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把厨房给点了。德全顶着一头烧焦的头发,看着月般般端出来的一盘黑乎乎的东西,阵阵绝望。“月般般,要不你俩和离吧!”这届王妃带不动啊啊啊!!!次日,德全重拾信心,又来督促月般般上进。他说:“今日咱们学点儿文的,咱们学茶道。”月般般手里捏着一个铜板跟他商量:“这么的,咱们抛铜板来决定今天学还是不学。”德全愣了愣,“是那种抛到正面就学,抛到背面就不学的玩法吗?”“不,是抛出去铜板摔碎了就学,摔不碎就不学。”
距离叶府小夫人的生辰宴还有两天。
因为月般般放话要代表离王府去赴宴,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今儿一早叶府就派人送来了帖子。
德全拿着帖子跟月般般说:“其实叶贵妃并不是叶府的依仗,叶家真正牛逼的是那位叶大老爷。那可是手握五十万大军的西关大将军啊!”
月般般眨眨眼,“所以呢?”
“所以,叶家人一向眼高于顶,一般人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
就说叶家这宴席,每年不是老夫人摆宴就是大夫人摆宴。
不是春日宴就是百花宴,一个接一个,可多呢!
但是从来没有往离王府送过帖子,这还是头一回。”
月般般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德全总觉得她这个“好好表现”另有它意。
但事情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罢了,“那咱们好好利用这两天,冲击一下,学点东西吧!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总不能眼瞅着你上叶府丢脸去。”
月般般急了,“怎么又让我学东西?我就出去赴个宴,主角又不是我,有什么可学的?”
“宾客就不需要礼仪吗?”德全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宾客之间互相说说话,人家说,我喜欢绣花,喜欢舞蹈,离王妃您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啊?
你怎么答?
你说我喜欢睡觉?
像话吗?”
月般般:“不像话吗?”
“反正你得学!”德全下了死命令,“你要是不学我就死给你看!”
为了不让德全去死,月般般决定勉为其难地学一下。
今日先学仪态。
德全说她走路其实挺好的,就是有点儿不像女人。
月般般认了。
前世搞医的,谁听说搞医的还有慢悠悠走路的时候?
赶上急救的时候都恨不能飞起来。
但这个时代的女人,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今日德全找来的礼仪嬷嬷教的就是这个。
月般般认认真真学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不负众望地把脚给崴了。
脚崴了就不能站着,德全又给她开了坐着上的课——女红!
府里一位嬷嬷据说是从宫中绣坊下来的高手,什么双面绣单面绣飞针引线绣,都在行。
月般般硬着头皮又学了半个时辰,把手扎了。
扎的还挺狠,哗哗淌血啊!
姜重华有点儿心疼了,“要不别学了。”
嬷嬷也说:“王妃没有这个天赋。”
德全不甘心,“我们王妃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他把月般般带到大厨房,“学道菜吧!”
月般般其实会做饭,前世一个人生活,怎么可能不会做饭。
但她没用过大锅做饭啊!
更没烧过火啊!
成功地把厨房给点了。
德全顶着一头烧焦的头发,看着月般般端出来的一盘黑乎乎的东西,阵阵绝望。
“月般般,要不你俩和离吧!”
这届王妃带不动啊啊啊!!!
次日,德全重拾信心,又来督促月般般上进。
他说:“今日咱们学点儿文的,咱们学茶道。”
月般般手里捏着一个铜板跟他商量:“这么的,咱们抛铜板来决定今天学还是不学。”
德全愣了愣,“是那种抛到正面就学,抛到背面就不学的玩法吗?”
“不,是抛出去铜板摔碎了就学,摔不碎就不学。”
德全:???
最终,月般般还是什么都没有学成。
德全也没敢再劝了,因为姜重华说:“其实王妃挺努力的,本王已经教会她识字了。”
“是吗?”德全表示不信。
姜重华就指着那日他拿过来的其中一本书,对月般般说:“你给他读一下书名念什么。”
月般般指着封面上那几个字——“母猪的产后护理。”
德全:“……”
姜重华看他,“这就是你找来的书?”
德全欲哭无泪,“冤枉啊殿下,老奴我也不识字啊!我也不知道是这种书啊!”
德全走后,月般般觉得这府里问题太大了。
“全公公说过,书都是从你书房里拿来的,但是这种书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房?难不成你对这个领域感兴趣?”
姜重华迎着她探究的目光,觉得现在活着比较重要。要是这姑娘认定他对母猪的产后护理感兴趣,怕是当场就要收拾包袱跑路。
他不想她跑路。
“当然不是,书房里的书被人换过了。”
“是什么人换了你的书?又为什么换你的书呢?”
姜重华答:“无外乎是不想我书房里摆太有用的东西。”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不想让你太有用。”月般般有点儿生气,“他妈的太损了。”
让堂堂皇子学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也太损了。
姜重华自我检讨,“是我这些年实在没有精力顾及那些事情,让许多人钻了空子。”
月般般告诫他:“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埋怨自己,要学会责备他人。”
“那样更有用吗?”
“那样会比较痛快!”
姜重华:“……”
他让月般般坐下,然后跟她说:“你明日就要去叶府了,我给你讲些叶府的事,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月般般摇头,“比起叶府的事,我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你。毕竟现在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他们保不齐在害你的过程中把我也给害了,我得防着点儿。”
姜重华也摇头,“没有查到。父皇查了十几年,都没有查到。
也只有你说是中毒,先前太医的诊断,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跟他人无关。”
“怎么可能。”月般般呵呵,“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医术。对了,你身边有高手吗?就是平时看不到,有事招呼一声就出现的那种。”
姜重华说:“暗卫?有的。但这府里的暗卫也不都是我的人。
病了快二十年,很多事情都管不了。他们往我府上安插人进来,我根本无法制止。
直到你来了,我的病好些了,才发现局面已经不太好挽回。”
“月般般。”他看着她,认真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苦,现在还来得及。”
“不苦啊!”月般般说,“总比在乡下吃不饱强。至少王府里有吃有喝,我想躺着就躺着,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还要洗衣裳。
何况我只是主动想摆烂,又不是真的烂。”
她勾勾唇角,虽然还是不想上进,但是斗志被勾起来了一些。
前世能爬到医学界金字塔尖儿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棒槌。
“就从这座离王府开始,一点点的把障碍扫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