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当时不问问常磊电话号码是多少?”后知后觉袭来的后悔,李昱迟起身滚上床,望着天花板问甜甜,“你能感应到他的号码吗?”甜甜对此爱莫能助:“我要有这个本事早怂恿你去买彩票了。”“那你除了会给我带来麻烦,你还有什么其他好一点的能耐没有?”李昱迟郁闷至极,盘腿坐起开始本想吵嘴,可一抬屁股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遂抽出来一看,“跟踪魏淼那天的笔记本啊。”随手一画,本子一合,那天的行程就
“哎——怎么当时不问问常磊电话号码是多少?”后知后觉袭来的后悔,李昱迟起身滚上床,望着天花板问甜甜,“你能感应到他的号码吗?”
甜甜对此爱莫能助:“我要有这个本事早怂恿你去买彩票了。”
“那你除了会给我带来麻烦,你还有什么其他好一点的能耐没有?”李昱迟郁闷至极,盘腿坐起开始本想吵嘴,可一抬屁股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遂抽出来一看,“跟踪魏淼那天的笔记本啊。”
随手一画,本子一合,那天的行程就封存在了纸张上。李昱迟一半感叹一半遗憾地翻开它,一下就翻到了他快速画的魏淼的画像上。如今他很难再从魏淼的外在分析其中的人格,再看也只是觉得一个谁都没有害过,甚至还十分善良的人,怎么就落了这样的下场?
“你画得也不错啊。”甜甜赞许他,“好像蛮有天赋的样子。”
李昱迟重新坐回到书桌前,拿起笔选到空白页,对甜甜说:“你描述自己的长相,我来画。我不想你离开之后,我没有一点证据证明你曾经来过。”
“干嘛突然这么说?”甜甜听了他轻描淡写的话语竟有些伤感。
过去的终将会过去,人都会被土掩埋,又要虚无的记忆干嘛用呢?更何况,人最擅长更改记忆,真真假假不过就是求一份安心。
“就是想这么做。”李昱迟仍是漫不经心地样儿,“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长头发。”
一问一答的绘画工作就这样展开了,李昱迟画了几笔就乐在其中,好像将看不见摸不着的甜甜拽出了意识之外,成为能被实际认可的物质。
他喜欢画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画技什么时候提高,好像突然之间他就精进了一项技能。
绘画持续了一个小时,修修改改是因为甜甜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她不允许李昱迟画得有半点偏差。而当李昱迟落笔的那一刻,他盯着画作却蹙起了不高兴的眉头。
“小混蛋你耍我呢。”李昱迟声音低沉了下来,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中抽了一张纸出来,“你窥探我的梦中情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剽窃她的长相?”
甜甜一时无语,但摆在桌面上的两张纸,其上所画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微卷、浓密的黑色长发,内双的漂亮眼睛,以及嘴角两边的小梨涡。
“你梦中情人是我?”甜甜也感到不可思议。
李昱迟小心翼翼地把梦中情人之画放回抽屉,然后陡然间心一惊,仿佛事情又回到了最初诡异的阶段。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问了句:“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幻想?”
单薄的春天(一)
秋分已过,夏天仍固执地不肯离去。紫外线有多厉害,李昱迟不管,闲着没事就约着刘思彻打球,皮肤也因此晒黑了一个度。
这天本来是想留在空调房继续研究魏淼的画,说不清执着的原因,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古怪,不一探究竟的话会令他寝食难安。
可偏偏姐姐不答应,硬是拽着他出门逛街。
“这件连身裙怎么样?这件呢?还是这件?”李姗姗完全不理会心不甘情不愿的李昱迟,自顾自地进到服装店里挑选秋季新款,一边挑三拣四一边询问弟弟的意见。
“我的意见重要吗?”李昱迟双手插袋,百无聊赖地看着兴致勃勃的姐姐,心里和甜甜嘀咕个不停,“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她首个排除的对象。还这件那件,穿在她身上不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