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呼吸着,拼命想要止住眼泪,但泪腺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泪水。很长一段时间,阮清予和纪夜都没有说话。分明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分明该是最亲密,最互相了解对方的恋人,可如今,他们只是、只能用最狼狈的姿态望着彼此。像两头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小兽。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清予终于动了。她重新面对前方,擦掉脸上的泪痕,努力平复下来情绪:“你走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我去民政局。”“我不会离婚的。”纪夜深深地望着她,他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嫣嫣,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不相
密闭的车厢里,关着两个情绪彻底失控的人。
阮清予觉得她的脑子好像都变得有点缺氧。
她大口呼吸着,拼命想要止住眼泪,但泪腺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泪水。
很长一段时间,阮清予和纪夜都没有说话。
分明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分明该是最亲密,最互相了解对方的恋人,可如今,他们只是、只能用最狼狈的姿态望着彼此。
像两头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小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清予终于动了。
她重新面对前方,擦掉脸上的泪痕,努力平复下来情绪:“你走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我去民政局。”
“我不会离婚的。”纪夜深深地望着她,他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嫣嫣,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好好爱你?”
阮清予甚至觉得,她好像听到了纪夜的哽咽声。
她的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
毕竟是二十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无法,也不可能完全割舍。
但她赌不起了。
如果她和纪夜注定是那种结局,她不敢相信任何和纪夜的以后。
所以阮清予沉默了许久,她才闭上眼睛,用手臂横在眼前,用很轻很轻,很沙哑的声音说:
“你根本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你学不会怎么爱人。”
“算了吧,纪夜,我们算了吧。”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气。
只是很轻很平静的声音,但纪夜在这瞬间,心如死灰。
他也靠在靠背上,尽管很快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他满心都是迷茫和绝望。
这段感情似乎在真正意义上的趋于破碎,趋于支离破碎。
他拼命想挽回,却只能徒劳地看着它越来越远。
可他爱她,而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嫣嫣也并非完全不爱了。
可是他们却变成这样了。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纪夜轻声问,他仿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扯起嘴角笑了笑。
阮清予没有回答,她伸手握住方向盘,启动了车辆。
“我送你回医院。”
避而不答,也是一种答案。
他们都没再说话,车辆平缓行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院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
纪夜看着认真开车的阮清予,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嫣嫣,我知道你还不肯相信我,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习惯了你围绕在我身边,所以总是下意识忽视了你,知道彻底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阮清予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抿着嘴唇,仍旧没有说话。
直到了医院,阮清予将车子停下来,纪夜也没再纠缠,单手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前,他伸手握住阮清予的手。
“相信我,我不会放手,不会离婚,你觉得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没关系,我会可以学,我会证明,我爱你。”
纪夜说罢,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下了车。
阮清予望着纪夜越走越远的身影,在车里坐了很久,才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她望着前方,收敛了心中的动容,在心中告诫自己。
阮清予,不能心软。
你是死过一次的人,绝对不能,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