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亲近的人死绝,简白敛已经没什么可威胁到她的了。……晚上,雪阳院。简白敛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来看阮楠竹。可阮楠竹却偏偏不懂他的心思,也毫不领情。屋内弥漫着一个淡淡的血气,阮楠竹被寒夜冻得颤抖着身子,没有正眼看他。简白敛听着她低低的抽气声心中不由得烦躁,怒斥阮楠竹不要再这般装可怜。“本王给你的你不要,如今又自虐给谁看?”这就是她报复自己的方式?阮楠竹似是出神地开口:“我只恨为何要遇见你。”这话让简白敛愈加的烦躁和愤怒,“你没有资格后悔!”
晨间阮楠竹止不住地吐血,神医又外出不能为她及时探诊拿药。
简白敛闻讯前来,以为阮楠竹不肯好好喝药,对气虚体弱的阮楠竹大怒。
“你就真的这么想死?!”
阮楠竹躺在床榻上,惨白着一张脸,却说:“无论我现在如何,都与王爷无关,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不管你是恨我还是不欠我什么,如今你在我身边,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简白敛怒道。
他想起自从阮楠竹嫁到摄政王府之后,每日都在自己身边尽心尽责。
甚至比他贴身的小厮婢女还要劳累。
她的吃穿用度都因为自己的安排向来寒碜。
一国公主,在摄政王府过得连太后养的猫儿都不如。
可如今自己给阮楠竹不输皇宫的待遇,她却像是闹脾气般,不好好爱护她本就多伤的身子,还从不给自己好脸色。
阮楠竹怒视着他,呼吸却越来越不顺畅,气血一涌便彻底昏厥过去。
简白敛沉着脸,思绪复杂。
派人去去神医后,离开了雪阳院。
阮楠竹醒来时已是落日残红。
身边已没有了简白敛,而是陌生的婢女与小厮,时刻监视着她。
照顾自己的侍女,端着柳言墨送来的药。
不忍地对她说:“王妃,您喝了药之后就再睡会儿吧。”
“谁是王妃?!”
阮楠竹推开了那碗药,碗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个场景她看了三年,如今摔药成了自己,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想起在自己阿哥死时,太后对自己所说的身不由己,身在皇家的命运。
阮楠竹便每日生不如死,噩梦连连。
如今睁眼便是自己苦熬了三年的地方,她更是无法安睡。
梦中是浑身是血的阿哥和顾陵川,还有无数南阳国子民的痛苦哀嚎。
她最亲近的人死绝,简白敛已经没什么可威胁到她的了。
……
晚上,雪阳院。
简白敛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来看阮楠竹。
可阮楠竹却偏偏不懂他的心思,也毫不领情。
屋内弥漫着一个淡淡的血气,阮楠竹被寒夜冻得颤抖着身子,没有正眼看他。
简白敛听着她低低的抽气声心中不由得烦躁,怒斥阮楠竹不要再这般装可怜。
“本王给你的你不要,如今又自虐给谁看?”
这就是她报复自己的方式?
阮楠竹似是出神地开口:“我只恨为何要遇见你。”
这话让简白敛愈加的烦躁和愤怒,“你没有资格后悔!”
她这么能后悔!
既然来到自己身边,她就该永远留在此处!
阮楠竹双眼含泪,正是因为她与简白敛的这个误会,才让她的悲剧开始。
“这三年,你对我从未有过改观,若是我真心想害你,又何必让自己如此卑微伺候,最后还导致自己国破家亡。”
阮楠竹愈发激动,从床榻上摔了下去,她恨声道:“我死后,若是魂魄不散,我便日日诅咒你,诅咒你会像我一样,失去所有!”
“你就这么恨我?”简白敛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两个相对,他自由立场。
错只错在阮楠竹认错了人,而她误会了他。
因此这三年来,他们两人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