去。
“喂!”
见状,花笙歌骤然站起,不想自己为她说话,谢望舒却不领情。
宁惠淑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抬眸看她:“姐姐和我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原来人家谢良娣根本也是拥戴王良娣的。”
“呵,好啊,她好歹也出身将门,原来这般胆小怕事,是我看错了她,哼!若我是她,哪里有那一位猖狂的日子。”
宁惠淑见她脾气如此之烈,掩嘴偷笑,随即又关切道:“姐姐何必生气,平白坏了身子。”
花笙歌又哼了一声,扶了扶鬓角,又整理身上的衣裳,婀娜地坐下,平和了语气。
“陛下赏赐,没我们的份儿便罢了,还平白一大早叫来瞧别人的风光,又听了谢望舒那话,我能不生气吗?”
“姐姐,喝茶,消消气哦。”
在宁惠淑地柔声宽慰之下,二人一同去了宁惠淑的凝翠阁休息。
这边栖梧苑,沧海已经回来,正在请示王宜修。
“良娣,这些料子都放起来吗?”
王宜修正在书房写字静心,听闻此言,淡淡道:“留两匹下来,其余都分给花、宁、柳三人吧。”
饶是沧海也有些惊愕,劝道:“可是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好料子呀,逢年过节才有的呢,若是柳氏便也罢了,何必给那两个?”
王宜修失笑,自己曾经贵为一国之母,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区区这些美人、婕妤用的料子,哪里能入自己的眼?
“拿去给她们,你没瞧见今儿二人的脸色多不高兴?你放心,这样的好东西,咱们以后还多着呢。”
见主子坚持,沧海也无法答应,随即便叫元水拿了东西去送。
又听王宜修道:“沧海,一定要尽快联系水晶,叫她留心王桂舟素日的行程与爱去的地方,细无巨细地记下来。”
“是。”
沧海的好处就在于,她心中再多的不解,却也不会轻易开口质疑王宜修。
这头元水老老实实按照三人的位分和资历去,先是去了花笙歌的流霞阁,却不想小丫头说她们主子在凝翠阁还没回来呢。
元水便只得将东西交给了她,随即又前往了凝翠阁。
刚走到外头花林里,就听得里头的欢声笑语,心想花良媛果然在这里。
“给二位奉仪请安,我们良娣说这样的恩赏也该和姐妹们同享,所以叫奴婢送来云缎和闪缎各一匹呢。”
宁惠淑微微一诧,随即笑得极为亲和:“真是有劳你走一趟了,绿珠,快,收下吧。”
说话间,坐在一旁的花笙歌瞟了绿珠手上捧着地好缎子,又瞥了一眼含笑的宁惠淑,阴阳怪气起来。
“呦,王良娣可真喜欢宁妹妹呢。”
元水也知道花良媛和宁良媛一向要好,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酸话,倒是让她吃惊。
宁惠淑也转头见她,花笙歌自知有些失言,笑道:“妹妹别多心,姐姐并不是吃味呢,只是感慨一下。”
“无事,我知道姐姐的。”
宁惠淑微笑,心里却嗤笑极了,花笙歌不仅蠢还眼皮子浅,就这么点东西还要嫉妒自己。
元水也听明白了,连忙憋笑道:“回花良媛的话,我们良娣对您都是一样,方才奴婢已然将东西先送去了您的流霞阁,只是红珍说您还未回去,奴婢便自顾放下了。”
“噢,是这样的。”
花笙歌十分尴尬,有些心虚地瞧了瞧二人,端起茶水掩饰对元水说话:“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元水答应便又退了出去,这倒恰好叫花笙歌没脸问王宜修给了柳微霜什么料子。
宁惠淑也装作无事发生,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方才花笙歌愤愤之下对自己说的谋划。
红唇一勾,已然有了对策。
过了几日,王宜修待傍晚暑气消退,坐在院子里头的榴花树下,满树红艳,耀眼夺目。
可她却浑然不觉,只仔细看水晶写的王桂舟日常。
可是王桂舟除了日常出门买胭脂,还是并不去旁的地方。
不觉蹙眉,前世的自己一心扑在王爷身上,嫡母和父亲也很少与自己书信往来。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王桂舟与苏家究竟是具体何时定好亲,也不知这苏大公子对王桂舟是何态度。
王宜修不觉暗思,或许,她该换个方向入手?
王桂舟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如就从苏府那边下手?
“沧海,你亲自出去找些门路,仔细打听着苏将军府和咱们府上的婚事,再打听打听苏大公子对王桂舟的心思。”
“奴婢明白了,即刻便修书给水晶。”
沧海刚才出去,除云又一脸困惑地走了进来。
“良娣,宁良媛忽然来了,说是来道谢的。”
“嗯?”
王宜修知道花、宁二人前世就面和心不和,起先都合伙看不惯自己。
后来花氏犯错叫自己捏住了把柄收为己用,而宁氏也很识时务,见花氏跟着自己便坐上了良娣之位,她也投靠了自己。
可今世的二人却从来不会在请安以外的时辰来见自己,更不必说道谢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让她进来。”
除云连忙出去请宁惠淑进来。
她一进来,便十分反常地对王宜修行了一个极度恭敬的礼。
“宁良媛今日怎么这般客气?”
王宜修早收起了水晶的来信,只站在廊下,看着她微笑。
宁氏自顾笑着起身,十分明媚:“前些日子良娣送了料子来,妾身心中感激,只是不巧今日总是有事,才耽搁了来给良娣道谢。”
说罢身后的绿珠便双手奉上了一包东西,巫山上前接过,打开给王宜修瞧。
“听闻良娣一贯喜欢焚香,这是妾身寻来的好香,也算一点心意。”
王宜修屏气一瞧,果然是整整齐齐的一包好香呢。
只是她们来请安总在前厅,自己从来不许到后头来,因而宁惠淑竟不知道自己已经一个多月不再用香了。
可对方的来意绝不会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