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二楼站着一个穿着艳红色衣裳的华贵女子,尽态极妍。她和魏锡互相对望,眼底的情愫显而易见。“那是静雅公主殿下吗?真美啊!”“公主和崔将军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人们议论纷纷,赞叹的声音传入了寇鸢的耳中。她举起的手僵在空中,脸色渐渐苍白。京中人人皆知魏锡年少有为,骁勇善战。却无人知道,他在府中有个结发妻。若他和公主天生一对,那自己算什么?寇鸢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环,已经摔散在地,花瓣凋零。
寇鸢嫁给魏锡的第三年,饮下了穿肠毒药。
死之前,所有人欺她恨她。
骂她是祸害遗留千年。
她死后,他们都哭着叫她活过来——
……
京城。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迎接将士凯旋而归。
大梁朝结束了长达半年的边疆之战,大溃戎狄,收复城池五十座!
城中女子聚集在街道两旁,给心意的将军将士鲜花祈福。
寇鸢站在人群中,手中攥着金色的桂花花环,准备献给马背上的丈夫。
大梁朝最年轻的少将军——魏锡。
魏锡骑在白色战马上,一身玄色铠甲,俊美如铸。
寇鸢费力的将自己手中的花环,向魏锡身上丢去。
“魏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寇鸢一愣,看见自己的桂花花环被一个红色的牡丹花簪打落。
魏锡一抬手,将牡丹花环稳稳接住,向花环主人点头示意。
寇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客栈的二楼站着一个穿着艳红色衣裳的华贵女子,尽态极妍。
她和魏锡互相对望,眼底的情愫显而易见。
“那是静雅公主殿下吗?真美啊!”
“公主和崔将军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人们议论纷纷,赞叹的声音传入了寇鸢的耳中。
她举起的手僵在空中,脸色渐渐苍白。
京中人人皆知魏锡年少有为,骁勇善战。
却无人知道,他在府中有个结发妻。
若他和公主天生一对,那自己算什么?
寇鸢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环,已经摔散在地,花瓣凋零。
大抵人如花环,从来都未被那个男人真正接纳。
黄昏,残阳如血。
寇鸢在房中将那破碎的花环一点点修补成型。
可不管怎么修复,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
府中下人来报,魏锡已回。
寇鸢怔了怔,拿着花环去了他的庭院。
书房。
魏锡正在处理事务,见到寇鸢的到来微微蹙眉。
“你来作甚?”
寇鸢步伐一顿,将手中的花环缓缓放在了书桌的一侧。
“给你做的祈福花环。”
魏锡淡淡扫了一眼,便将视线落回了手中的兵书。
寇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之前她总是会想,魏锡对打仗如此长情,从战场上下来,还要夜以继日的研究兵法。
若是爱上一个女子,定然也会深爱至极。
可惜自己努力了三年,也没能让魏锡爱上她。
想到今日游街的一幕,她忍不住开口问询:“今日那静雅公主……”
她话尚未说完,便被魏锡打断。
“我之前明明说过,不要参与凯旋游行。”魏锡清冷的嗓音透着疏离。
寇鸢呼吸一滞,胸口也变得沉闷。
“我去不得,那静雅公主便去得吗?”
魏锡语气带着不悦:“你们二人,情况不同。”
短短几字,敲在了寇鸢的心扉。
她和长公主情况不同。
确实,一个是当初被下药,被迫娶来的下堂妻。
一个是贵不可攀,人人都会赞叹与他珠联璧合的长公主。
这区别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知道了。”寇鸢苦涩应着。
她回想起当初新婚之夜,魏锡揭开她的盖头说过的话——
「寇鸢,我不会碰你,若来日我遇见心仪之人,便会与你好聚好散。」
毫无温情的话,好似给寇鸢浇了一盆冷水。
成婚这三年,她总会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
至少这些年,魏锡的身边只有她。
相守相伴情深长,总有一天自己能融化他的石头心……
“这个给你。”魏锡的声音拉回了寇鸢的思绪。
他将一个折起的信封放到寇鸢面前。
寇鸢怔住,这是成亲三年来,魏锡第一次主动送她点什么。
难道是从边境带来的小礼物?
寇鸢打开信封,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
里面,是一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