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我进了房间准备休息。沈牧却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在翻涌起伏。【去医院。】我躺了下来,背过身去不愿看他。【我已经吃了药。】经历刚才的一遭,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和沈牧折腾了。「流那么多血,吃点药就不用看医生了?」「起来跟我走。」沈牧不由分说,就要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他这么一拉扯,我觉得脑袋又荡成了糊浆。「沈牧。」「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医院好吗?」
我听到了沈牧的声音。
轻飘的三个字,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我错愕不已,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我帮你脱?」沈牧又说了话。
我回过神,摸索着碰到沙发的扶手,缓缓支撑住身体。
【为什么要关灯?】
纵使窗外有万家灯火的余光照射进来,但我看不清他的脸。
沈牧再次朝我走来,步子一声比一声沉重。
【看不到脸,谁都一样。】
我的心再次被利刃挖了个洞,甚至快要裂成两半了。
血淋淋地摊在他面前,一次次受着他的凌·辱。
沈牧见我没动静,伸手扯我的衣服,动作粗鲁而又不耐烦。
我气得说不出话,呼吸也跟着一喘一喘。
「这就动·情了?」沈牧讥讽。
一阵头昏目眩,我两腿发软直直往后栽倒。
沈牧却以为是我主动躺下,顺势将我压在沙发上。
【还以为你有多纯情,欲擒故纵的花样倒是懂挺多。】
我再也受不了了,所有隐忍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我一巴掌甩向沈牧。
啪!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升温的暧昧。
「别碰我。」我的声音在发抖。
沈牧顿住了动作,支撑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刚要说话,就感觉鼻翼下一股暖流在缓缓往外流淌。
又流鼻血了...
我对着沈牧说出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
【我嫌你脏。】
沈牧明显错愕,随即反应过来。
【你发什么疯!】
他恼羞成怒,一把摁开沙发旁落地灯的开关。
刺眼的亮光冲散了一室的黑暗,也照见了我脸上的血。
我抬手挡住一脸的狼狈,但还是有血顺着指缝流出。
沈牧眼底的怒气瞬间变成了惊愕。
【怎么回事?】
他拿纸巾给我擦血,但用了半包纸,却还是血流不止。
我不敢去看那些血纸,尽量靠眼前这个男人来转移自己对血的恐慌和排斥。
沈牧又端来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湿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但流出的鼻血,把整盆水都染成了红色。
【你到底怎么了!】
沈牧慌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他是在担心我吗?
不。
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在回答着我———
【他只是怕丧偶。】
我自嘲一笑,驱散那涌上心头的杂念。
我起身拿出药箱,从里面找到止血棉球塞进鼻子里……随即又熟稔地拿出一堆药瓶,杂七杂八倒了十几粒在掌心,然后直接吞下。
吃了药,血止住了。
原本头昏目眩的我,也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
我起身去厕所洗了脸,漱了口,再换了一身衣服。
做完这一切,我进了房间准备休息。
沈牧却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在翻涌起伏。
【去医院。】
我躺了下来,背过身去不愿看他。
【我已经吃了药。】
经历刚才的一遭,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和沈牧折腾了。
「流那么多血,吃点药就不用看医生了?」
「起来跟我走。」
沈牧不由分说,就要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他这么一拉扯,我觉得脑袋又荡成了糊浆。
「沈牧。」
「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医院好吗?」
明天我就要去住院了,能不能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知是今天的我太反常,还是刚才打破禁忌和我有了肢体接触,让沈牧变得反常。
他竟然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柔地帮我捏紧了被角。
我闭上眼,眼泪无声淌落。
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幕,竟在这一夜唾手可得。
可是,我们之间横隔了一个沈晓。
这段婚姻,不过是他们真爱路上的绊脚石。
我想,我该放手给他自由。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缠不休。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环了过来,将我揽至怀中。
我浑身僵住。
沈牧的声音从我颈脖处低沉传来———