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我刚回到家,霍则桉就找上了门,还是跟着顾家父母一起来的。刚坐下,霍则桉就迫不及待地说:“月月,那天是我一时上头,不是真的要跟你发脾气,我看见你被媒体围住,真的要心疼死了!”他神情懊恼:“我没想到温羽盈竟然把伯父办天葬的事透露给媒体,月月,我已经把她赶出公司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在一起?”我难以置信地反问,甚至忍不住想要骂他。顾阿姨却忽然拉起我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月月,你现在无父无母,唐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撑?”
许久之后,天葬结束,只留下了我爸头骨。
我请求达瓦嘉措帮忙,让我把我爸的头骨也送去寺庙里……
当晚,热情的藏民为我办了一场篝火会,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一派欢乐。
可我在人群中却没有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我兴致缺缺,不自觉地抚上了脖颈间的那串小铃铛。
身旁的年轻姑娘看见,惊讶地“咦”了一声:“这串铃铛,是哪里来的?”
我一怔:“怎么了?”
那姑娘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又忽然笑了:“在我们这里,这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信物,很重要的。”
心上人三个字让我的脸上有些发烧,我还想解释什么。
那姑娘却突然说了一串藏语。
我听不懂,但从中捕捉到了一个词,那是司机师傅曾教过我的——“祝福”。
我在这个叫“卓玛”的姑娘家借宿了一宿。
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回京。
藏民们很热情地送我出去,可直到我要离开,都没有在人群中见到那个男人。
我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遗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走出一阵,不死心地回头。
却看到不远处山坡顶上,有个骑着白马的高大身影,静静地看着我。1
对视间,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我的心像是忽然被什么狠狠戳中了。
我忍不住举手朝他大喊:“达瓦嘉措,我还会再回来的——”
……
回京之后。
我刚回到家,霍则桉就找上了门,还是跟着顾家父母一起来的。
刚坐下,霍则桉就迫不及待地说:“月月,那天是我一时上头,不是真的要跟你发脾气,我看见你被媒体围住,真的要心疼死了!”
他神情懊恼:“我没想到温羽盈竟然把伯父办天葬的事透露给媒体,月月,我已经把她赶出公司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在一起?”我难以置信地反问,甚至忍不住想要骂他。
顾阿姨却忽然拉起我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月月,你现在无父无母,唐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撑?”
“咱们两家知根知底,你和则桉订婚,叔叔阿姨都会帮你一起看着他,你父亲在天上也能安心。”
我攥紧了手,心渐渐沉了下去。
顾阿姨一向疼爱我的,但现在说的这些话,却像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可自从他在藏区抛下我开始,我就已经不喜欢……”
可话还没说完,顾阿姨就红了眼眶:“藏区的事情,阿姨替他给你道歉。”
“你就原谅则桉,答应和他订婚,就当叔叔阿姨求你了,行吗?”
我像触电一般,猛地抽出手站起身:“顾阿姨,您这是做什么?!”
顾父这时缓缓说道:“我们家,就认定你这个儿媳妇了。”
“你嫁过来,我们顾家不会亏待你,你父亲的公司也能更上一层楼。”
别墅的落地窗映出我惨白的脸色。
我缓缓开口,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我爸爸的公司是不是就要被你们顾氏打压?”
顾父沉默了片刻,说:“月梨,商场如战场。”
我彻底明白了。
订婚只不过是看在我们两家以往的情面,也是给现在微博上的闹剧画上一个休止符。
霍则桉过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月月,我已经确定了,我爱的人就是你,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想知道他在说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是在想我还是温羽盈?
原本我的思绪很乱,但在手指触摸到脖颈间那串铃铛时,心情却瞬间平复下来。
我冷静地推开他:“不用说了,我答应就是了。”
我不想去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会答应,只是为了我爸的心血。
我转身上了楼,独自坐在我爸的房间里,手中又握住了那串铃铛。
摩挲间,铃铛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