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异动,王桂舟也不曾见到永安王,看来只能静待时日了。“良娣可还有别的吩咐?”沉默了片刻,王宜修忽然又想起了今日的夏祈安。瞧着他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她的想法,是想叫他效忠于自己。便又道:“你叫小英子出去打听打听,宫里的夏祈安夏御医可曾婚配,可有子嗣?”沧海不解道:“是,只是良娣,您怎么要打听这个,叫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呀。”王宜修有些不耐,摆摆手道:“这么做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叫小英子机灵些,若是被人知道,我拿他是问!”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回了王府,永安王又钻进书房处理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巫山连忙将夏御医开地方子拿了去瞧,然后亲自到外头的药铺子里买上好的药材。
王宜修卧在榻上假寐,心绪却纷飞,不由得想起了王桂舟,此时的她,大抵与苏将军府的婚约已经开始谈了吧?
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吩咐沧海的事情,一时又舒展眉头,低声唤道:“沧海。”
沧海打起帘子进来,问道:“良娣有何吩咐?”
“有十日了吧?府里的水晶可曾递什么消息进来?”
沧海摇了摇头:“倒是有信来,只是她到底不是亲信,近日夫人和大小姐都没有什么异动,大小姐出门也只是去买些针线胭脂水粉之类的,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知道了。”王宜修的心暂时安了。
这十日里其实她已经想好该如何对付王桂舟了,只是若非对方要强行入府,这法子还真使不出来。
眼下没有异动,王桂舟也不曾见到永安王,看来只能静待时日了。
“良娣可还有别的吩咐?”
沉默了片刻,王宜修忽然又想起了今日的夏祈安。
瞧着他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
她的想法,是想叫他效忠于自己。
便又道:“你叫小英子出去打听打听,宫里的夏祈安夏御医可曾婚配,可有子嗣?”
沧海不解道:“是,只是良娣,您怎么要打听这个,叫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呀。”
王宜修有些不耐,摆摆手道:“这么做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叫小英子机灵些,若是被人知道,我拿他是问!”
沧海听主子这样说自然再也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
黄昏时刻,永安王没有似平常时候来用晚膳,反而只打发郑公公来说他在书房,今晚都不来了。
王宜修知道王爷只有遇到大事情才会如此,一下就想起了今日陛下还叫了他去说话,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然而并非所有的思虑都有答案。
晚膳后王宜修又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些点心,等夜色浓些叫人送去书房,以体现自己的贤惠。
谁知除云提了食盒刚走,前头管事的嬷嬷就欢欢喜喜地带人进来了。
“恭喜良娣,昭仪娘娘很喜欢您今日送的礼物,刚才叫了人送了一柄如意给您呢!”
王宜修惊喜地收下了,今日的好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早上琼花才送出去,晚上元昭仪就特意叫人送来了如意。
如意,多好的寓意,是元昭仪如意,也是自己如意。
王宜修欢喜,终于一晚安睡。
可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永安王便火急火燎地来了栖梧苑,王宜修正好和她说了昨晚元昭仪的赏赐。
永安王脸上都是喜意:“这事我晓得,昨儿父皇私下又说,他和元昭仪都很喜欢你送给七皇子弟的琼花,昨儿晚上是元昭仪的赏赐,恐怕今儿父皇给你就到了。不过,我现在来是要和你说一件大事的。”
“什么大事?”听闻陛下也要给赏赐,王宜修不由得喜上眉梢,直笑吟吟的。
他欢喜道:“父皇赏识我,昨儿吩咐我和四弟,过些日子同他一块去视察永定河!不过我得有一个月不回府了。”
王宜修嘴角的笑意渐渐平淡了些,难怪她不记得这会有什么“大事”,因为查案这样的事情放在之后是算不得什么的。
这对王爷却是天大的机遇,同样的,这样的机遇也会叫许多人的眼睛注意到这位从来籍籍无名、不为陛下喜欢的永安王。
心下不住沉了又沉。
或许这样的机遇,会引来嫡母和王桂舟这两头眼红的饿狼。
不过不要紧,自己便是那准备已久的猎人。
永安王一番叮嘱,方才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待到了辰时,正如永安王所说,府上正堂来人唤,说是陛下赏赐了东西来,叫王宜修携众人去接。
王宜修淡然地被沧海和巫山扶着去了正堂。
因着她和王爷的住处是离前头最近的,因此赶到的时候只有她一人,随后谢望舒等四人才到。
“奴才给二位良娣请安。”那大太监面上堆着笑,见了王宜修等人来连忙福身。
谢望舒站在王宜修左手边,微笑点头不语,宁惠淑、花笙歌二人悄悄交换眼神,尽是不满,柳氏规规矩矩垂着头。
“司公公快请起。”
王宜修见是司公公来的,终于得到了慌乱中的一丝安慰,赏赐都是寻常。
可这次来的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司公公,可见陛下是真的对自己极为满意了。
说罢,司公公便将一张单子拿出来,王宜修垂头听着。
“赐王良娣宝石棱花双合金步摇一对,织金缎、云缎、闪缎、衣素缎各两匹,赐齐良娣碧玉垂心镯一对,织金缎、云缎、闪缎、衣素缎各一匹!”
“谢主隆恩!”
王宜修垂眸,嘴角含笑跪下谢恩,沧海和喜顺等人连忙从小太监手中接过赏赐之物。
司公公掐着手指笑道:“二位良娣快请起。”
又看向直起身的王宜修道:“昭仪娘娘和陛下说,您送的琼花是众礼中的最佳!御医回禀说,这琼花不仅寓意好,更是一味好药,能平和心志,令人无忧欢喜。嘿呀,陛下听了赞不绝口,这不,便叫奴才来给送这些给您。”
王宜修谦和一笑道:“只要令七皇子及娘娘高兴,这些都是我们府上应当的。”
又道:“公公来一趟辛苦,请移步喝口茶吧。”
司公公摆摆拂尘,推辞:“良娣抬爱,不是奴才不肯,实在是陛下跟前走不开来。”
王宜修微笑:“那公公先请,沧海,小英子,送送司公公。”
“欸,奴才告辞,良娣请留步。”司公公便一脸地笑往外头走了。
王宜修见他走了,谢望舒依旧微笑站在原地,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巫山转头走了。
花笙歌见王宜修走了,散漫地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
她摸了摸额发,捏调对谢望舒道:“哎呀,这大热天的,陛下可真看重咱们王良娣,特意叫了司公公来送东西,啧啧啧,同样都是良娣,姐姐您也太好性了,由着她在宫里出风头。”
谢望舒面上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柔声道:“妹妹不可背后妄议陛下和娘娘,若是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宁惠淑知道谢望舒在挑事,连忙扯了扯花笙歌,貌似恳切道:“哎呀花姐姐,谢良娣说得有理,都是一样进宫庆贺,偏咱们王良娣得了那么多东西,可见良娣的玲珑心思,你说这些岂不是自寻烦恼?”
花笙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却软了下来:“我难道怕她?只是不忿如今府中居然是她一个庶女当家,论出身,论资历,本该都是咱们谢良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