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愣了一愣,点点头。她巴不得从这个尴尬的情景中逃走,所以难得的没有反抗肢体接触,顺从地跟着鱼思遐走了。徐龄眼神似笑非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同门之间的感情都这么好的吗?”“那是自然。”吴慈笑道。大概吧。“真让人羡慕,我家里也有兄弟,但处得像仇人一样。”徐龄叹道,“这次这么久没回去,他们肯定正在家偷着乐呢。”“兄弟之间嘛,总是有些磕磕绊绊,说不准的。”吴慈毫无诚意地打圆场。
不等裴望反应过来自己的名字简繁体没区别,鱼思遐就替她回答道:“是上非下衣的裴,举头望明月的望。”
裴望手一抖,鱼思遐已经站在她身侧,笑盈盈地与徐龄对峙——没错,是对峙,即使是两百岁老处男文惜墨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这两人刚认识,不该有什么过节啊?
【救命,怎么突然就被拖进了修罗场里,发生了什么?】
被夹在两人的视线之间,裴望手足无措,面上阴沉之色愈来愈沉重。
“我师姐不爱和人交际,我就替师姐说了,你不会介意吧?”鱼思遐仍是笑盈盈的,随后,她的手虚虚扶上裴望的肩膀,对还在状况外的裴望说道:“师姐,我们先去村子里转转,找下线索好吗?”
裴望愣了一愣,点点头。她巴不得从这个尴尬的情景中逃走,所以难得的没有反抗肢体接触,顺从地跟着鱼思遐走了。
徐龄眼神似笑非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同门之间的感情都这么好的吗?”
“那是自然。”吴慈笑道。
大概吧。
“真让人羡慕,我家里也有兄弟,但处得像仇人一样。”徐龄叹道,“这次这么久没回去,他们肯定正在家偷着乐呢。”
“兄弟之间嘛,总是有些磕磕绊绊,说不准的。”吴慈毫无诚意地打圆场。
徐龄抿嘴一笑,没再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文惜墨,被回看过来也毫不畏怯,反而勾起唇角眨了眨眼。他那张脸清淡素净,作出这样俏皮的神情倒是平增了几分艳色。
文惜墨有些讶然。这孩子倒是胆大,不过,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少年人,资质平平,没有修炼过的痕迹。
要么连演都不屑演,要么就是真的性格如此。
这个桑坡村,看来并不简单。
一走出几人的视线范围内,鱼思遐便移开了搭在裴望肩膀上的手。
“谢谢。”裴望低着头,眼神复杂。
“哪儿的话,同门之间说什么谢。”鱼思遐笑道,心中却想着不能着急,经过早上那一遭,她已经将裴望的安全范围大致摸清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拉低裴望的底线,或者一点点地挤进裴望的安全范围。
想想就让人激动!
如果裴望能知道鱼思遐此时的想法,大概会很无语:你在把我当游戏角色来攻略?
不过她到底是不知道,所以裴望心中那条尘封已久的好感度条还是因为这体贴的解围而稍微往前移动了那么一丁丁丁丁丁点。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好尴尬,张不开嘴……】
裴望眼神飘忽,拳头攥了又松,嘴巴张张合合,鱼思遐等了好半天,只听到一句“分头找线索吧,我先走了。”
一眨眼,刚才还在她身边的裴望就一溜烟跑了,还用上了瞬步,鱼思遐根本追不上。
鱼思遐:……
真的有这么难吗?真的就这么难吗?
只不过是张嘴说句话而已,甚至都不用看着她。
搞不懂!
裴望跑到一处没什么人烟的角落才停下来。
这是今天第几次落荒而逃来着?
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啊!
感觉今天从走出房门开始就诸事不利,刚开头就这么不顺,以后还能好吗?
裴望很悲观。
早知道她就找借口躲过去了。
——或者一鼓作气把事情解决了赶紧跑。
说干就干,裴望用力地拍了拍双颊,勉强提起精神来,原地放出神识查看。
看了半天,裴望没发现哪里不对。这也没办法,她不是很懂符阵,毕竟这是需要智商和逻辑思维的,裴望硬着头皮学了段时间,现在已经全部还给文惜墨了,可见即使再投胎一回,该没有的还是没有。
那就出去看看吧,不是说进了就出不来吗?要么有困阵,要么有人在外面堵着,既然这么多天都没出人命,就简单打它一顿出个气,找不到元凶,那就当消磨时间散心,一举两得。
于是裴望御剑飞往桑坡的方向。
这片桑坡就在村子的边缘,幸好困住村民的人把桑树林也圈了进去,不然这么多天,恐怕村民们养的蚕都要活活饿死。
……不过,连蚕都不忍心饿死,这样的人在裴望的观念里不是坏人。不管他要在做什么,既然他还能体贴这些无辜的蚕宝宝和养蚕人,裴望就愿意给他一个痛快并好生安葬。
但裴望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将剑收回手中,挡在身前,谨慎地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护村河前,仍是没有什么异状。
裴望歪了歪头。
她不想拖太久,只想尽快做完正事回雾林山休息。
唉,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