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尔不懂规矩了,我代她向长公主赔个不是!”伊尔被这么强制行了礼,心中不满,怒瞪着江儒弗。江儒弗垂着眼直视着她,眼里带着清冷和淡漠,两人对视着,片刻后,伊尔便低下了头,移开了目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她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竟感到了震慑。伊尔再抬起头时,江儒弗已经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表情依旧淡漠。伊尔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殿外的角声响起,伴随着鼓声阵阵,回荡在整个西京皇宫内,庄严且隆重。
唐长郡挺直着背脊,与皇帝对视着。
“唐长郡,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帝目视着唐长郡,眼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知道。”
皇帝皱着眉头,对唐长郡说道:“弗弗嫁过人。”
“那又如何?”
皇帝看着眼前的唐长郡,自幼年起,两人便一同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长郡的性子,认定的事不会变。
可江儒弗是他的亲妹妹,也是太后心头的一块肉,她吃了三年苦的才回到他们身边,他实在不想就这么将江儒弗嫁出去。
“近日有波斯国的使臣前来进贡,此事等过些阵子再与太后商议。”
皇帝一甩衣袖,对唐长郡说道。
唐长郡知道皇帝是心里有所顾忌,声音沉了些,更显郑重:“我一定要娶弗弗。”
皇帝此时的脸也冷了下来,眸中带了微微寒色:“唐长郡,朕说了,此事过后再议。”
唐长郡不语,皇帝冷哼一声:“来人,送摄政王出宫!”
屏风内,江儒弗已经醒了过来。
方才二人所说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江儒弗听着唐长郡那句“我一定要娶弗弗”,又回想起了在万岁山的破庙上,她攀着唐长郡的颈……
她当真只当唐长郡是二哥吗?江儒弗心念着。
……
初冬之际,波斯国的使臣抵达西京。
西京上下举国迎接使臣。
江儒弗身着墨色白鹤朝服,一身白色裘毛披风,头戴银白流苏冠,端手而立,站在皇帝的身边。
而一旁的唐长郡身着墨绿色衣衫,腰间垂挂着羊脂白玉,黑冠束发,身着玄色的裘毛披风,看着倒与江儒弗十分相配。
殿门外,汉白玉石砖铺上了长长一条红毯,远处两个波斯国人款款走来,对着皇帝行了个波斯国的大礼。
“波斯国使臣伊鲁、伊尔,前来觐见。”
江儒弗看着眼前的两人,两人长相十分相似,都有一对浅色瞳孔,似乎是兄妹。
“这位是我西京的长公主,江儒弗。”皇帝看着江儒弗,对两人介绍着。
“伊鲁见过长公主。”那波斯男子对着江儒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伊尔上下打量着江儒弗,并未言语,一旁的伊鲁轻声斥道:“伊尔,快向长公主行礼。”
唐长郡闻言,看向了伊尔,伊尔看着唐长郡那张了冷峻的面容,脸色‘咻’一下蹿红。
可唐长郡只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了江儒弗那里,低声耳语了句什么。
伊尔见状,脖子一梗,用着别扭地中原话说道:“我们波斯国,只向天子行礼。”
伊鲁脸色一变,来西京之前,他的父王千万叮嘱着他要看管住伊尔,免得祸从口出。
“皇帝,我这个妹妹被骄纵惯了,身为波斯国公主,第一次出使,不懂规矩,还请皇帝见谅。”
伊鲁这话说得巧妙,既点明了伊尔公主的身份,不需向江儒弗行礼,又把话说得圆滑,让人挑不出错。
皇帝冷眼瞥向伊鲁,他曾在西京使臣的奏折中看到过伊鲁的名字,波斯国的大皇子,未来波斯国的国王。
“在我们西京,长公主也是要尊崇的,使臣既然来了,便要懂得我们西京的规矩”
唐长郡的声音低沉清冷,伊鲁闻言看向了唐长郡,开口问皇帝:“这位是?”
皇帝垂着眼看着伊鲁:“他乃我西京摄政王,万臣之首。”
伊鲁一听皇帝这话,便知道眼前的女人地位不一般,便拉着伊尔行了个礼。
“是伊尔不懂规矩了,我代她向长公主赔个不是!”
伊尔被这么强制行了礼,心中不满,怒瞪着江儒弗。
江儒弗垂着眼直视着她,眼里带着清冷和淡漠,两人对视着,片刻后,伊尔便低下了头,移开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她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竟感到了震慑。
伊尔再抬起头时,江儒弗已经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表情依旧淡漠。
伊尔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殿外的角声响起,伴随着鼓声阵阵,回荡在整个西京皇宫内,庄严且隆重。
内侍官高喊一声。
“迎,波斯使臣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