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姑娘!”后方的顾白本守在赫连煜的囚车前,见庄晚的马车受惊乱窜,一时顾不得其他,便要带着人去追。却被赶来的庄晴一手扯住,“那边交给我,你守在这里。”庄晴不喜马车,见大雪停了,便策马而行。羌国士兵冲过来时,庄晴第一时间便往赫连煜的囚车奔来。见着顾白要往马车追去,立马阻止。顾白若走,此处无人指挥,只会放虎归山。思及此,不等顾白反应,庄晴调转马头,向马车奔去。看着庄晴追去的背影,顾白想到赫连煜对将军的重要性,只眼中微闪,转瞬向敌人攻去。
大雪一连下了两三日,才终于停了下来。
趁着雪停,傅北阙便吩咐军队整顿后出发了。
一行人很快进入一片密林。
雪中的密林一片寂静,只得见耳边呼啸的风声。
傅北阙抬手示意,全军顿时止住脚步。
“戒备,有埋伏!”
傅北阙话音刚落,四面的雪地中突然围过来一群拿着刀枪的士兵,正是羌国人。
“卫一,列阵。”卫一与众将士迅速反应,眨眼间已列阵完毕。
羌国人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两军瞬间战成一片。
长剑与大刀交接,短兵与铁甲碰撞,刺耳的金属声、呐喊声顿时充斥整个密林,搅翻了整片雪地。
另一边。
庄晚的马车本来在军队中间,但行进密林时,这马车正好停在了半坡上,此处地势低矮,四周多有林木。
一队羌国士兵突然从侧面突围进来。
那羌国将领本是为救三王子赫连煜而来,不料先见着的是一辆女眷的马车。
那马车周围虽有士兵守卫,但大部分兵力仍在后面关押的赫连煜处。
羌国将领打着分散这群士兵的目的,只身突围往女眷马车而去,一刀刺向马背,马匹瞬间受惊往前跑去。
“庄姑娘!”
后方的顾白本守在赫连煜的囚车前,见庄晚的马车受惊乱窜,一时顾不得其他,便要带着人去追。
却被赶来的庄晴一手扯住,“那边交给我,你守在这里。”
庄晴不喜马车,见大雪停了,便策马而行。
羌国士兵冲过来时,庄晴第一时间便往赫连煜的囚车奔来。
见着顾白要往马车追去,立马阻止。顾白若走,此处无人指挥,只会放虎归山。
思及此,不等顾白反应,庄晴调转马头,向马车奔去。
看着庄晴追去的背影,顾白想到赫连煜对将军的重要性,只眼中微闪,转瞬向敌人攻去。
车队前方。
“卫一,此处交由你。”
傅北阙与敌军交手后忽觉不对,这群敌兵除了最前面攻上来的是精兵,后面的明显不堪一击,怕只是用于混淆视听的。
傅北阙拧眉,迅速上马,往后方疾驰而去。
这边。
庄晚只听一声痛苦的马儿嘶鸣声,紧接着便感觉马车飞速向前奔去。
密林多树木,马儿一路左拐右拐,四处乱窜,马车一阵胜过一阵颠簸,庄晚主仆只感觉浑身都快被颠散架了。
庄晚心知不能让马车这样载着似无头苍蝇般乱窜,对着阿烟叫道:“阿烟……我们得……跳车。”
“小姐……马车太快了。”阿烟心中害怕。
“庄晚,前面是悬崖,快跳车。”身后的庄晴追了上来,大声喊道。
庄晚听闻,再犹豫不得,赶紧拽住阿烟便往马车外摇晃爬去。
马车速度极快,庄晚瞧着那地上白雪飞速晃过,只觉眼睛昏花。
“跳下来,否则来不及了。”庄晴马速不停,“我会接住你们的,快跳。”
“阿烟,跳!”庄晚心中一狠,扯住阿烟先推了下去,随后闭眼往下一跳。
庄晴一手抱住阿烟,在雪地上翻滚数圈后,却见庄晚在冲势下往悬崖边滚去。
庄晴飞身向前,将九节鞭甩了出去。
九节鞭捆住庄晚的脚踝,赶在庄晚掉下悬崖前迅速将其扯了回来。
庄晚浑身疼痛,好在雪地还不算坚硬,才不至于昏厥,只一时瘫倒在地起不来。
“你怎么样?”庄晴放开阿烟,回身向庄晚走来。
不料脚下雪地轰然坍塌,原来这里竟是雪冻起来的一块冰地,受着这番折腾,承受不住开始塌陷。
“小心!”庄晚大叫一声。
庄晴脚下一软,便向下落去,庄晚顾不得其他,撑起身子向前一扑,抓住了庄晴的九节鞭。
可庄晚只是一女子,手上无力,加上刚刚一番折腾,根本抓不住庄晴,反而被重重一拽,便落了下去。
庄晚只觉身体一下落空,不待失重感传来,忽然落入一个怀抱中。
庄晚抬头一看,瞧见一男子刚毅而流畅的下颚线,正是及时赶到的傅北阙。
傅北阙一手抱住庄晚的腰,随即伸出另一手取过庄晚抓着的九节鞭,在小臂上绕了一圈。
“晚晚,用力抱紧我。”眼见三人坠落的趋势不停,傅北阙紧了紧怀抱,低声对着怀中女子说了句。
庄晚因着男子这一动作紧贴上傅北阙的胸膛,心中却也顾不上男女大防。
闻言双手伸至傅北阙腰后,紧紧环抱住。
傅北阙从腰间迅速抽出一短刃,插入崖壁的冰雪中,一路缓冲而下。
随着坠落,可见崖下有一寒潭,因着下雪,此时已覆盖上一层薄冰。
“庄晴,往崖壁借力!”
傅北阙喊罢,将握着九节鞭的手用力一掷。
庄晴早已见着下方的寒潭,隐约听见这句话后,来不及多想,便随着九节鞭传来的力道往崖壁上直蹬了几下,往潭边落滚下去。
傅北阙因着使力将庄晴扔了出去,一时下落速度更快,只得一抽短刃,用力往冰面掷去。
短刃借着坠落的力道刺破微薄的冰面,紧接着,便是砰的一道落水声。
庄晚本就才从马车摔下,虽入水时被傅北阙紧紧护在怀中,但刺骨的潭水裹挟过来时,庄晚只觉呼吸一滞,浑身仿佛都被冰封住,一时头脑恍惚起来。
傅北阙提起怀中女子的身子,微一俯首,触上一双柔软的唇瓣,渡了一口气过去。
庄晚只觉唇上一热,心中似有所感,不待细看分明,便昏了过去。
傅北阙一手护在庄晚脑后,微一提气,往水面游去。
“北阙哥,抓住!”潭边的庄晴见二人出得水面,将手中的九节鞭甩了出去。
傅北阙抓住长鞭,只一借力,便抱着庄晚落至潭边。
“北阙哥,你没事吧。”庄晴小跑上前。
傅北阙微一摇头,拧眉道:“庄晚昏过去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好,我先去找……”庄晴点点头,想说要不自己先去找找。
没想,傅北阙话音刚落便抱起怀中女子,大步向一侧奔去。
“诶……北阙哥,你要往哪儿走啊?”庄晴反应过来,飞速将九节鞭缠至腰间,一手握住摔落雪地时脱臼的左臂,抬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