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再由官府人员盖章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断了。看着眼前的和离书,寇鸢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走吧。”这一次,魏锡走在了前面。看着他的背影,寇鸢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回到溪荷院,便是最后的整装行囊,准备搬离。寇鸢正收着行李,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只见静雅公主一身红衣,还是熟悉的明艳又炽烈。“臣女见过静雅公主。”寇鸢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闻言,江母眼眶不由得一湿。
“傻孩子,这辈子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江母紧紧抱住寇鸢,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
这时,府中下人上前禀告。
魏锡来了。
寇鸢一怔,连忙擦掉眼泪起身往外走。
府门口,魏锡停驻在一辆马车旁。
他的随从正将几箱药材从马车上搬运下来,让小厮送进江府。
“这些药材若是不够,将军府库房内的你随便取用。”
“多谢。”
寇鸢从未想过魏锡能来,心中漾起些许微澜。
“今日,我来此是接去你官府签署和离书。”
男人的话让寇鸢黯然,她抿了抿唇未多言其他。
马车在官府前停下,二人走在廊道里。
檐下有细雨被风吹得钻进脖颈,沁人骨髓。
寇鸢畏寒,被凉得浑身一缩。
魏锡大步上前,遮住了屋檐边的风雨。
两人沉默地并肩走着,彼此无言。
然而这条路,就像他们三年的婚姻一样,总归会走到头。
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再由官府人员盖章确认。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断了。
看着眼前的和离书,寇鸢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走吧。”
这一次,魏锡走在了前面。
看着他的背影,寇鸢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回到溪荷院,便是最后的整装行囊,准备搬离。
寇鸢正收着行李,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只见静雅公主一身红衣,还是熟悉的明艳又炽烈。
“臣女见过静雅公主。”寇鸢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少将军夫人不必多礼,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夫人了。”静雅公主居高临下地望着寇鸢,嘴角含笑。
寇鸢低着头,并不回话。
“真是可惜啊,差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魏锡一把火就烧了那鸢尾手帕。”
静雅公主扬眉,眼角透着讥讽。
寇鸢猛然抬头,神情错愕。
这件事,她也知情?
静雅公主砸了咂嘴:“魏锡不光烧了帕子,对于江家遭到歹人攻击,真的分毫不知吗?”
寇鸢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地望着静雅公主。
她的反应,让静雅公主很是满意。
“虽说你们二人已经和离,但是母后给你的奖赏不能忘。你若是体面的走了,本公主和母后定会保江家诸事顺遂。”
静雅公主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
寇鸢愣在原地,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耳边环绕着刺耳的鸣叫。
“夫人……”一旁的阿棋担心地唤了一声。
寇鸢只觉喉间一股铁锈味喷涌而出,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噗……”
一团暗黑乌血,顺着寇鸢的指缝,汹涌而出。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晌。
寇鸢悠悠转醒,四周萦绕着药草气息。
“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了?”阿棋在一旁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大夫脸色凝重:“慢性中毒……恐十年有余。”
寇鸢意识混沌,恍惚间听到阿棋和大夫的对话。
十年前,那不是她初入江家的时候?
江家的生活片段,如同走马灯一般从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是谁?
寇鸢支撑着坐起来,腰间佩戴的香囊滑落出来。
大夫眸光一闪,将香囊取下来放在鼻尖一嗅,脸色瞬间大变。
“这香囊中有乌头的成分,长期佩戴有剧毒!”
香囊……
寇鸢心头一悸,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那是母亲赠与她的,十岁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