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的声音,阮清才微微松了口气,空荡荡的房间内,安静极了,她跌坐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要冷静。再睁眼时,眼底的恐惧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有坚定和厌恶,她抬手擦了擦唇,有些嫌弃的样子……第二日一大早,阮清便在玉殊和一众丫鬟的伺候下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先前改良之后送回来的衣裳。让阮清差异的是,她出去时,谢熠储似乎已经站在王府门口等了多时了。她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行礼:“王爷。”
“看着本王。”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阮清不敢反抗,她心头微颤,看着谢熠储不敢移开眼。
她的眼底满是谨慎与难以压制的恐惧,相比方才洪天佑扶她起来时,她看洪天佑的眼神,一点也不一样,那种带着一点感激和笑意的样子,说不上明媚,却让谢熠储打心眼儿里的很喜欢。
重要的是,她从没这样看过他。
她来摄政王府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连真心的笑都是极少的。
一想到她看洪天佑时的神情,谢熠储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笑一声……重复着洪天佑离开时和他们初次见面分别时的那两句话。
他眉头紧锁,迈步逐渐向她逼近,阮清止不住的往后退去,就听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再问阮清:“回见?后会有期?什么意思?他还想见你?什么时候?恩?”
阮清看着他逐渐疯狂的眼神,心头微凉,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知道……”
她心头发颤,忍不住心道:这男人还真是奇怪,这疯病怎么说来就来?真是毫无征兆。
看着阮清满眼的疑惑和恐惧,谢熠储才逐渐回过神来,许是怕吓到她,他停下了逼近的脚步,收敛了些眼底的寒光,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
两人已经到了床边,谢熠储的拇指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谢熠储俯身吻上,阮清惊恐的挣扎着,却不敌谢熠储的力气,被他狠狠地扣住后脑勺,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一吻作罢,他恋恋不舍的退出阮清的唇,看着她脸颊染上的红晕和慌忙垂眸掩饰的娇羞,他心头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抬手轻轻拭去被他蹭到一旁的口脂。
随即,他又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凑近她的耳根,轻声道:“你乖乖的,本王不会动他,但你若敢有二心,本王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虽然谢熠储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阮清就是知道,谢熠储话里的这个「他」,指的是帝景。
阮清眸光微闪,却并没有接话,谢熠储松开她的后脑勺,抬手帮她整理耳边的碎发,一边轻声道:“明日的中秋宫宴,好好儿表现。”
说罢,谢熠储眸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阮清才微微松了口气,空荡荡的房间内,安静极了,她跌坐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要冷静。
再睁眼时,眼底的恐惧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有坚定和厌恶,她抬手擦了擦唇,有些嫌弃的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阮清便在玉殊和一众丫鬟的伺候下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先前改良之后送回来的衣裳。
让阮清差异的是,她出去时,谢熠储似乎已经站在王府门口等了多时了。
她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行礼:“王爷。”
谢熠储看着她,眸光微闪,他伸出手,稍顿了片刻,才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柔软好似无骨一般,谢熠储心头微颤,牵着她上了马车。
两人对立而坐,谢熠储自上了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阮清偷瞄他一眼,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马车平稳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过去,车窗外,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嘈杂的声音灌入耳中,阮清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
转眼间,却听见外头隐约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千金难买有情郎,您要是诚心,就来花满楼替她赎身啊。”
这个声音,是师傅!
阮清心头微沉,再次抬头看向窗外时,马车却已经驶离了闹市。
阮清坚信自己不会听错的,就算她故意将声音装的妩媚了些……但是那是同她朝夕相处,陪伴了她十五年的师傅,她绝对不会听错的。
她回过神,一转头,却猛地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眸光中,阮清心头一沉,忙低下了头躲避他的视线。
谢熠储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躲什么?搞得好像他要把她吃了似得。
不多时,马车停在宫门外,今日来参加宫宴的官员不少,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官员提前到了。
谢熠储下了马车,转头亲自要扶阮清下来,阮清有些犹豫,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可谢熠储伸出来的手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阮清不解之余,只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搭上谢熠储的手。
谢熠储亲自将她扶下了马车,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四周几个官员家的女眷开始议论纷纷:“这是谁啊?这么大架子,竟让摄政王亲自扶她下马车。”
“可不就是那落魄帝姬嘛,瞧着一脸狐媚相,王爷定是被她蛊惑了。”
“一介琴师,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术,简直是只狐狸精。”
几人正聊着,崔玉却猛地出现在她们身后:“王爷的事也敢议论,几位是活够了?”
众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嘴里忙说着「不敢」,一哄而散。
崔玉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谢熠储,谢熠储牵着阮清,同她十指相扣,被他的大掌握着,她心里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抬眸瞄了一眼谢熠储,不解他是何用意。
天色渐晚,宫中点起了一盏盏灯,依旧亮如白昼。
宫宴在御花园进行,谢熠储牵着阮清进来的时候,满堂宾客已经到齐,谢瑾瑜一身金袍气宇轩昂。
原本载歌载舞的宴会在谢熠储进来的那一刹那,歌舞戛然而止,谢瑾瑜眼底的笑意也逐渐被凌冽的寒光所取代。
察觉到四周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谈笑间的人都默默地闭上了嘴。
谢熠储站在台下,毫不避讳的直视龙椅上的谢瑾瑜,谢熠储自是不甘示弱,拿出一代帝王应有的霸气眼神毫不客气的回击他。
两人虽没有言语,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僵持不下之间,两旁端坐的文武百官更是不敢作声,原本其乐融融的宴会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一声异响传来,紧张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众人闻声望去……
就见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倒酒时将杯子打翻了而已。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小宫娥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后脸色阴沉:“笨手笨脚的东西,倒个酒都倒不好,哀家要你有什么用?”
小宫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后却转眸看向台下的谢熠储,却是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和颜悦色道:“摄政王舟车劳顿辛苦了,快快落座吧。”
谢熠储没有言语,甚至没有行礼,他牵着阮清一直没有松过手,这导致阮清也跟着她没有行礼便落了座。
宴会继续进行着,乐声四起,舞姬们在台上翩翩起舞,气氛却不似谢熠储来之前那般融洽了。
高台之上,太后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颔首,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了现场,太后则若无其事的继续同官员家的女眷们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