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她都宿在秦朗这儿,身上烧伤太重,她九死一生。等到活过来之后,知晓了崇明宫一事是梁皇做的手脚,宁熙和宁沅郅都还活着,她心中的怨早就灰飞烟灭。唯独剩下那点儿对宁隋的愧疚,不过这么多年她对他一腔真心,虽是一厢情愿,现在也全当相抵了。剩下的日子里,她只想安宁的活下去,侍奉在父亲身畔。仅此而已。秦朗看着不说话的池月见,也收敛起了那副放肆的模样。梁皇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心里是什么想法他门儿清,只是不愿同他一般计较。
池月见闻言一愣,看着秦朗没有说话。
“怎么,被吓到了?”
“不是,只是在想,梁国摄政王何时开始也这般喜欢玩笑了。”
池月见敛起眼中的惊愕,垂眸看着腕间烧伤的肌肤,嘲讽一笑。
“又或者你当真以为我会这般蠢,你说我便信?”
“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蠢,本王也不敢说你蠢啊!”
秦朗摇了摇头,收敛起了刚刚的那副姿态。
“你一介女子,却能助宁隋登上皇位,月儿,本王是当真欣赏你。”
“是欣赏,还是忌惮?”
池月见望着秦朗,眼中翻涌着令人无法说谎的澄澈。
秦朗瞧了叹了口气:“月儿,你这样只会叫本王欲罢不能。”
池月见却是懒得再同他胡扯,干脆道:“梁皇是什么心思你心中有数,日后还是注意着些吧。”
“月儿这是关心本王?”
“我是怕你死了,梁皇会对我下手。”
池月见怼秦朗怼的毫无心理顾忌。
她与秦朗早年相识,只是一直不知各自身份。
后来,崇明宫大火,秦朗的人出现在宁国皇宫。
本意是想要带走穆绯蓝,却不想瞧见了她,秦朗当即就认了出来,顺便将她带离了宁国皇宫。
多日来,她都宿在秦朗这儿,身上烧伤太重,她九死一生。
等到活过来之后,知晓了崇明宫一事是梁皇做的手脚,宁熙和宁沅郅都还活着,她心中的怨早就灰飞烟灭。
唯独剩下那点儿对宁隋的愧疚,不过这么多年她对他一腔真心,虽是一厢情愿,现在也全当相抵了。
剩下的日子里,她只想安宁的活下去,侍奉在父亲身畔。
仅此而已。
秦朗看着不说话的池月见,也收敛起了那副放肆的模样。
梁皇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心里是什么想法他门儿清,只是不愿同他一般计较。
布衣出身做到他这个位置已经不易,说起来,那个皇位他当真没什么兴趣。
要不然,也不会让梁皇做那么久。
“宁国,你当真不想回去了?”
“不想,将父亲接出来,我就带着他离开这里。”
池月见没有半点儿犹豫。
秦朗听着为宁熙叹了口气:“那宁熙呢?你也不管了,要知道,他可是为着崇明宫这件事起来反心,说起来,也算和你有关吧。如今他更是只身入梁国,就为了你的消息,你当真不与他说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宁国如何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事……宁熙会怀疑宁隋只能说明他们兄弟二人心中早就生了嫌隙。崇明宫一事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更何况,宁熙太过优柔寡断,不适合做皇帝。”
“啧,还在为宁隋说话,月儿,你这要不得啊!”
池月见扫了眼秦朗,本欲说出口的话在轿子的骤然停下时咽了回去。
突生异变,秦朗脸上的笑淡了淡。
“怎么回事?”
“摄政王,宁国怀御王在前面,说是有话想要同您说。”
小厮回答道。
秦朗和池月见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不知道宁熙是什么意思。
“当街拦路可不是贵族所为,怀御王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秦朗没有动作,只是朗声说道。
“摄政王见谅,宁熙也是心切,没打扰到摄政王的好事吧!”
宁熙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传进来,池月见忽觉怅惘。
曾经何时,她同宁熙还可坐在一张桌子上畅谈……如今隔着一顶轿子,竟是连面都不敢露。
铝驺 不过也罢,宁国的一切该从崇明宫的那场大火后,烟消云散。
“怀御王如此说,本王还能说什么呢?!”
秦朗说着,起身下了轿。
轿帘翩跹时,宁熙透过敞开的缝隙瞧见了池月见的眼。
即使看过她的面容,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池月见……可他心中还是不免为这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心神一荡。
这世上,当真有一模一样的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