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寂静无声。皇后的不回应,亦是最明确的态度。以她一死,换魏锡名正言顺成为驸马的体面。寇鸢蜷紧手心,将背脊挺直。“圣上若得知少将军夫人暴毙于凤仪殿,怕是对娘娘不利,还请娘娘三思。”她言之凿凿,字字在理。皇后凤眸微阖:“你在威胁本宫?”寇鸢身形微微一颤:“臣女不敢。”皇后将手中的玉盏放下,一语定音。“三日内,本宫要收到少将军夫人香消玉殒的消息。”寇鸢从凤仪殿出来,腿都是软的。
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直到那紫衣宫女示意她端杯饮下,寇鸢才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最初在皇后娘娘身上感受到的亲近感一扫而空,她心头漫起一阵苦涩。
“娘娘这是何意?”
大殿内寂静无声。
皇后的不回应,亦是最明确的态度。
以她一死,换魏锡名正言顺成为驸马的体面。
寇鸢蜷紧手心,将背脊挺直。
“圣上若得知少将军夫人暴毙于凤仪殿,怕是对娘娘不利,还请娘娘三思。”
她言之凿凿,字字在理。
皇后凤眸微阖:“你在威胁本宫?”
寇鸢身形微微一颤:“臣女不敢。”
皇后将手中的玉盏放下,一语定音。
“三日内,本宫要收到少将军夫人香消玉殒的消息。”
寇鸢从凤仪殿出来,腿都是软的。
她沿着来时路往宫外走。
眼前虽逃过一劫,但皇后只留了三天时间给她。
只因她的夫君被公主看上,就只有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宫门口。
寇鸢正走着,蓦地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静雅公主正挽着魏锡的胳膊,二人双脸离得极近,仿佛就要贴上。
旁若无人的甜蜜,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看到寇鸢的瞬间,魏锡瞬间松开与静雅相连的手。
寇鸢脑中一直绷紧的弦瞬间断了。
她转身便想逃离此处。
“站住!”静雅公主叫住了她,“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寇鸢身形一僵,平静转身浅浅行了个礼。
“民女不想打扰公主和我家夫君的美事罢了。”
“你放肆!”静雅柳眉一挑。
她未发火之际,魏锡已经站了出来,将她护在身后。
他冷眉扫向寇鸢,眼眸透露着深寒。
“休得无礼!向公主道歉!”
寇鸢眼底全是悲伤,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难道我所言不是事实?”
静雅没了耐心,手指一挑,就命身后的护卫上前来。
“给本公主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音落,两个护卫将寇鸢狠狠向下一压。
膝盖骨与地面相撞,她疼得眼泪飚出。
“对公主出言不逊,你且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魏锡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冰冷无情。
寇鸢缓缓仰头看过去,男人的眉眼让她从熟悉到陌生。
魏锡无视她,跟着静雅公主一并离开。
寇鸢跪得笔直,双目麻木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暗处,一双眼睛将一切都看在眼底,转身进了凤仪殿。
夜幕降临,寇鸢的跪罚终是结束。
她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回到将军府。
溪荷院。
“夫人!”侍女阿棋赶忙将寇鸢扶上躺椅。
掀开衣袍,只见她膝盖上满是淤青。
“少将军太过分了!分明您才是将军夫人啊!”阿棋心疼得捂住嘴。
“马上……便不是了。”
寇鸢双眼放空,已不知痛为何物。
屋外的风声呼啸,院中竹子发出沙沙低吟。
天气如此恶劣,不知她院内的花草能否抗得过狂风暴雨。
花……鸢尾花……
寇鸢倏地想到什么,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
她记得自己那方鸢尾帕子,就在将军府的库房之中。
若是能够找到的话,她该拿进宫给皇后瞧一眼。
寇鸢在库房找寻一番无果,但她不想放弃。
如果那枚帕子是皇后娘娘的信物,那对自己而言,就算与魏锡和离,至少也能保下一条命来。
公主的身份,她从未奢想过。
想到这里,寇鸢又开始一遍遍翻找。
不知多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你在做什么?”魏锡出现在门口。
寇鸢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直言自己在找寻出嫁时随身携带的鸢尾花手帕。
“当初明明放在库房……你有见过吗?”她问。
“未曾。”魏锡神色淡淡。
又找寻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到,寇鸢只能灰心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魏锡看向她的背影,眼底讳莫如深。
入夜。
寇鸢将已完工的《万寿图》整理完好,再盖上白纱防尘。
窗外风声呼呼,寇鸢毫无睡意。
想到鸢尾帕子不见踪影,她就觉得胸闷不已。
白天和皇后四目相对那一瞬的感触,还是让她难以平静心绪。
倘若天底下真有那么凑巧的事……
寇鸢决定去找魏锡,将皇后寻女的事告诉他,让他再帮忙找找自己的手帕。
青芷院。
寇鸢看到书房内有亮光摇曳,半掩的门可见桌上燃着炉火。
她抬眼望去,看到魏锡手中拿着一抹白色帕子。
帕上的花纹,正是鸢尾花!
寇鸢心中一颤,正要出声,却见魏锡将那鸢尾花手帕扔进了火盆内。
刹那间,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