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段话被同时说出口。阮清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还吊着石膏的纪夜,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挪开了视线。理智告诉她,这是纪夜欠他的,他间接害死了她,而他如今也不过是一只胳膊骨折而已。但情感却无法让她在面对这样的纪夜,在面对他们二十多年感情的时候做到如此绝情。因此,阮清予只是直视着前方,重复道:“下去,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纪夜闻言,眼睛却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阮清予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纪夜。
“我不是你们之间的战利品,如果你们要在这里吵个天荒地老,那么抱歉,恕我无法奉陪。”
阮清予抬手挥开了纪夜的手,弯腰从座位上拿起包和那张面试函,对林木森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谢谢,改天我会上门拜访老师。”
阮清予说罢,转身就朝着咖啡馆的大门走去。
纪夜望着林木森,到底没有再说话,转身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纪夜在阮清予打开车门的那瞬间上前,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下去。”
“你去哪?”
两段话被同时说出口。
阮清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还吊着石膏的纪夜,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挪开了视线。
理智告诉她,这是纪夜欠他的,他间接害死了她,而他如今也不过是一只胳膊骨折而已。
但情感却无法让她在面对这样的纪夜,在面对他们二十多年感情的时候做到如此绝情。
因此,阮清予只是直视着前方,重复道:“下去,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纪夜闻言,眼睛却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阮清予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纪夜。
纪夜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和隐忍。
以前,在她面前的纪夜永远是游刃有余的。
而如今……
阮清予转过头不再看他,将面试函和包都放下,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么跑出来,护士找不到人,会受处罚。”
纪夜闻言,眼睛里的光亮瞬间熄灭了。
他靠着副驾驶的靠背,沉默良久后,突然看向阮清予,问:“你为什么要和林木森说,我们要离婚?”
“那不是事实吗?”阮清予没有看他,语气平淡地说,“既然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阮清予!”纪夜几乎是踩着阮清予的尾音,怒吼出声。
阮清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纪夜压上来,将她抵在靠背上,双目猩红:“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
阮清予望着他:“林木森说的很对,结婚或许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离婚,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嫣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纪夜满脸隐忍,他仿佛处于爆发边缘,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离婚?现在乔盼夏已经被关进了,轻易不可能再出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狂吼出来的。
但阮清予却没有被他吓到。
她的眼睛也慢慢蓄上眼泪,用力将纪夜推开:“因为我不敢再爱你了!”
阮清予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随着这一声怒吼,彻底绷断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于是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也崩溃地大吼起来:“你还想再让我死一次吗?纪夜,如果忽略我,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好,如果这些是你爱我的方式,那算我求求你,你不要再爱我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