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个事这么费劲?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当裴然追问钟婉凝的事情时,他脑子一热就出来了。裴然也不恼,一副笑模样看虞司政。“我还以为虞副团长睡着了。”裴然看着自己的死对头,笑的灿烂,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怎么一提到钟婉凝,虞司政就窜出来了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之下的双眸闪着锐利的光。“你的话太多,把我吵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副团长得了老年痴呆。”
穆哲阎吃的正欢呢,就听到虞司政叫他。
“穆哲阎,一会儿吃完饭来我房间一趟。”
穆哲阎应了一声,吃的更快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吃饱,要死也是饱死鬼。
吃饱喝足,穆哲阎打着饱嗝进了虞司政的屋里。
“先说好,别打肚子,好不容易吃顿好的,你要是给我打吐了,我跟你没完,老狐狸。”
穆哲阎一进屋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被烟雾缭绕着的虞司政。
“少抽点,抽死了我还得替你给虞伯伯养老。”
话音刚落,对面就飞过来一个烟盒。
穆哲阎头一偏,接下,从里面拿出来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说吧,发生啥了,你那个警卫员嘴也严,撬都撬不开。”
虞司政把烟熄灭,周身围绕着的烟雾散去,他颇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明天你出面去青山村,处理一下钟婉凝父亲抚恤金的事。”
“不去,孤男寡女的,我有媳妇,传回去媳妇跑了,你赔我一个?”
虞司政抓起杯子就要扔,“你打死我我也不去,你的桃花债,让我去给你挡,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缺德呢!”
穆哲阎不退步,他才不傻呢,有眼珠子的都能看出来,郎有情妾有意的事,老狐狸就在这别扭。
他还没见过虞司政陪人做检查呢,当初虞老爷子受伤,他都没陪着去过。
虞司政此时脸黑的能拧出水来,他刚想开口招呼陈庭,外面就传来了李如海的声音。
“报告裴副团长,我们老大正在跟穆营长商量事情,您不能进去。”
紧接着,裴然温和的声音响起。
“成,你们伙食看起来还不错,给我拿副碗筷,我尝尝。”
屋里,穆哲阎笑的妖孽。
“看看,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家伙热心,让他去。”
穆哲阎起身,打开门,“哎呀,这不是我们裴副团长嘛,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裴然端着碗,正在吃饺子。
“想你想的抽疯。”
得,这位也是个嘴毒的主,不过也就是当着他们的面。
在别人面前,这位可永远是个谦谦君子。
“这饭可不白吃,吃了就得干活。”
穆哲阎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夹排骨。
裴然放下碗筷,反手握住穆哲阎。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阎王,还有摸男人手的癖好。就是不知道苏妤同志知不知道。”
“你……”
穆哲阎很少吃亏,一旦对上苏妤的名字,他就已经输了。
“少当着我媳妇面胡咧咧,跟你说正经的,司政查到有人侵吞烈士抚恤金,这两天我们这忙的脚不沾地,你既然来了,明天去帮着处理一下。”
一提到抚恤金被侵吞,裴然也正色起来。
“你把具体的事情跟我说一下。需要我怎么做?明天我走一趟。”
裴然虽然官职比穆哲阎高,但都是同一个大院儿出来的孩子,从小私交就不错,在说这侵吞烈士抚恤金可是大事,所以穆哲阎一张嘴,他就同意了。
穆哲阎坐下,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跟裴然说了一遍。
在讲到钟婉凝配合虞司政,抓敌特的丰功伟绩时,虞司政出来了。
“处理个事这么费劲?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当裴然追问钟婉凝的事情时,他脑子一热就出来了。
裴然也不恼,一副笑模样看虞司政。
“我还以为虞副团长睡着了。”
裴然看着自己的死对头,笑的灿烂,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一提到钟婉凝,虞司政就窜出来了呢!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之下的双眸闪着锐利的光。
“你的话太多,把我吵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副团长得了老年痴呆。”
陈庭看着一见面就掐架的两个人,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会火烧身上。
也不知道是虞副团长抢了裴副团长的媳妇,还是裴副团长杀了虞副团长的爹妈,这俩人见面就掐,多少年了都没改。
从他们还是新兵的时候就这样。
陈庭不知道内情,穆哲阎是知道的。
虞司政的妈妈韩书琴,之前是裴然爸爸裴孟才的订婚对象,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没走到一起,韩书琴最后嫁给了虞司政的父亲虞修明,而裴孟才也娶了裴然的妈妈朱珠。
要说这个,也不至于让两家的孩子不合,如果说非要挑出一个原因来,那可能是裴然之前抢了虞司政的小对象叶蓉。
不过这事也是他猜的,他可不敢当着虞司政的面说,别说当面儿了,背后他也不敢说。
“虞副团长,到年龄了就找个媳妇,你瞅瞅你这火气大的。”
裴然掏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站起身拍了拍虞司政的肩膀。
“说的好像你年轻一样,五十步笑百步可没任何意义。最起码,我要是有媳妇,绝对不会让人跑了。”
虞司政说完这话,意料之中的看到裴然的脸黑了下来。
他就瞧不上他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他和裴然没夺妻之仇,也没杀父之恨,他就单纯看他不爽。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穆哲阎跟陈庭一人一个拉走了,开玩笑,这两位爷动起手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不是我说你,你就让让他能怎么地?明天还得让他去青山村跑一趟呢,你就不能先给个甜枣儿?等他忙完了再打巴掌。”
人都离开后,李如海收拾着桌子。
这种时候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你听听穆营长刚才说的,什么叫先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啊!
简直一个比一个黑,都是那黑芝麻的汤圆,表面白白净净,内里一肚子坏水。
坏谁谁倒霉!
虞司政被穆哲阎拉到屋里,按在椅子上。
“司政,咱哥俩从小光屁股蛋长起来的,哥们儿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真对那钟同志有好感,就别天天冷着一张脸,小心把媳妇儿作没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哥们儿就是最好的例子,苏妤天天跟我闹着要退婚呢,来之前,我在她门口跪了俩小时,连面都没见着。”
穆哲阎现在提起来还头疼的不行,小姑娘油盐不进。
“我跟你讲,咱哥几个年纪都不小了,别跟小姑娘较劲,该哄哄,该服软服软。硬骨头是对着敌人的,不是对自己媳妇的。”
“你瞅瞅咱们哥几个,我媳妇跟我闹退婚,裴然的小对象跑到大北边,连他的信都不回,你这个倔驴,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你,你还在这拿架子……”
穆哲阎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司政一脚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