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警还嫌不够,自己也跟了上去,堵着他们不肯走,非要等警察来查清楚才行。但这几个好心路人也拦不住他们那么多人,一番挣扎,最后只剩了他们三个人,没多久警车来了,三个人就都被送到派出所了。在派出所沉默了很久的祝安久,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女警察面前,问:“警察姐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女警察以为她是受害者,被吓到了,语气非常温柔:“没事小妹妹,待会做个笔录,给你家长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就可以回家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贺洲下午出门开家长会后,祝安久本来想在家里写一下午作业,没想到接到了李宵的电话。
他说他听别人说,陈嵩明找人去查了周游川住在哪,今天下午要去他家小区蹲他。
祝安久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只见了一面而已!
这个陈嵩明怎么可以那么小气!
她热血上头,立刻就让李宵跟着陈嵩明,说她马上就到。
等她到的时候,陈嵩明和他的几个小跟班已经到了周游川家的小区门口,正坐在摩托车上吞云吐雾,说说笑笑。
祝安久火冒三丈,把书包里的东西塞给李宵,然后冲了过去,把空书包往陈嵩明头上一罩,拉着背带,扯着他快步走到了角落。
事情发生得太快,李宵嘴里那句‘别冲动’刚开了个口,祝安久就已经像个炮弹一样杀过去了。
陈嵩明和他的小跟班们一脸懵逼,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等发现出了什么事后,祝安久已经拖着他们的老大走了很远了。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的冲了过去,祝安久把人从书包里放出来,一脸煞气的看着他,很不爽的说:
“陈嵩明你无不无聊,就那么点破事至于斤斤计较这么久吗?”
他此刻头晕目眩,乍一见到光觉得非常晃眼,弓着腰连站都站不稳,一不小心脚一滑,踩到了个易拉罐,摔了个狗吃屎。
祝安久一脸无语,这个时候碰什么瓷?
后面跟上来的一群人一来就看到陈嵩明摔倒在地的情形,当下都对祝安久刮目相看。
牛掰!
但这还不是最戏剧性的,有那么几个好心路人只看到了一群流里流气的人气势汹汹的朝祝安久追过去,以为是校园暴力,立刻就掏出手机报了警。
报完警还嫌不够,自己也跟了上去,堵着他们不肯走,非要等警察来查清楚才行。
但这几个好心路人也拦不住他们那么多人,一番挣扎,最后只剩了他们三个人,没多久警车来了,三个人就都被送到派出所了。
在派出所沉默了很久的祝安久,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女警察面前,问:“警察姐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女警察以为她是受害者,被吓到了,语气非常温柔:
“没事小妹妹,待会做个笔录,给你家长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就可以回家了。”
祝安久听到那句‘给你的家长打个电话’,心都凉了半截。
纠结了半天,才拿出手机给贺洲打了个电话。
.......
低调华丽的黑色跑车一路疾驰。
家长会结束后,贺洲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手指有节奏着敲击着方向盘,停在在马路中央,看着红灯想了会。心思流转间,在前方路口转了个弯,最后在一家精致的甜品店前停下。
他记得祝安久很喜欢吃这家店的蛋糕,还让他下次买草莓味的。
贺洲下车,随手甩上车门,施施然走进店门。
优雅得体的店长看见他立刻迎了上去,笑盈盈的和他打招呼。
贺洲礼貌的微笑,缓缓踱步,在甜品玻璃橱窗前停下,修长的手指点在上面,从左往右慢慢移动,最后停在一款草莓慕斯蛋糕上。
他指尖轻轻敲了下玻璃,唇角微勾,“帮我打包,谢谢。”
店长连忙亲自帮他打包装好,含羞带怯的偷偷看了他好几眼,试探着问道:“先生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贺洲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淡淡地笑着回答:“不是,是未婚妻,她很喜欢吃你们家的蛋糕。”
店长视线停在他左手的戒指上,眼神里的光慢慢消失,在礼盒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双手递过去,轻声说:
“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贺洲扫码付账后,点了下头,左手拿着蛋糕,右手甩着车钥匙,出了店门。
坐上驾驶座,他刚想发动车子,电话突然响起。
打开一看,是祝安久的电话,贺洲眼睛弯了弯,点了接通:“怎么了?”
祝安久此刻非常心虚,因为她闯祸了。
贺洲单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皱着眉头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没带什么情绪的回了句:“在那里乖乖等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后,他点了根烟,半阖着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弥漫升起的青烟里。
揉了揉额角,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祝安久说的话。
半晌,一道轻笑声响起,男人低低的呢喃声回荡在狭小的密闭车厢内,分外动听:
“某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根烟抽完,贺洲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上滑动,找到一个人名,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和里面的人寒暄了两句,然后才切入正题:
“胡局长,这次是有事才来叨扰你.....”
黑色跑车转了个弯,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祝安久打完电话后,整个人忐忑不安,神色恹恹的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好心的女警察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旁边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祝安久抬头瞥了眼对面两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少年,脸色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托着下巴慢吞吞的和女警察解释了一下:
“那个绿头发的,叫李宵,是我以前同学,旁边那个红毛,叫陈嵩明,我和他....勉强算认识。”
陈嵩明听到她一脸嫌弃的语气,当下就要开口说咱两以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女警察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过去,他马上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李宵在旁边欠嘻嘻的笑话他,陈嵩明满脸怒容,两人坐在椅子上又是一通争吵。
祝安久闭着眼睛抚着额头装作不认识这两个智障。
女警察火冒三丈的拍了下桌子,斥道:
“没完没了了是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认字吗?派出所三个字认识吗?在这闹什么?想进来住几天?”
这一连串的问题甩出来,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马上就消停了。
祝安久继续说:
“李宵和我是朋友,陈嵩明想找我同学的麻烦,被他知道了,然后就告诉了我,是我太冲动了,直接去找他了....但他那个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人打他。”
女警察听完,眉头还是皱着,不过这次看向了陈嵩明,说:“你找人家同学麻烦做什么?”
陈嵩明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语气相当委屈:“他勾引我女朋友!”
祝安久脸色一变,立刻拍着桌子就和他争辩了起来。
“你搞清楚!谁是你女朋友?”
休息室里一通鸡飞狗跳。
闹了没两分钟,进来一个男警察,对着祝安久说:“有人来接你了。”
祝安久摸了摸鼻子,女警察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出去。
她一脸心虚,临走时狠狠的瞪了陈嵩明一眼,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发生!
贺洲长身玉立的站在大厅,单手插兜,听到动静后抬眸看过去,眼神凉飕飕的,祝安久更心虚了。
女警察看到贺洲的样子既惊艳又惊讶,问旁边的祝安久:“他和你什么关系?是男朋友吗?怎么不叫父母来接?”
祝安久:“.....”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