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顾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又有些踟蹰,道:“爷,你不觉得……顾冷这小子扮姑娘太像了吗?她很小就当了兵,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提到顾冷,阎璟棠感觉心里有些烦躁:“你见过姑娘张口闭口要开荤破处的吗?这臭小子以前在伙房是跑腿的,一定去过红帐。她自己还小干不了,肯定也偷看过别人狎妓!”但是,她身上那么香,如何解释?那当真不像香粉做出来的那些刻意的香气,太自然了!莫非,因为顾冷年纪太小,所以不像大老爷们似的一身汗气,身上才会有这么干净的纯香?
她眼睛倏地一亮,想也不想,挪到他端正坐着的长凳旁边,娇小的身子往凳子上一蹲,就跟他差不多高了。
她的脸凑到他耳朵旁极近,悄声问:“烈王,你真的没摸过女人呀?”
当真是不得了的事!
阎璟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他长得好看、身材也好,禁欲铁血、充满性张力,年纪轻轻就封了王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种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结果,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不等阎璟棠有反应,顾冷又道:“不至于吧?你可是皇子耶!在后宫中长大的,接触的那不都是女人吗?你没睡过,至少也摸过几个吧?”
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皇子一般十三四岁,宫里就会安排晓事儿人给开荤破处,你有没有啊?”
问这些八卦的时候,她的眼里都是星星!
阎璟棠唇角猛然抽搐。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靠得太近了,说话的热气都朝他颈间钻,所以引起他的强烈不适;还是因为她说的这些放浪话,让他觉得不自在,他的耳根竟然——
红了!
顾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得更大,兴奋极了:“所以,大元帅你真的还是个雏儿?”
“滚!”阎璟棠薄唇一抿,倏地伸手一推。
本来蹲在长凳上的顾冷猝不及防,被他用力一推,便往后倒。
好在,她的反应很快,犹如轻灵的小猫一样扭了腰肢,在地上来了个翻滚,并没有摔着她!
身姿干脆利落,穿着这一身橙黄衣裳,黑发飘洒,极为漂亮!
阎璟棠觉得,一定是因为顾冷没事说什么女人不女人、开荤不开荤的,他竟然看着这男扮女装的臭小子,都觉得她赛貂蝉了!
黑发飘飘落下来,一双星眸璀璨,还真像个小姑娘,他竟看痴了!
可惜,顾冷一句话就破了他的错觉:“啧啧,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么?真没想到,咱们大元帅竟然这么纯情!”
发觉阎璟棠脸色越来越黑,为了预防挨揍,说完这句话,她那灵巧的身子瞬间弹得很远。
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又转过身来冲他摆摆手,得意洋洋地道:“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回去找个有经验的给你破处不就成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说完,像只小猫一样蹦进了房间,并且迅速关上了房门!
房门刚刚关紧,“砰”地一声,茶杯摔碎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想来,是他恼羞成怒砸杯子了!
“哈哈哈哈!”
门内传出放肆大笑。
而实际上,顾冷靠在门板后面,伸手按在心口处,心道:“很好,蒙混过去了!”
不管阎璟棠对她的疑心有多少,细作的身份暴露,远远没有女儿身的暴露那样严重。
阎璟棠怀疑她是细作,没证据也始终只是怀疑,但是断然不能让他怀疑她是女孩儿家,一扒衣裳就证实了!
所以,阎璟棠问她身上为什么这么香,引起了她的警觉,她才故意说这么孟浪的话。
哪家的女孩子开口闭口“雏儿”、“破处”的?
不多时,对面也传来“砰”的关门声,顾冷从门缝里看过去,发现阎璟棠已经不在原位,大概被她气得躲房里去了!
顾冷哂笑。
没想到啊,她竟然试探出来他还是个处?
她觉得,一开始遇见阎璟棠的时候,这家伙那高冷范儿,大概也被起底得差不多了吧?
阎璟棠这边。
瑞鹤是跟着顾冷的后脚跟上来的,一直站在门外望风,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直到屋内传出摔杯子的动静,他才进来。
跟着阎璟棠进入房中,低声问:“爷为何这样生气?”
乍一看,坐在床榻上的男人一双凤眸阴沉冷戾,气恼得脸都红了。
但仔细看,那脸红根本就不是因为愤怒,而是……
有些羞赧?
瑞鹤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会吧爷,我记得咱们离京之前,皇后娘娘可是给你安排了两个晓事儿人,那一夜,你没动她们?”
因为阎璟棠从小被丢进军营,满心只有带兵,越发对姑娘不感兴趣,自己不找姑娘就算了,也一而再地拒绝晓事儿人,为此皇后着急得不行。
后来,十八岁的烈王接下了帅印,马上就要奔赴北疆,皇后一个狠心,往阎璟棠宫里塞了俩有经验的,还点了助兴的熏香!
大家都以为,事情应该是成了,可如今看来,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说话实在是没经大脑,阎璟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那是值得炫耀的事儿吗?”
“可是那晚的动静挺大的,咱们都以为王爷你已经……”瑞鹤说到一半,对上那可怕的眼神,果断闭嘴了。
阎璟棠冷哼一声,两条腿上了床,枕着两条胳膊躺下,一脸嫌弃地道:“被俩见都没见过的宫女按住剥衣裳,丢脸丢到家了,谁还他么有兴趣?还是两个!本王都硬不起来,倒胃口!”
瑞鹤便明白了。
他家王爷心里还挺纯情!
转头朝顾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又有些踟蹰,道:“爷,你不觉得……顾冷这小子扮姑娘太像了吗?她很小就当了兵,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提到顾冷,阎璟棠感觉心里有些烦躁:“你见过姑娘张口闭口要开荤破处的吗?这臭小子以前在伙房是跑腿的,一定去过红帐。她自己还小干不了,肯定也偷看过别人狎妓!”
但是,她身上那么香,如何解释?
那当真不像香粉做出来的那些刻意的香气,太自然了!
莫非,因为顾冷年纪太小,所以不像大老爷们似的一身汗气,身上才会有这么干净的纯香?
是乳臭未干吧!
最后,阎璟棠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对于他的理解,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可能,瑞鹤将话题转到正经事上:“那爷你觉得,顾冷是北金细作的可能有几分?”
让顾冷来出这个任务,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露出马脚的!
阎璟棠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乘风对顾冷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可恨距离有点远听不到声音,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为何明明乘风对顾冷态度诡异,却还是放她走呢?
见他若有所思,瑞鹤抿了抿唇,眼里露出狠意:“爷,不然还是宁错杀不放过算了,她是个好苗子没错,可万一真的是细作呢?越是这么好的苗子,留下她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