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梁皇咬牙说着,一股脑的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滑落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气。太监站在一旁,瞧着这一幕只觉得脑袋不保。梁皇的脾气像极了小孩子,阴晴不定。如今他这般躁动,劝怕是逆了龙鳞,顺着……万一秦朗来瞧见了,定然是要小惩大诫一番,少不了在床榻上熬个十天半个月。这么一来,本来该开口劝谏的话在嘴边来回打转,却是都说不出来。“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袭来,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忙声道:“皇上,摄政王来了,说是有要是禀报,如今正在御书房外等着呢!”
宁熙不知道,可既然确认了她不是池月见,他便不会再有丝毫的兴趣。
他收回目光看着秦朗道:“本王的来意摄政王该是知晓的,梁皇攻打宁国的心思不歇,两国都没办法安心,不知道摄政王可有什么良策?!”
“梁国与宁国向来如此,若是梁国能将宁国拿下,本王自然乐见其成。”
“可梁国注定失败,这样一场早有定数的棋局,摄政王还有兴趣下么?”
“那怀御王是何意?”
“待宁国大事倾定,届时本王和摄政王再用着宁国和梁国赌上这么一局,以天下为盘,看看梁国和宁国谁能笑到最后!”
“……”
秦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宁熙,眼中一片平静。
宁熙心中打转,难道这样的诱惑都足以让秦朗提起兴趣么?
“怀御王,本王知道你想要打什么主意,可是本王凭什么要等你?如今宁国内外不平,梁国趁此大可一举拿下,本王何必还要给你时间,等上那些年?!”
“摄政王话是没错,不过本王相信摄政王同本王是一类人……相比起这种毫无感觉的单方面压制,旗鼓相当才是你我所求!”
秦朗与宁熙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的野心与兴趣。
的确,天下为盘,大国为棋,这样的局才有意思。
也只有这样的局,才能提起他们的兴趣。
既如此,等宁熙几年又如何?!
“好,本王答应你,你归去宁国之际,就是梁国撤兵之时!”
“那宁熙就在这儿感谢摄政王了!”
两方达成协议,宁熙也没有多留的理由,便离开了。
秦朗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双眼中已然不复宁熙在时的平静,而是被激发出了几许的血性。
池月见坐在轿中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
起身下轿。
她站在秦朗身边,和他一起看向宁熙离开的方向。
“你想好了,当真想要下这样一盘棋?”
“当然,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梁皇并没有想要将大权放给你,你这么做只是将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我说他是皇,他才是。我若说不是,你觉得这梁国有谁敢忤逆我的意思?”
秦朗这话说的猖狂,可池月见却知道是真。
这些年,秦朗在梁国虽收敛了许多,但梁国大部分权利还是握在他手中的。
便是现在梁皇手中那些他以为牢牢握在他手中的权利,其实说白了,也是秦朗放给他的。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还当自己当真有同秦朗耍心计手段的本事!
“还是小心这些好,皇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兔子,他们惯会骗人。”
池月见说着,想到了远在宁国的那个男子。
曾经,她真心相待,不惜一切将他捧上了那个他想要得到的位置,可现在想想,她对他来说,从来都是登上皇位的助力,仅此而已。
这么多年,好像也只有穆绯蓝,才是他真心所爱。
可惜,他的真心所爱为的也不过是他那一条命。
夜风袭来,带着微微的冷意。
池月见打了个寒颤,从回忆中抽回神,而后上了轿子。
“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秦朗瞧着池月见的背影,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轿子朝着摄政王府而去,一路平安。
宁熙来梁国时,举世侧目。
离开的时候,却是悄无声息。
梁皇看着暗探呈上来的消息,一张不大的脸上难看的紧。
“宁熙,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梁皇咬牙说着,一股脑的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滑落在地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气。
太监站在一旁,瞧着这一幕只觉得脑袋不保。
梁皇的脾气像极了小孩子,阴晴不定。
如今他这般躁动,劝怕是逆了龙鳞,顺着……
万一秦朗来瞧见了,定然是要小惩大诫一番,少不了在床榻上熬个十天半个月。
这么一来,本来该开口劝谏的话在嘴边来回打转,却是都说不出来。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袭来,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忙声道:“皇上,摄政王来了,说是有要是禀报,如今正在御书房外等着呢!”
梁皇闻言发泄的动作一顿,看着小太监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秦朗……
又是秦朗!
为什么总是他,明明他才该是梁国的皇帝,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怕秦朗?!
明明,他才是他们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